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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马新闻

发布: 9:26pm 18/03/2023

动物标本剥制师

自然博物馆

自然遗产

动物标本剥制师

自然博物馆

自然遗产

還原動物屍體栩栩如生  剝製是科學也是藝術

刘振仪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禮端(左二)與自然博物館的團隊。
報道:劉振儀(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檳城18日訊)當動物的生命來到終結只留下軀殼,有一群動物標本剝製師,通過科學結合藝術的剝製技術,為動物屍體注入新生命,以動物標本的方式留下珍貴的自然遺產。

動物標本剝製技術(Taxidermy)在我國是冷門行業,國內的專業剝製師(Taxidermist)並不多,莫哈末禮端(43歲)是其中一人。他是自然博物館(Muzium Alam Semulajadi)科學與技術單位的助理館長,是一名剝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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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檳城接受本報記者訪問時,暢談剝製師的工作及自然博物館的重要性。

珍稀動物製成標本
保存自然重要遺產

自然博物館設在布城,協助政府收集、存檔和展示自然界產物,如植物、動物、石頭、礦物、化石等,被視為自然遺產寶庫,可供觀光、考察或學術研究用途。

動物保存是自然遺產的重要一環,一些珍稀動物死去後走向消失殆盡,被列為已絕種或瀕臨絕種動物,後人沒機會一睹其面貌。

這時,剝製師純熟的剝製技藝就派上用場。只要把珍稀動物的屍體弄到手,他們就可把動物屍體剝製成栩栩如生的標本,留不住生命之時,卻能讓死物以實物的形象呈現在人們眼前。

走入自然博物館,數以萬計的動物標本擺在眼前,數小時就可收入眼簾。但這是過去百多年來,每一代動物剝製師,包括禮端在幕後默默努力的成果。

國內剝製師不到20人 

禮端說,他是我國第三代的本地剝製師。

據他所知,國內專業的剝製師不到20人,多數在博物館和野生動物保護與國家公園局任職。他所在的自然博物館科學與技術單位,包括他在內,只有3名剝製師。

他在瑪拉工藝大學就讀藝術與設計科,主修美術,當時從沒想過會成為動物標本剝製師。畢業後,他於2004年被博物館局錄取,被安排在科學與技術單位,工作之一是動手剝製動物標本。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因為有天分,禮端(右二)被博物館局派去美國參與兩個月的剝製技術課程。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這是禮端於2012年在美國上課時,剝製的雉雞(Common Pheasant)標本。

通過工作坊短期課程學習

我國沒有專門教導剝製技術的學府,剝製師只能通過工作坊或短課程學習,再經過長年累月的實踐與鑽研來提升技術,禮端則是向該部門的前輩,即我國第二代本地剝製師學習這門技術。

這工作離不開處理動物屍體,挖出動物內臟進行清理工作,主要留下外皮和骨架。

當初他把動物屍體握在手中時覺得“毛毛的”,但是,對工作充滿熱誠的前輩們影響了他,加上他本身的美術背景,工作開始上手,完成剝製標本後有莫名滿足感,漸漸愛上這工作。

他的天分被上司相中,博物館局於2012年派他去美國動物標本剝製技術機構,參與兩個月的課程,成為正式的剝製師。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這是禮端認為最難的標本,即“Katam Tebu”品種的毒蛇。他取出細小的肋骨後排開,形成這一個畫面。中間如項鍊的骨架,是蛇的脊椎骨。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把肋骨、脊椎骨和蛇頭重新組裝,就成為這一副骨骸標本。

蛇死毒在 肋骨密密麻麻
小毒蛇標本最難制

在這領域的19年期間,禮端曾剝製無數個昆蟲、哺乳動物、爬行動物、骨骸的標本。最難倒他的動物,竟是一條“Katam Tebu”品種,屬於受保護動物的小毒蛇。

首先,因為那是毒蛇,即便蛇已死,毒液還在,處理蛇頭時必須加倍小心。

他認為最難的工作,在於蛇皮底下藏著密密麻麻的小肋骨。一數之下,大概有242根。他在移出肋骨期間需高度專注和小心翼翼,要順著蛇頭與蛇尾排列和標誌肋骨,才方便日後的組裝工作。

最後,他花了約兩個月的時間完成這條蛇的標本,比大型動物的時間還長。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這是“Katam Tebu”毒蛇的蛇頭。
剝製昆蟲標本最簡單

對他來說,剝製昆蟲標本則是最簡單,比如一隻蝴蝶,一兩小時就可完成。而他處理過最大的動物標本有布氏鯨(Bryde’s whales)和馬來貘,需要一個多月完成。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走入博物館看到這漁貂標本,你會不會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禮端在檳城舉行的展覽上,與他剝製的馬來貘骨骸標本合影。

看照片與看實物不一樣
為消失物種作最後保留

“現代的小孩,有些甚至不知道雞長成什麼樣子。”禮端受訪時這麼感慨。

自然界物種繁多,一些人對物種的滅絕表現出事不關己,一些人則希望在物種消失前做最後保存,留作物種多樣性的記錄,禮端就是這類人。

他說,現代人甚少接觸大自然,對自然界生物一知半解,一些小孩甚至不知道雞長成怎樣,只知道雞肉成品是什麼。

用標本保存珍稀動物

作為剝製師,他認為:“若我們不用標本方式把動物保存下來,後人就越來越難看到這些動物了。”

雖然科技發達,人們上網搜尋就可找到珍稀動物的照片,但他認為,看照片與看實物的感覺不一樣的,標本栩栩如生,可讓人看到更真實的動物面貌。

“我把動物屍體弄成漂亮又真實的標本,還可以擺弄各種我想要的姿勢。試想象,一隻死去的老鷹還可帶著漂亮的外形,在展翅高飛。”

對他來說,這是結合科學與藝術元素的一門技藝,為一個已沒有生命的物體,注入新生命,也是他從事剝製行業以來,最大的堅持和滿足感。

不獵殺 動物屍體難得 

死去的大象,就只能是一具屍體嗎?

禮端分享,很多年前,兩隻大象在柔佛拉美士被撞死後,被當局土葬,原只是埋在黃土下的一具屍體。在動物剝製師眼裡,這可是珍貴的標本。

他說,大象被埋1年後,肉身完全腐爛至剩下骨骸,博物館局在獲得野生動物保護與國家公園局批准後,挖起大象的骨骸,搬回去製成骨骸標本,後來在不同的博物館展出。

他說,取得動物屍體是剝製師面對的困難之一,珍稀動物屍體更是難上加難,因為剝製師不可能去獵殺動物當標本,只能向野生動物保護與國家公園局申請取得動物屍體,或者依靠外界捐贈。

他希望外界不要誤以為動物標本是從獵殺取得,因為剝製師不會以活物製成動物標本。

封面/请签发(大北马)结合科学和艺术 剥制师为动物尸体注入新生命
朋友們,來到博物館觀看展示品時,切記:眼看手不動。
骨架易散 含化學品
展示品禁觸碰 

走入博物館觀看動物標本時,你可曾想伸手去觸碰展示品?禮端在這裡再三促請民眾:請不要這麼做。

在自然博物館工作多年的禮端說,每一個博物館都會在動物標本旁豎立著“不可觸碰”(Don’t Touch)的告示牌,但不知為何,訪客總忍不住伸手去碰展示品。

“所以每個博物館都必須派人駐守看管,阻止訪客伸手去碰展示品。”

他說,當中的原因在於,這些標本,特別是骨骸標本都是架起來的,觸碰之下或導致骨架散落,破壞原型。其次,剝製標本的過程使用很多化學品,不適合觸碰到人體。

他坦言,我國民眾多數不懂得珍惜博物館和展示品,才有這種做法。反觀外國,如美國的民眾,他們參觀博物館時完全貫徹“眼看手不動”的精神,希望我國人民學習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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