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很喜欢武术,就是不愿意苦练,还很阿Q自认寻求的是理趣,故只说不练,特别是不练花架子的拳术套路。
花甲之年突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在“拜老友为师”练老架太极拳之后,才知道许多武术的秘密的确藏在套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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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会有误解,是因为华人武林太过保守,师父不肯点破,以致这么练就这么用的套拳变成真正的花架子。
我初中三时看书得知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以军法惩罚练花架子的士兵,便不再对套拳产生兴趣,把练武升华到精神恋爱的理趣。
那时的武术书只是几角块多钱一本,随着岁月的流逝,我逐渐年长,书的价钱也水涨船高。我买了许多武术书籍,开始时只是对拳术感到兴趣,完全不会去练书里的套拳,后来对各种拳诀越发有所理解,就更觉得套拳是多余的。
再后来,即使似懂非懂的了解武术的许多诀窍暗藏在套拳的招式之中,无奈没有人教导,只能做吃瓜群众的门外汉。
我自小参加的武术团体的总教练曾经谆谆善诱地劝导我,说:“你不练套拳不能当师父,应该多练几套!”
我好为人师,说到武术理论就充满精气神,却不想真正当师父,看到那些当了师父之后闹得很不愉快的武林同道,总是觉得很不对路。
华人传统武者应该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那样很能打,扬威世界擂台,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卅岁时在双溪大年当记者认识了一名曾经的华人武术擂台冠军。他告诉我,为了证明能打,他参加了吉打的地下擂台,结果得到一个很沮丧的结论:能够挡得住对手,已经值得高兴了,至于打赢人家就别提了!
这还是因为北马区的武术爱好者经常接触泰国拳,在上擂台时有充分的准备,可是仍免不了一败涂地。
他练过多派武术,很推崇柔道,认为是万拳之母,最推荐的是一种华人流民教以腰部带劲走路的功夫,不厌其烦地教我如何以左右摆动手脚练出腰劲。
他说,泰国拳手不讲什么腰劲,起脚扫踢沙袋自然而然的就是苦练腰劲了。
泰国拳手以一双铁腿实打实的对着沙包苦练,台上几分钟的胜利来自台下多年的苦练。
华人打人如走路的练法真的能够让人体会到腰劲,只是一味的沉迷走路心练,就算理趣妙不可言,理趣还是理趣,不是擂台的取胜之道。
功夫是练出来的,不管做什么,不下功夫难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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