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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學院朋友及同好不斷增加,學識與視野也隨之擴大,乃開始感到人際關係與社會認同的壓力。憤世嫉俗便接踵而來,即對許多的事物都會持有表內兩種版本,一是鳥語,一是鳥話。” ——麥留芳,《鳥的戀情》贅言 我接觸麥留芳的著作多為學術類,深受他的南洋華社研究成果所啟發。有意思的是,麥留芳不但著有豐富的學術產出,而且亦參與現代詩創作。我們可以從2020年11月由臺灣中山大學人文研究中心出版的個人詩集《鳥的戀情》,窺探麥流芳作為“學者”之外,一位“文學創作者”對南洋的詩情關懷。 頗具現代主義的符號玩味 《鳥的戀情》原為1967年由青春出版社發行的詩集。這次再版除了收錄42首舊作,也另增訂了14首詩作,以及詩論3篇。《鳥的戀情》第一輯收入了同名詩作〈鳥的戀情〉,通過擬人化的兩鳥之戀,透露出敘事者“我”對敘事者“你”的情思:“月亮照進巢裡面/為枯草裝上了金套/樹下的流泉依舊在飛濺/我願跟隨你跑/任是海角天邊”,詩句奔放直接,詩末“我要在你籠外嚎啕/天崩地裂/我的心永久不變”,更顯得青春戀情的活力與單純。另一首〈狂人〉也是情詩,意蘊層次更為豐厚:“愛情是座標/權威是點/我是解析幾何/甫出一個混沌深邃的世界/我乃被孕育以數世紀之下流/豈是遍野的金圓能斷慾望/豈是一碑之我名能予滿足”詩人將愛情與權威、金錢作嘲諷,接著指出:“我將被置於窮困與死亡的縱橫線上/集智慧之結晶/集胴體之熱”。之後,詩人稱喻“我是第三行星主宰/注入各以十CC的理智/刮洗地球的流毒於一瞬”詩文修辭意象頗具現代主義的符號玩味,整首詩以愛情為包裝,實則亦叩問了人在資本社會的存在與死亡價值。 麥流芳在馬來亞中學畢業後,前往臺灣、加拿大升學。他的學術研究、教學生涯足跡遍佈臺灣、香港、新加坡、北京、廣州。《鳥的戀情》或許是作者對南洋的詩情記憶,詩集中亦有多首以馬來西亞海島、沿海地區作為母題的作品——例如〈我的心在馬六甲〉串聯女媧神話、漁舟、馬六甲海邊予以抒情;〈波德申三月〉是對敘述者“你”于波德申沙灘上的深情書法、〈我來了,邦咯島〉則是詩人對邦咯島的生活情感記憶。另外,增訂輯作品如〈雲落雲南園〉、〈迪沙茹海灘〉、〈航向南中國海〉等則聚焦在作者的學者經歷(尤其是新加坡)的感性表達抒發。縱觀整部詩作,可見麥流芳對私情的詩意編織,亦可見作者從早期至晚期的詩藝蛻變。
2年前724點閱
我聽過會這樣啁啾自唱的鳥兒,還有八哥、紅尾伯勞、虎紋伯勞、洋燕和棕尾褐鶲。 多年以來,我偶爾聽見我家房子後巷裡有鳥兒在悄悄地唱著歌。那歌聲輕柔宛若低聲細語,細碎音節湊成長曲,調子迂迴曲折,聽起來唱者一副怡然自樂,與平時鳥兒放開嗓子的高歌很不同。雖然隔著屋牆我始終沒看見它,但感覺附近應該沒有別的鳥,它不像唱給別人聽,更像是喃喃自語。 我一直以為在城市裡能歌唱成曲的鳥兒,大概就是鵲鴝了。也許是一隻年輕的鵲鴝,獨自躲在後巷裡默默練唱。但隨著這些年來我對常見鳥類的歌聲越來越熟悉,當再次聽到那後巷裡的歌聲,我開始覺得那音色不像是鵲鴝的,而是另有其鳥。 那會是誰呢?我猜是亞洲輝椋,一種眼睛紅色、身體烏黑得發亮的中小型鳥。不過,我不太確定。 亞洲輝椋叫聲一般是高亢且尖銳的“金”或“就”單音,雖然後巷裡那委婉悠長的曲調中亦透露著些許同樣的高亢音色,但那畢竟與平時它只發出單音的習慣有些差距。 有好多次我在外邊聽見同樣的一曲啁啾自語,嘗試要找出那歌唱者,可它通常都躲在大樹樹冠裡歌唱,我無法看見。而且只要我一靠近,它就會停止不唱,我最多也只看過有亞洲輝椋從樹冠中飛出,未能確定歌者就是它。直到今年初,我親眼看見一隻亞洲輝椋停在我窗外的電線上喃喃自唱,終於才真相大白了。 [vip_content_start] 我聽過會這樣啁啾自唱的鳥兒,還有八哥、紅尾伯勞、虎紋伯勞、洋燕和棕尾褐鶲。 八哥本來就很善唱,所以聽到八哥在我家房子後巷裡獨自連續輕唱了2分鐘的一曲,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然而,當我第一次聽到原本叫聲粗獷響亮且急促的紅尾伯勞,忽然在田中的矮樹上也悠然輕柔地低聲唱出一曲時,我真有些被它給感動了。叫我不得不呆站在田中不動,以免打擾了它的閒雅興致。 洋燕平時唱歌也不太成曲,通常是發出由一兩個音節組成的“吱、吱”聲。可有一回我在家屋前聽到有鳥兒輕聲細語地唱出一曲,沿聲探去,發現歌唱者竟然是一隻停在屋頂天線上的洋燕。洋燕個頭小小、模樣本來就可愛,搭配著那曲啁啾細語,感覺像個小孩邊玩耍邊自言自語,樣子一副陶醉快樂。 我看見棕尾褐鶲自言自語時,它正停在森林裡小溪畔的低矮枯枝上。當時我蹲在它身邊不遠,看著它突然飛向空中像是捕捉飛蟲,然後飛回同處矮枝,接著便唱起歌來。它的歌聲非常的輕,即使我距離它不遠,卻只依稀斷斷續續地聽到細碎的吱啾聲。但透過相機熒幕,我可以清楚看到它一臉傻傻地一邊在東張西望,喉嚨一邊隨著我聽到的輕盈吱啾聲不斷起伏,像是沉浸在自己遐想的美好世界裡,說話給自己聽。 在我國,棕尾褐鶲屬於候鳥,於北半球夏季時在緬甸、泰國北部和中國中南部等地方繁殖,而每年秋天起,它們就會陸續南遷至我國等溫暖地區避冬。想到這樣一隻從遠方飛來的小鳥,獨自深藏在我國的雨林山谷裡卻不感到害怕,反而能享受山中小溪的幽靜,在其間自在地啁啾自唱,這感覺真不可思議。 根據研究,鳥類的叫聲學習可以分為3個階段:即成鳥所唱出的完整歌音期(full song period),幼鳥逐漸成熟並開始建立聽覺反饋校正的可塑性歌音期(plastic song period),以及幼鳥仿效成鳥的亞歌音期(subsong period)。其中,亞歌音被認為是年輕的鳥兒正在學唱時的歌聲,有如人類嬰孩的咿啞學語。此外,一些研究學者則認為除了亞歌音之外,有些鳥類還會有發出低語般的複雜鳴唱(whisper song),認為那通常是由發情中的雄鳥所唱出的歌聲。 然而我想,鳥類的歌唱未必全都能這般很科學地去歸類分析,畢竟它們也是相當複雜的生命。也許有時候它們唱歌、它們低語,並不為了唱給誰聽或帶有任何特別目的,純粹是享受歌唱罷了。
4年前50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