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好和最美的東西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他們只能被心靈感受到”。
孩子從學校借回一繪本——《海倫·凱勒》,一個小時候因病而殘疾的偉人,既盲且聾。共讀完畢,除了寄予同情與敬慕,反思自身健全的幸福,孩子也認識了由路易·布萊葉發明的點字盲文,於是他們明白了電梯按鈕的凸點為何,找到了遙控器上也有的凸點。此後一段日子,他們總要海倫·凱勒的故事伴寢,問一些有關“盲”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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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凱勒出生於美國,除了是作家和講師,也參與政治活動,是殘疾人權利倡導者。6月27日她的誕辰日,被定為“海倫·凱勒日”。這個人物,經常被學生作為名人舉例,引用在作文裡。海倫·凱勒的偉大,成就於她的老師安妮·莎莉文,我們或許也可以寫寫莎莉文老師,沒有她,就不會有海倫·凱勒。
育子三遷的孟母,為我們培育了與孔子並稱的聖人孟子。古語“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孟子何嘗不擔起了點燈傳燈之責,孔孟兩聖承擔起了一部儒家文明史。那把學校老師認為低能兒的孩子培訓成天才的愛迪生母親南希,間接地為世界帶來了光明。長夜不再漫漫,暗和光玩著追逐的遊戲,只有千千萬萬盲人的世界落單,恐懼和落寞,需要人性的光輝穿透。莎莉文老師,像孟母,像愛迪生母親,帶著穿透力而來,一點一點給海倫·凱勒注入了光。
莎莉文老師的成長曆程遠悲慘於海倫·凱勒,她也失明,及後手術恢復的些許視力,多年以後也因為著海倫·凱勒勞心勞力而再度失明,致死沒再看過這世界,她犧牲的,除了自己的青春,還有婚姻,直到油盡燈枯。她在海倫·凱勒的掌心用手指書寫,教會海倫·凱勒認識了許許多多的字,認識這個世界。
海倫·凱勒眼裡的光始終沒有找回,底心那一小撮一小撮的光芒卻從莎莉文老師那裡接引而來,暈染了大地,給無數的盲人帶來希望和溫暖。我們睜開雙眼,能見,可觀,盡看,全視,我們輕易享有眾多海倫·凱勒們觸手遠不能及的世界,可我們沒法掌握一旦失足黑暗深淵即無法自拔的困境,而那,才是生命真正的黯然之處。
這“黯”,是荷蘭畫家梵谷行走麥田任槍聲穿透胸膛的彈孔;是英國作家維吉尼亞·伍爾夫在烏斯河自溺的水底,是中國默片演員阮玲玉人言可畏下服食的安眠藥。這黯,需要用耳傾聽,用心關懷,甚至需要外部醫療與藥的介入。這黯,需要有點燈的人。海倫·凱勒說,“把活著的每一天看作生命的最後一天”,如果那黯得以驅逐,生命的最後一天就不會提前結束。
海倫·凱勒的心靈之光,彌補了視力的缺陷,用殘缺之軀活出健康的人生。很多很多人,卻挺著健全的身體在黑暗中掙扎求存,他們揮舞著無助的手,想緊緊捉住像莎莉文老師那樣的手,在他們的掌心,寫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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