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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2星期前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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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雨天。这反映了我多愁善感的性格。我觉得下雨的声音有种安定的力量。听着雨声,就觉得安心。此刻的自己只想懒洋洋地窝在家里,喝一杯热可可,好好享受雨天。 下雨的时候,也喜欢弥漫在空气中的“雨味”。这味道既熟悉,又疗愈。如果有人会因为雨天而惆怅,那我恰好相反:我是开心的。 可是,雨天也有下得不得宜的时候。这一天是我到京都旅游的日子。但我不管那么多了,纵然下雨,也无法浇灭我心中对京都的热情! 离开岚山地铁站,我便听到此起彼落的开伞声。滴答的雨声,伴随着前往岚山竹林的脚步声。雨点模糊了眼前的京都,仿佛给它加了噪点与刮痕,看起来就像经典旧电影。旅者五彩缤纷的伞则显得特别抢眼,与旧电影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周遭的游客越来越多了。这场雨,果然浇不息大家对京都的热爱。走入竹林,我好像置身“世外竹源”。成千上万的竹子耸立着,壮观得很。我跳tone的思维让我想起了《卧虎藏龙》的李慕白。如果他轻步飞过竹林上方,我也不会觉得出奇,因为这景象应景啊。旅日竹林遇发哥晨运,是吉兆。(笑) 这次的日本之旅,我把几年前买的“旅行青蛙”公仔带到日本来,在标志性的景点给它拍照打卡。“旅行青蛙”是一款手游,几年前曾风靡全球。游戏里的青蛙会到日本各地旅行,然后不定时给你发照片。所以我效仿游戏,在不同的景点用不同款式的青蛙拍照。在竹林里,我给撑着荷叶的青蛙拍照。雨珠落在青蛙的荷叶上,拍出来的效果一级棒。 竹林漫步后,我穿过竹林,像是穿越隧道,来到了光明处。眼前是个种满樱花树的小山坡,那里有顶着伞也不忘打卡的游客。樱花开得很好,是这次旅程最大的收获。雨珠装点了樱花,使其更加绚丽夺目。再稍微花一点脚力,就能到达顶上展望台。岚山的景色,也真的如梦如幻。野樱盛开在山的各处,如梦;分不清是雨还是雾,景色变得朦胧,如幻。从这里俯瞰山川河流,让人不禁想拿起纸笔,马上作画! 别傻了,拍照就完事了,何必自讨苦吃?我心想,古人真的不好当。 下山后,我来到岚山附近的商店街。那里有许多餐厅、街头美食、纪念品商店。至于要吃什么果腹,我都依赖谷歌。看哪个评价好,合我口味,就去哪一间。我逼自己用破日语来点餐。干得不错,我安慰自己。 或许前世是古代京都女子 饭后,春雨不停歇。浇不息的热情大概消耗了一半吧。前几天的紧凑行程让身体有点吃不消。我想药布也尽力了,所以不怪它们。从地铁到巴士,我来到了前往清水寺的路上。古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房子。这里路很窄,人很多,走路必须小心。庆幸大家都是入乡随俗的文明人,礼貌成了大家的默契。为了不打扰彼此,时起时落的雨伞,形成了有规律的波浪。只是手好酸!二头肌应该壮了不少。 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浓厚的历史韵味,吸引了许多游客来这里打卡。它是个一年四季都可以来的地方。春天一片粉嫩,秋天时枫红。付了入门费,我来到了大殿前的清水舞台。据说这是一个没用钉子建成的悬空舞台。我想,日本能如此先进,全归功于他们的匠人精神。从这里遥望,可以看到京都市的全景。随着人潮,我来到了奥之院。原来,谷歌上看到的清水寺照片,就是从这里拍的。哥斯拉在1993年袭击京都市的一幕,也是同样的视角。 走到音羽瀑布附近,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就找了附近的吃茶店歇息。我点了一份团子与茶,暖暖身子。趁着人不多,也赶紧换一下患处的撒隆巴斯贴。一口团子,一口茶。听着雨声看着雨。心,感觉到无比的宁静。才发觉,雨天,使京都更加突显它的美。 我想,或许自己前世是古代京都的女子:一身蓝色和服,踏着木屐,手撑着油纸伞,在雨中漫步。踢踏的木屐声,回荡在古代京都的街道。心里,也正雀跃着,希望这场雨,不停。 绵绵细雨,朦胧的世界,才是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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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老家总是天气明朗,每个午后的热浪不断袭来,闷热得令人窒息。这使我根本没想过被雨之国度层层包围的情况,以及如被囚禁的野兽困在暴雨囚笼中的窘迫。 那狂暴绵密的雨点断断续续地敲打着腐蚀的老旧瓦檐,清脆的高频音符接二连三叮当作响,再从那不知何时被雨水渗透的屋顶点滴进来,落在我脚边的红色水桶里,大有些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意。这暮年的茶室怕是不堪重负,我隐约担心连房檐都会被吹散,再者这斑驳的地板会积水成灾,或许也能成为那浑浊的威尼斯水城。 我本该知晓这场暴雨将如期而至。每天出门前我都会从手机自带的天气预报软件中查询当天将风和日丽,亦或狂风暴雨;再决定该身穿清凉短袖,亦或身披厚重外套。偏偏这些天气预报不甚准确,我总会在艳阳高挂时被异常保暖的长袖毛绒衣闷出一身汗,不然就是被雨天刺骨的冷风从两侧敞开的袖口钻进轻薄的衣衫而瑟瑟发抖。 但今早出门时能够明显地觉察到远处连亘的山脉挂着几层朦胧的白雾而若隐若现;灰暗的天空盘桓着厚重又绵密的阴云,只有几缕暗淡且冰凉的晨光成功照射到地上。伴随着成群低飞的麻雀和呼啸而过的晨风,潮湿的空气带着水气氤氲扑面而来,叫人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颤,即便是瞎子也能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于是我聪明地选了套毛衫,还披了件特别厚的外套,自信出门。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此刻的我只能无奈地呆坐在座位上,瞄了眼自己这身看起来有些夸张的装扮,才晓得即便算尽天机准备充足,依然无法避开生活自带的劫难,该来的风雨绝不绕道而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门前因嫌雨伞有些沉重而故意不带在身上的决定,很多时候生活就是如此措不及防。 我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看天气预报了。 但转念一想,即使带了伞,彻底淋湿的概率也极高,毕竟从天而降的雨不是笔直地落下,而是随着大风乱中无序地从各个刁钻又意想不到的角度刮来,让人防不甚防。尤其这种狂风作响,猛烈异常的暴雨,只能保护头顶的雨伞怕是作用微乎其微。我只能如此想着,以达到一种精神胜利,再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所幸留给我的时间还算充裕。但这也不免让人懊恼,我应当在刚才雨点细碎时就离开的,若不是一心想等到雨停时再走,我现在本可安然无恙地在课室里舒服地坐着看书。 无奈叹气间,店里的老板忽地给我端来一杯升腾着白气的咖啡,在我讶然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靓仔,喝杯咖啡热热身子吧。”我对这位大叔投以感激的目光,来自同乡的缘故,我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承蒙了他太多的照顾。“这暴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的。这里总下雨,和我们那儿太不一样了。”大叔有些感叹道,而我默默地点点头,心想所言甚是。 遥记儿时总会被炎热又干燥的中午折磨得汗流浃背,一日里总需要沐浴几次;口中嚷嚷着快热得融化了,却又坚持不肯洗冷水澡,实在矛盾。上小学时最令人欢喜的莫过于清晨的沥沥细雨,虽说这是小概率事件,但只要那天是由冰凉的雨点开启的,整日都不会有烦躁的热带风来袭。若周末午睡下起滂沱大雨,躺在单人床上看着窗外婆娑作响的树叶和瓦檐滴答落下的雨滴伴随土地湿润的气味弥漫至鼻端耳旁,那将会是最好的摇篮曲。睡醒时在火红的夕阳下踩在露水重重的草地,和小伙伴们无忧无虑地顺着凉爽的晚风奔跑,运气好时也能看见天边色彩略暗淡,半透明的五色彩虹,是童年最美好的篇章。 当年下雨时总有父亲的伞。虽然多半还是会被雨淋湿,但不知为何竟会有些因刺激感的悸动,大概是因为风和日丽久了也会期待一场阵雨的洗涤。我从来不需要带伞,因为我知道总会有人替我遮风挡雨。撑伞的人总会把伞往我的方向倾斜,我看着雨珠汇集,串成一条连贯的水流沿着伞的尾端绕开我后流畅落下,暖烘烘的心在阴冷的天里能够捂热所有冻僵的掌心。我喜欢将手伸出伞外感受那冰凉的雨滴,那时的自己拥有着的是一种单纯的快乐。反之若没带伞,那将是我最快活的时刻。那时我总喜欢大力踩踏那坑洼里的污水,水花四溅之时也会被父亲恶狠狠地怒瞪,却又对我无可奈何。更有试过在无伞时傻乎乎地把头颅藏在父亲宽大的衣摆下,然后被他气急败坏地把我抬进车里。 这场粗暴的大雨仍在持续,且有愈演愈烈的节奏。那冷冽的罡风和潮湿的水雾不断从开放的窗户刮进来渗透我骨髓,将那杂乱不堪的思绪吹回正轨。人群卯足了劲扯开嗓子沟通,与那狂啸的风和自天空倾泻而下的汪洋混成一体,嘈杂无比。这场暴雨貌似没有停下来的征兆,仿佛要把所有人吹走,仿佛要彻彻底底地将这座城所有的污秽冲洗干净。我鲜少目睹一场如此狂乱的暴雨,倾泻而下的洪流白花花一片,雨点千军万马似地疯扫而过;两岸草木皆被摧残得不堪入目,更别提那一簇簇柔弱的黄花,凌散的花瓣随纷沓的落叶与川流一起汇集成水渠里的浑浊。外头的世界早已被浓雾遮掩而一片白蒙,所有景物都已模糊不清,就像那看不清前路的人一样迷茫。 茶室老板吆喝着店里的打工仔拉下窗幕,却是徒劳——不出一会儿那斑驳的海军蓝遮雨布就被烈风气流高高抬起,在空中翩翩起舞。途中还殃及几桌客户,使原本就喧杂的氛围更加混乱。不同人的声线自四面八方传来,开始交织,再消沉在风雨中。我轻嘬一口咖啡,甜腻中带点酸涩的咖啡香在舌尖如花绽放。期间也多次端详钟表,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快速流逝,成吨的雨水却依然没有流尽,而时间只剩下20分钟了。再等一等吧,我只能在心里如此默念,期望雨势逐渐变小。外头也有不少人抱着和我相同的忧虑,频频在屋檐下来回踱步,都在苦苦思考着对策。其实也无非是在原地等待亦或勇敢往前冲两种选择,但这些西装革履的成年人显然都不具备什么冒险精神;尤其在看到某个撑伞的行人因塑料伞被强风卷走而尽数湿透的狼狈模样,更是倍加坚定地杵立在原地,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原来在困境前,人类的悲欢是相通的。因为都是一群束手无策的人,哪有别的思绪,都是无助罢了。 发愣间忽地发现路中央正有几人身穿白色校服,众目睽睽下在风雨中飘摇。看着这些无畏风雨的中学生嬉笑打闹着奔跑,一阵复杂的情绪莫名兜上心头,回想起当时我好似也曾这般莽撞地往雨里冲。 那几年的中学生活依然酷热难耐,只是黄昏放学会不时下起太阳雨;虽多是温柔的牛毛细雨,但老人家常说的在太阳雨下淋湿容易生病,我深信不疑。于是在太阳雨下徒步到补习中心的日子,就是伤风感冒风湿头疼的日子。几乎从那个时候我便开始厌倦起这些潮湿粘腻的雨。每回生病总伴随着湿透的身体,实在是个糟透了的体验。(9月29日续) 相关文章: 戴晓珊/秘密清零 黎紫书/我懂 杰阳/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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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难掩兴奋心情,已迫不及待地告知:那个有了,你看到了吗?我嗯一声贪婪回应:建个候车亭那就皆大欢喜咯。 日晒雨淋的滋味真不好受。从前,母亲总牵着我的小手在川流不息的马路旁等候巴士,我如严谨的守门员紧贴着母亲,生怕越过那条白色的线便会招来横祸。水沟和马路紧紧相依,我倾斜身体往下探看,水沟差不多与我身高同深,底部吞噬了许多无法消化的零食包装袋,不至于恶臭难顶,等我喂食的蚊子却无法数清。 为了避开上班上学的交通高峰,母亲常带我提早出门。那时段的汽车在畅通无阻的马路上犹如脱缰野马快速奔驰,车轮扬起尘埃让校鞋染上了浅黄色粉末,我赶紧用双手压住飘起的裙摆,心里咒骂着无视我们的司机,不近人情。 遇上雨天,校鞋宛如一艘帆船在黄河上顺流而行;母女俩则肃立等待,身影与树木合为一体,无比和谐。母亲有千里眼,千里外的红头巴士过了红绿灯,她便不慌不忙地拉起我跨过半只手臂宽的水沟,举起右手犹如水母般上下摇晃,希望唤起司机的怜悯。好心肠的司机会提前停下,车门打开后大声吆喝:aunty cepat naik,tidak boleh berhenti sini。那里就成了隐形的巴士站,母亲点点头微笑道谢,赶紧拉我上巴士。如果遇上守法的司机,非车站不停,一呼而过,母亲也会安慰我:司机并没错。 名副其实成为了“乘客” 最尴尬的一次是在那里被巡警查看身分证。我因长期游泳,皮肤略显深褐,还顶着一头帅气短发,乍看之下与外籍人士略有相同之貌。那次我在水沟边来回踱步,暖身锻炼,嘴唇翕动着为SPM考试复习,我一身宽松,手拎着一个大黑包,里面都是游泳后的盥洗用品,警察难免起了疑心,以为有个精神病患在此徘徊。警察细问之下得知我在等候巴士,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也一面批评政府无视人民生活需求,连一个候车亭也建不起。我则一头雾水,一知半解。但他那句话却在心里酝酿着,等待桃李盛开那日,我不负年华地在2018年3月8日全国大选投下了自己慎重的一票。 雪兰莪精明巴士上路后,我家外面的隐形巴士车站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立起巴士站牌,近期连沟渠都铺上了石灰盖,我则名副其实成为了“乘客”。但我蛮怀念从前那时候,在路边的隐形巴士站用“虚拟乘客”的身分与司机建立的特殊关系——互相体谅,惺惺相惜。那些早上6点35分的班车司机,多年以来,无需巴士站牌,他们都愿意在第四棵树旁为我停下,车门打开,彼此迎来一句充满朝气的问候。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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