剛才出席了會館客家話課程的新聞發佈會,主辦方負責人說,許多客家人已不懂得客家話,作為客家人至少要懂得以客家話講這一句:“我是客家人。”
簡單的5個字,很容易入腦成為順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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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印度裔合氣道師父已故法蘭斯,見到華人朋友時會講閩南語之餘,也以“普通話”加上一句:“我是中國人。”
他教的是日本武術,卻經常把太極拳和八卦掌掛在嘴邊,滿臉中國歸屬感的樣子,十分嚮往中華文化,讓許多華人汗顏。
許多華人包括我的孩子,家裡有人講客家話,卻一直學不會客家話,充其量稍為聽得懂。真叫人擔心客家話會失傳。
我覺得這與下一代對客家人的歸宿感有關。
我3個兒子成長期間,我與老爸子老媽子從來都是以客家話交談。兒子從小聽到大,就是不懂得講,也不願意講,原因是我的太座是海南人,我不會海南話,太座不會客家話,家裡的“官方語言”是“普通語”。
到了他們長大,有2個兒子搬出去住了,兒子學客家話的機會與良好環境黃金期已過,想要學也沒有那麼方便,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意願。
冠病疫情爆發前幾年,我家每一年都出國旅行。我很想讓一家人去梅州家鄉走走,可能的話,去南島文昌看看岳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修建的老屋。
回鄉是我一個人的意願,每次策劃家庭旅行,家人的目的地選擇是港臺、韓國、日本和歐洲,結果連希臘和土耳其都去了,我們能夠一年出國3次,卻沒有回鄉尋根。
我這傢伙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3次去廣州,梅州離廣州近,也不見我去轉一轉。其中一個原因,是我根本不知道祖家的確實地點。
我的老家一直把家鄉更早的祖地梅縣東坑當老家,檳州許多周姓客家人當老闆的中藥店都是我家東坑村遠親開的。到了幾年前在中國東坑人整理族譜找出我們這一脈最直接的親戚,這一家人之中一個輩份是我堂弟的親戚,在知悉我們的存在之後,帶了妻兒到檳城認親,我們這才確認了真正的祖家。
中國堂弟的爺爺下過南洋,曾經和我的祖父一起在吉打南部三巴央以砍樹為業,後來回鄉繼承家業。中國堂弟說,他們這一支在家鄉還有4間老屋,都空著,他們沒有再下南洋,而是離鄉分散在國內各地。
我們帶他一家三口到三巴央。剛好三巴央榴槤正果熟落地,那裡的東坑中藥店老闆同鄉認識我2個叔叔,還請我們吃榴槤。同鄉說,老爸在世時曾幾次叫弟弟載他到三巴央探親。
我於次年的榴槤季節帶大兒子到三巴央吃榴槤,目的是讓他對三巴央產生感情。三巴央是他的爺爺和2個叔公成長的地方。
老爸子說過,他當年每天早上從三巴央的山芭裡出來上學,總是擔心突然跑出一隻老虎來吃他!(作者為本報特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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