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武吉淡汶獨特元宵節慶典唇齒相依的武吉淡汶潮州大鑼鼓隊,百年來經歷2次停辦,為了避免曲樂失傳,當今傳承者周鍵諵計劃把過去只靠口耳相傳的大鑼鼓樂,編製成曲譜,讓後代得以承傳。

武吉淡汶獨特慶元宵文化源自1866年,當年赫赫有名的開埠功臣甲必丹許武安在武吉淡汶大街建了一座大宅,每逢正月十五,祖籍潮州市彩塘鎮的許武安引進老鄉的賞花燈和潮州大鑼鼓慶元宵文化,慢慢形成了武吉淡汶別具一格的慶元宵文化,傳承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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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吉淡汶延續了160多年的元宵節潮州大鑼鼓,每年正月十五都會挨家逐戶上門敲鑼打鼓,節目高潮是在當晚為兒童提燈遊行開路,鼓樂鬧響連天,增添熱鬧氣氛。

二戰後一度停辦
大鑼鼓曾經在二戰過後停辦了很長的時間,直到1970年代中期,當地年輕人拿督吳清良和周如龍等人帶領青團運重新激活這項活動,80年代的經濟風暴導致武吉淡汶元宵節提燈及一年只表演一次的鑼鼓隊又失去了“主人”。過後民間和神廟組織間隔承辦,大鑼鼓隊也繼續成為淡汶人的文化遺產。

1988年當地敬群華小籌辦建校,元宵節活動有了轉捩點,當時家教協會和校友會毅然負起責任,承傳文化又能為學校籌款,接下來每年武吉淡汶元宵節活動由這兩個學校單位輪流承辦。
周鍵諵:鑼鼓樂譜就在腦袋裡
武吉淡汶潮州大鑼鼓隊隊長周鍵諵說,大鑼鼓隊經歷2次停辦,首次是二戰後許武安家族沒落。第2次是2006年當時大鼓隊老師父許進裕(Batai)突然病逝,往後的1年,僅剩下峇都交灣的一支鑼鼓隊在支撐。

“2007年,因為Batai師父不在了,武吉淡汶區大鼓隊失去領導,當年在沒有大鼓隊助興下度過元宵節,我則帶領著峇都交灣大鼓隊,只在峇都交灣區服務。”
“2008年,在眾人鼓勵下我接替了傳承重任,當年我才16歲,我組2隊,其中1隊負責淡汶區24間大大小小的神廟,另1支負責到住家打鑼鼓。”

在峇都交灣華人村出生的周鍵諵從小學四年級開始,跟隨父親周如龍的鑼鼓隊挨家逐戶去打鑼鼓,耳濡目染,從那時候起鑼鼓的樂譜就在他的腦海裡。
“在我小時候,爸爸就是峇都交灣大鑼鼓隊的領隊,我11歲時負責去每家每戶問,要不要打鑼鼓,負責登記及收紅包。”

“那時候峇都交灣只有40多戶華人和神廟,半天下來就可以打完。”
武吉淡汶元宵慶典擬申遺
接任潮州大鑼鼓22年的周鍵諵(38歲)也是現任武吉淡汶村長,因為靠口耳相傳的大鑼鼓樂目前已融入其他鼓樂元素,為了避免原始元素荒腔走調,今年他開始把潮樂編成樂譜,準備把“武吉淡汶元宵節慶典”申請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大鑼鼓曲過去由隊員一代代口耳相傳而無曲譜,考驗著鼓隊隊員的默契和經驗。所幸這次找到鼓曲曲譜,讓元宵節大鑼鼓得以傳承。”
他解釋,傳承超過百年的潮樂,沒有樂譜,鑼鼓根據個人喜好敲擊鼓花,目前每個打鼓人打出來的音樂各有不同,也與傳統的潮樂大不同,現在的大鑼鼓已融入舞獅的鼓樂。

“我曾經去考察傳統潮樂,發現我們的鼓樂確實與傳統有差距,這也沒辦法,我們只能把已經融入地方色彩的潮州大鑼鼓編製成獨特的武吉淡汶的潮州大鑼鼓樂。”
他比喻,潮州鼓花是沒有敲邊,只有舞獅鼓才有敲邊,但武吉淡汶大鑼鼓長期來都是根據個人喜好而打出不同的鼓花,其元素肯定和傳統有相差了。
學基本節奏跟大隊一天就會
周鍵諵說,學習潮州大鑼鼓難度不大,學習一些基本的敲擊節奏,然後跟隨大隊,一天時間就能把音樂記在腦海,也可以表演。

“70年代,幾乎所有淡汶小孩和年輕人都會學鑼鼓,所以現在我們上門打鑼鼓時,一些上了年紀的居民有時會要求自己敲鑼或擊鼓。”
“如今受到科技的衝擊,我們大鼓隊的人手只能到敬群小學培養人才。”
鼎盛期有7隊
周鍵諵說,鑼鼓隊在鼎盛時期可以分成7隊,每隊有15人。基本每隊最少要有6人,分別負責潮州大鼓、大銅鑼、小銅鑼和小銅鏘4種樂器。

“目前,我們的鑼鼓隊維持在2隊,但我們把打鼓的時間從1天延長至2天,即正月十四和十五,第1天2隊都在武吉淡汶區,十五當天就專門走神廟和峇都交灣區。”
元宵提燈遊行有吃有玩
相傳逾百年的武吉淡汶提燈遊行鬧元宵,每年當地居民一家大小參與,從當地峇眼碼頭出發,步走超過1公里的路到敬群學校禮堂,沿街居民在門口派糖果零食,是一項有吃有玩的文化傳承節日。

元宵提燈遊行是武吉淡汶一整年裡最大的盛事慶典,許多遊子或是已搬出小鎮的居民,都在當天攜兒帶女回鄉,重溫兒時的提燈舊夢。
每年這時候,居民會在住家門口分派零食、糖果、冰淇淋和紅包,遊行隊伍由大鼓隊和舞獅帶領,沿路有交警和志願警衛團維持交通秩序,熱鬧歡愉程度更甚大於年初九。
2020年武吉淡元宵節被檳州政府列為農曆新年活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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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8日讯)面对走向没落的传统手艺,人们可以做的不只是慨叹惋惜,而是思索如何注入新活力,让它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兴趣,在新时代再次“焕发光彩”。
传统美容手艺“挽脸”在这个时代已是买少见少,特别是在五花八门的美容科技对比下,只凭着一条线、海棠粉和一双手操作的美容技艺,更是显得素朴。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朴素简单,反倒引起一些年轻人的好奇,对于体验这神奇的美容法跃跃欲试,让人重新看到了这门式微手艺的潜力。

槟城一对母女郑金凤(56岁)和女儿黄伊柔近年来,在乔治市传承挽脸手艺,也积极推广这个简单却功效非凡的古老智慧。在庙会、世遗日等庆典,都可以看到她们在街头为民众挽脸的身影,挽脸也重新走入大众的视野。

脸书专页拍视频宣传
年轻的传承者黄伊柔是年仅22岁的大学生。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到庆典活动摆摊挽脸,一直到3年前才开始正式跟母亲学习挽脸,只用两周就上手了。
目前在马来西亚理科大学修读传播系的黄伊柔,不仅掌握挽脸手艺,还运用本科所学,借着传播的力量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她帮助母亲经营脸书专页,也拍摄视频宣传挽脸,成功引起关注和效应。
近期,这家藏身于吉灵万山巴刹楼上的小铺,吸引了不少来自本地及外地的年轻人到访。在她们接受星洲日报《大北马》社区报记者访问时,也遇到来自中国杭州的留学生,上门前来体验挽脸。

黄伊柔:让更多人认识爱上挽脸
黄伊柔说,学挽脸可以帮到母亲,而她也觉得这门手艺相当神奇。在没有科技的时代,人们只需用双手和牙齿,再加上线和海棠粉就可以去除汗毛、粉刺和死皮,挽脸之后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
上一代人或许还能在家中看到阿嫲闲来无事,拉上一条线对镜挽脸的情景,但这已默默地退出现代生活。她的同龄人当中只有少数听说过挽脸,这也成了她积极推广挽脸的理由,因为她不想这个古老智慧就这么失传。
“从小到大,我妈常常为我挽脸,帮我清掉很多痘痘和汗毛,可以感受到棉线在脸上操作挽出的效果。”

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将这门手艺带入现代生活,让它成为现代人美容保养的一部分,让让更多人认识并爱上这项充满魅力的传统技艺。
(拍摄/剪辑:刘雯诗)
郑金凤:挽脸有“开运”效果
人称“Apple姐”的郑金凤是不只是挽脸师傅,也是送嫁娘。而她之所以会挽脸也是因为当了送嫁娘,才在10多年前学会这门手艺。
她说,“挽脸”跟婚嫁的习俗有关,在福建话也有“开脸”的含义,一般都会给即将出嫁的新娘挽脸,过程中要口说好话,除了寓意新娘转为大人,也让对方的脸更容易上妆。但是现在有的新郎也会挽脸,希望在婚礼能以更清洁的面容示人。

“除了婚嫁习俗,挽脸也是日常的美容法之一,不论性别年龄都可以做。”
她说,挽脸有“开运”的效果,挽过的脸会变“亮”,可以改变个的气场,运气和人缘自然会变好。
她年轻时当车衣工,有一双灵活的巧手,所以学起挽脸一点都不难,但手指动作僵硬的人则学不来。
科技无法取代 两者并存不相违
她认为挽脸靠的是一双可以把棉线“变”为“刀”的技艺。这把“刀”却要操作得恰到好处,不可以伤及客人的皮肤,柔韧而精准。过程或有微微刺痛,但她会依据每个人不同的皮肤状态调整力度和时间长度,短则5分钟完成,如果脸上汗毛、粉刺、死皮多也可能会耗上15分钟或更久。
首先,她会为客人的脸打上海棠粉。打粉之后,洗掉脸上的油,死皮和粉刺的痕迹就会犹如“地图”般浮现,让她能够“按图”处理汗毛杂毛以及修眉。

她量好棉线的长度后,用牙齿咬断,并以牙齿拉线,双手灵活拉动,来回在脸部移动的棉线把藏于毛孔的粉刺“逼”得冒了出来;棉线移动至眉间又化作了“修眉刀”,挽过的地方,在无声无息之间,眉角的杂毛也随之落下。
“虽然美容仪器很高科技,但却不能取代人的手。当然,挽脸也有它的局限,无法触及太深的部位,但已经很大程度的清洁脸部,让你在涂抹护肤品时更容易吸收。”
她不担心现代美容取代挽脸,因为科技难以复制人手的灵活度。她也认为两者可以并存不相违,一个人即可到美容院去,同时也可挽脸。

拜师传授需看缘分
郑金凤乐见女儿愿意接手,两母女一起传承古早的美容法。她坦言,挽脸挽了10多年,可以感受到这个行业有种夕阳行业的没落感,没有多少人懂她在干嘛,感觉就快失传了。
过去几年,她积极参与庙会及各项活动摆档,主动走入人群,把挽脸重新带进大家的视野。在长期的耕耘之下,她位于吉灵万山楼上的挽脸小铺,还有年轻人向她拜师学艺,但她认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得来,是否传授仍需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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