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一个青年组织宴会采访,去之前我想道:“一定会遇到一些老朋友。”
果不其然,真的有几个老朋友跑到我面前相认。之所以是他们跑来找我,而非我去找他们,是因为我拿着相机在台前,甚至上台向台下摄影,目标显著,而记者席就在台前。
ADVERTISEMENT
我忙着记录主人家的致词,一人来到我面前打招呼,我问他:“你在市面上失踪好几年,跑到哪里去了?”
“去了吉隆坡,这不是跑回来赴宴吗?”
有一个脸孔不老的同龄人来到我面前,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告诉身边的其他人,指我还熟悉他当村长的父亲。
突然一个脸孔出现在我眼前:“还记得我吗?”
“涂舜杰!”我高兴得直呼其名。
“很多年不见,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美国哥哥开设的餐馆帮忙!”
我今年六十有二了,这些都是我廿二岁到星槟日报槟岛西南区办事处工作时关系密切的朋友。有的是我之前在市区当记者时认识。这也是说,这些人都是40年老友。
至于到了美国的那一位,他可是从浮罗山背小渔村活跃到峇央峇鲁,事业一路发展到市区。记得他在市区的店开张,好几大版的报章广告特辑是我经手的,让我发了一笔小财,也在公司业务记录添上一笔。
出席宴会的许多老朋友都是当年的有为青年,这个青年组织的全国老大上台说,政府对青年的定义将从现在的40岁降低至30岁,预期此举将导致他们的会员人数减少70%。
这也就是说,我国的青年组织在社交媒体泛滥的今天面对青黄不接的窘态。
印象中,当年的一些青年组织借用校友会的会所活动,搞得有声有色,比所在的校友会还要活跃,经常召开新闻发布会,熟稔地方上的记者。
中国网文有一句名言:男女配搭,干活不累。
我当年会成为老家的青年组织创会会员,是因为在18岁中学毕业的放飞日子,有小学同学号召成立青年组织,大家对异性同学十分热情,奔走相告之下,许多人二话不说的参加了。
由于我忙于市区的工作,又要上夜学的学院课程,并不活跃,后来便放弃了。这个青年组织促成了我的小学母校校友会的成立,其中一些人成为永远的社会活跃份子。
男女互相吸引。我就读和尚中学,听闻在佛教会和基督教会有许多尼姑中学的美女,在毕业那一年我参加了教会的青年团,在那里信主,一些同龄同学上了神学院成为神职人员。
男追女,女追男,追出了老公老婆的人生幸福只是参加当年青年活动的红利,我们也追出了一生的老朋友,甚至是一生的事业和人生康庄大道。
当年青年组织领袖响应华社的合作社金融活动,其中一些直接成为长袖善舞的合作社金融经理,过后被政府的一纸谕令冻结所阻,在合作社金融风暴之下,他们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其中一些人的身影也在社会上消失了。
想起至今消失的老朋友,顿觉人生的无限唏嘘!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