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新年期间,说说年味。
许多人反映除夕夜周围的烟花鞭炮没有往年的持久和灿烂,或者说比往年节制,足见这个新年市道有点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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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农历新年是由大扫除、办年货、添新装、听新年歌放鞭炮、吃团圆饭、与家人相聚拜年这些版图拼凑而成,年味是浓是淡,除了消费市场的营销反应,更多时候是个人心境触感。
于我而言,赶集办年货的心情是欢愉的,新年氛围也最浓厚,直至来到大扫除和操办年夜饭这个阶段的体力活,非常考验人的耐性,不同的家庭有不一样的情景画面,以及可控和不可控的状况。
现在越来越多人选择上餐馆吃团圆饭,或是订年菜回来加热吃,“远离庖厨战场”,落个轻松。也有婆婆妈妈们认为年夜饭必须在家吃才符合团圆的核心意义,所以坚持自己煮。
在家吃还是出外吃,似乎已经成为许多家庭的年前抗战议题。
友人来自传统家庭,每年除夕都是上演同样的戏码,早上洗菜、切菜、熬汤、煮炒、祭祖,折腾一天,就为了一个小时的年夜饭。然后,兼守大年初一不能扫地的禁忌,吃完饭洗完碗碟还得扫地抹地搞卫生,所以除夕她一般蓬头垢面、食不知味、腰酸背痛、大年初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赖在床上不愿起床。
老友曾威胁妈妈明年若还是在家吃团圆饭,她就出国去避年图清静。印象中,这种话她好像讲了几次,但她老妈气定神闲,纹风不动,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其实老友是不舍母亲太劳累,像个陀螺转个不停,可换个念想,应当惜福拥有一手好煮艺的母亲还有体力下厨、愿意下厨,既然无法说服她外食,老友两姐妹只能任她差谴打打下手。
我其实能理解,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她希望用菜肴传递爱的能量,让在外打拼的孩子,能够在万家灯火处尝到家的味道。
而我的家人们,在母亲离世之后始终维持著在家吃团圆饭的习惯,女儿媳妇自觉的定购年菜 和餐食、孙儿们在饭桌上唠嗑琐碎家常中常谈及“阿嬷”以前怎样怎样,想念她煮的咖哩鸡甚么甚么的,这种爱的传承让我感觉她还在我们身边,未曾离开。
每个人所站的位置都会随著年龄增长而切换角色,从领红包、放鞭炮的小孩,变成派红包,准备年夜饭的大人。职场生涯磨灭不少人的生活热情,包括体能,所以年味随著一个人的心态推移,可能更浓,可能转淡,但无论以甚么形式吃年夜饭,团圆的文化意义不会遗失。
在家吃热闹自在、出外吃省心省事,传统和摩登都挺好。再不破除旧思维,相信越来越多人会得新年焦虑症,很怕过年。
(作者为本报高级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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