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城15日訊)人生不受限,博士未必一定要教書,從學者轉行當YouTuber一樣可以有聲有色!
打開優管搜尋“Tùng Tùng Soong”頻道,就會看到來自大馬的姚育松博士正用一口流利的越南語,在節目中對中國的政經文教課題侃侃而談。沒錯,頻道的受眾正是廣大的越南人,而姚育松也是大馬華人中,第一個使用越南語做節目的YouTu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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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從新山寬柔中學畢業後,姚育松以出色的統考成績直升臺灣政治大學攻讀自己最喜愛的歷史學系。成績優異的他,大二那年開始雙主修,一邊學歷史,另一邊則學政治,遊走於文學院和社科學院,大大開拓了自己的視野。
大學畢業後,他被政大歷史所直接錄取成為研究生。碩士學位一到手,他馬不停蹄地領著獎學金再到中國廣州中山大學報到,3年後順利取得哲學博士學位。
疫情失教職 開啟新生活
頂著高學歷,也曾在大學裡教書和研究,為何現在會轉行當YouTuber?
姚育松在接受星洲日報《大北馬》社區報記者訪問時說,2020年因為冠病疫情,中國極為嚴格的防疫政策使他這個外國人失去了在大學的教職。失業在家時,他萌生了想要試試在優管做節目的念頭,於是就開始動手研究起來了,沒想到一做就停不下來。
“2012年我去廣州中山大學念博士,認識了現在的越南太太,2017年我開始在珠海的中山大學分校工作,2019年結婚,2020年因疫情關係我失去工作,而我太太的工作穩定,所以我就先搬到越南生活,並且開始專心學越南語。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會用越南語來做節目的原因。”
越南文讀寫易 聽說難
他指出,其實他在2015年就已經開始自學越南文了,但沒用上心,到2020年才認真學,花錢請老師一對一教學,學了100小時,然後2021年去越南,又用越南語做優管節目,所以才慢慢進步,熟練掌握還難說,能夠聽懂和簡單交流大概也是2023年的事情了。
“越南語沒有標準發音,南方和北方的口音差別,相當於潮州話和福建話的差別,很容易讓初學者搞混,而且又難發音,總之聽和說是最難的,讀和寫反而容易,語序跟馬來文一樣,但有很多詞彙(漢越詞)是從中文來的,看就知道了。
“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學習方法的話,我是模彷小時候學中文的方式的,就是看字幕聽人說,在優管上找了好多有提供越南語字幕的越南語節目,邊看邊聽邊記下生字學的,聽久了,就跟得上越南人的語速,也知道常用字是什麼。”
實行會員制 重質不重量
姚育松說,越南因為受中華文化影響很深,但現在又不學漢字,可是政治意識形態又跟中國接近,而且很多產品都從中國進口,所以對中國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因此自然會產生好奇心,這相當於香港人從小看日本影視節目但又不懂日文而產生的好奇心,他一開始就是瞄準這個好奇心做視頻,例如談論中文和越南語的語法差別、小粉紅,西遊記、春秋戰國、文化大革命等的課題。
“後來觀眾有留言說要知道一些比較深入的問題,結果我做了之後,觀看人數卻下降了,但課金給我的反而多了,我就知道我要重質不重量,不用迎合大眾,專門鎖定那些想聽深入問題的人,靠他們課金給我,但後來發現課金也是不多,所以最後實行了會員制度,想看的人就付錢,我就不衝觀看量來賺廣告費了,目前會員600人,但我會公開8個月前的會員視頻。”
他也提及,目前還未建立起自己的團隊,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搞完,從寫腳本、拍攝、剪接到後製,都是他一手一腳做出來的。一開始視頻的時長只有5分鐘,後來15分鐘,現在25分鐘,而且有會員制度。
內容已不侷限於中國
“我2020年開始做,2021年認真做,2022年實行會員制度,我的受眾的背景大概不是一般的越南人,因為我的內容至少要受過大學教育的才會關心和看得懂,我曾經舉辦一次線下見面會,所以可以確定這一點,應該說都是越南的知識分子或精英,他們有一定的人文關懷。”
他稱,他現在做的內容,就是看會員的提問,然後做出能夠解答、或相關內容的視頻,如今題材慢慢地已經不侷限於中國了,還包括東南亞、東亞和現代化問題。
“我做的內容都是有關人文、哲學和社會科學的,受眾很小,固定觀看人數最多也就3000人,但忠實觀眾應該有400人。”
“我對我的越南觀眾來說,相當於一個在非阿拉伯國家長大,但上阿拉伯語學校,然後在很多阿拉伯國家工作,最後用印尼語做YouTube,向印尼人介紹阿拉伯文明。”
用簡單常識解釋學術概念
姚育松笑說,做學者的時候,他不太需要考慮學生的知識背景,只要提供足夠的材料,和講解清楚就可以了。
“學生聽不懂,他們也沒辦法拿我怎麼樣,因為是我出考題和評分,他們需要成績單和畢業證書。
“另外寫論文的時候,會看我的論文的,就是投稿的期刊安排的審稿人,我不只不用擔心他們是否看得懂我的論文,還需要努力拋書袋,讓他們感覺到我在我的專業上懂得比他們還多,否則他們就會認為我膚淺,不通過我的論文。”
他說,當YouTuber就不一樣了,觀眾聽不懂,是他的責任。觀眾不看就不看,沒有任何損失,所以他要重新學會怎樣用簡單的常識,繞過專業術語,直接向觀眾解釋學術的概念。
“我現在回頭看,大多數的學者都是不會說人話的,我現在自信我會說人話了。”
未來或考慮直播出書
他表示,有趣的是因為越南語對他來說是外語,他就算要咬文嚼字、賣弄文采地解釋也做不到,語言的限制反而迫使他只能用簡單的詞彙和語法結構去描述,結果觀眾都說他能夠深入淺出。
平常日子裡,姚育松除了忙於收集素材和拍攝他的節目外,他也會應臺灣、大馬等地的媒體機構或公司邀請寫文章,而撰寫的大部分都是他感興趣的社會科學、哲學、歷史等人文面向的長文。
當記者詢及將來有何規劃時,姚育松說:“我現在的越南語還有進步空間,如果能夠說得更流利,那就可以考慮做直播,或者有吸引贊助,那也可以成立團隊,編輯之前的視頻內容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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