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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2月前
4月前
5月前
5月前
5月前
一、37℃的复读机 周五,天气晴朗,一站式血糖管理诊所如期进行,8号房因此客满。 医生、护士、药剂师、物理治疗师及饮食治疗师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落脚处,纷纷扮起了侦探,在和病人的一问一答中寻找可疑处,势必要找到血糖不受控制的真相。 大家努力地想要结案,声音此起彼落,混在一起成了杂音。偶尔,我会想病人是否听得清楚呢?但那日,有个人一直都在侧耳倾听。 “我有点好奇,你一直重复大同小异的内容,不会累吗?而且他们都不会跟的。”A同事说道。 “没办法,他们的血糖不受控制,在饮食方面的问题都八九不离十。如果会跟着建议做的话,那就皆大欢喜咯!” “我要是你,一定会觉得无趣。”想想也是,付出了努力,但成果的决定权却在他人手里,这工作的成就感该从何来呢?尴尬的气氛在摄氏20°的房里蔓延,气温仿佛骤降到冰点。我必须说些什么,让8号房回温才行。 “我不否认有时是挺无趣的,但只要想到病人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饮食建议,并对他们有所帮助,我就会有动力继续说下去。” 他望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哪怕是个复读机,也要保持应有的温度,因为你不经意间的某句话,也许可以让他们重拾健康,到时,这份工作又怎么会无趣呢? 二、Sayang 苍蝇太太爱的语言 A先生的糖尿病史已有10年之久,血糖原先受到控制,近年来却有步步高升的迹象,从单位数攀升至二位数,最后终于妥协,前来接受饮食辅导。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你们说来说去,不就是少吃饭,多吃菜,不要吃太甜什么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但有没有做,又是两码子事。我不甘示弱地说:“那很好啊!看来你对糖尿病的饮食有一定的了解。那请问你有跟着建议改变吗?” “就是没有啦!那么多美食,我就是控制不住,才会这样的嘛!反正有药吃,怕什么!”我的寻问仿佛踩到了他的痛脚,语调也不自觉地上扬。如果单靠药物就行得通,血糖也不会是双位数的了。 如果辅导继续往这方向驶去,肯定会跌入悬崖。于是我翻阅病历卡,寻找新的出口。 “A先生,你几年前的血糖很不错,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找到了,我就往这方向前进。 “那时候我老婆整天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叫,你说我哪里敢不控制。现在还是一样念,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就不当一回事了。”很好,这方向是对的。 “那你觉得为什么你的老婆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一时之间,口齿伶俐的他竟然答不上来,只好低头反复思索。 从他的神情,我似乎可以眺望目的地的景色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抬起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因为她sayang我咯!” 我可以察觉到他那尖锐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起来。于是,我打铁趁热地抛出另个问句:“那你sayang她吗?” “那是肯定的啦!”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对吧?” 他若有所思后,向我投来了坚定的目光,我确信,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每个人都可以告诉糖尿病患者少吃饭,多吃菜这类的饮食建议,那是什么让食疗师与众不同呢? 答案很简单,我们不只会告诉你怎么做,还会想尽办法让你自愿并主动去做。 三、祝福的粼粼波光 实习期间,同学是名虔诚的佛教徒。一日,她告诉我每当诵经完毕,都可以把功德回向于病人,祝福他们身体健康,早日康复。同学大爱的精神着实让我钦佩不已,至今难忘。 尔后,我也常把祝福话语挂在嘴边,收到祝福的人往往都会点头致谢,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会为每一次的辅导画下完美的句点。 那日,一如往常,我在辅导结束后,祝福一位年约古稀的友族老太太身体健康。她听后,炯炯有神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让鱼尾纹越发明显。她静默数秒,没有起身离开的迹象,似乎酝酿着接下来的话语。 不知为何,那一刹那,我大脑里的管理员竟然快速地翻出了某个片段。那是数年前,热心的同学为一个经济拮据的老妇结账后,得到的祝福话语。她祝福友人早日遇到如意郎君,并得到乖巧听话的孩子。这祝福语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并耐人寻味,难道这是友族同胞的祝福文化吗? 我望着眼前的老太太,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也会说出类似的祝福。 “我也祝福你身体健康。”她悠悠说道,语气就像安抚哭闹中的小孩那般轻柔。 这和我原先设想的不一样。 她真诚的祝福让我内心顿时涌入了一股暖意,两朵红晕在双颊绽放,我似乎看见了光,那如同在《元素方城市》里,在水与火相拥时才会看见的粼粼波光。 原来一句简单的祝福,也可以让平凡的日子变得不平凡。
6月前
  (加沙18日美联电)加沙的一家医院被炮火击中,至少有500人死亡,而以色列和哈马斯都把矛头归咎对方。在死伤者不断增加,而以色列又不让物资进入加沙地带下,加沙市的医生在医疗用品不断减少的困境中为挽救严重受伤者苦苦挣扎,只能在医院的走廊地板上就地进行手术,而且伤者通常在没有麻醉药下接受治疗。 爆炸当时正在阿赫利阿拉伯医院里的整形外科医生希塔表示,当他听到一声巨响时,手术室的天花板坍塌了,当时医院里挤满了寻求庇护以躲避以色列空袭的流离失所的民众。 他在脸书上写道,“伤者开始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来”,他看到数百人死亡和重伤。 他说:“我在一名腿部被炸断的男子的大腿上绑了止血带,然后去照顾一名颈部被刺穿的男子。” 他说:“医院不应该成为目标,这场流血必须停止。真的够了。” 美联社证实来自医院的影片显示,大火吞噬了医院大楼,医院场地散布着断肢残尸,其中许多是年幼的儿童。地上散落着毯子、书包和其他物品。周三早上,爆炸现场散落着烧焦的汽车,地面被破瓦残砾熏黑。 救护车和私家车将约350名伤者送往已经挤满了其他袭击造成的伤员的加沙市主要医院希法医院。加沙卫生部发言人表示,很多伤者被送抵时伤势严重,有些被斩首、有的开膛破肚或四肢残缺。 希法医院院长赛利马对美联社表示,“我们得把五张病床挤进一个小房间。我们需要设备、需要药品、需要床位、需要麻醉药,我们什么都缺!”他警告称,医院的发动机需要燃料,否则在几小时内燃料就会耗尽,医院将被迫完全停运。 据加沙卫生部称,在阿赫利阿拉伯医院被炸前,以色列对加沙的袭击造成至少2778人死亡、9700人受伤,其中近三分之二是儿童,而加沙各地还有1200人生死不明。 代表经营阿赫利阿拉伯医院的英国圣公会的坎特伯雷大主教韦尔比说,该医院是加沙北部受到以色列疏散命令影响的数个医疗机构之一 ,并已于14日遭到“以色列火箭炮”攻击,造成4名工作人员受伤。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自10月7日以来,医院、救护车和其他医疗设施遭受了超过100次的袭击。 另外,中东各地爆发抗议以色列炮轰加沙的示威。约旦国王在一份王室声明称,谴责“以色列对无辜平民实施的丑陋屠杀”。 声明称,国王警告,这场已进入危险阶段的战争将使该地区陷入可怕的灾难。目前已有超过100万巴勒斯坦人逃离家园。 以色列军方再次呼吁巴勒斯坦人撤离加沙市并向南进发,称如果要运送援助物资,地点将在加沙南部汗尤尼斯市附近。而满载救援物资的卡车已经在拉法口岸等待通过超过了一天。
6月前
6月前
8月前
9月前
10月前
(新加坡2日讯)说起主厨,通常会想到的是豪华度假村或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但新加坡有一些五星级酒店主厨选择离开酒店转战医院,不管是为病人量身定制菜单,还是烹煮临终前的最后一餐,他们都竭尽所能。 开火烹调、料理食物,对于经验丰富的陈酒益来说再熟悉不过。很多年前做服务生时,他就开始爱上美食,走上厨师之路。他先后在新加坡两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领导烹饪团队。11年前他转战医院,为病人打造可口食物,这样的转换他认为意义更重大。 在新加坡医疗保健集团担任行政总厨陈酒益接受《8视界新闻网》访问时说:“有些病人会叫我们去看他们,告诉我们想吃的食物。如果我们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顿,我们就会告诉自己,要在他们离去前为他们做最合适的美食。” 刚开始在医院的工作并不顺利。他还记得一位老年癌症患者曾对他烹饪的食物诸多挑剔、斥责一番,令他难过得几乎要辞职离去。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明白病人的苦衷。 他的团队曾为一名依靠生命维持系统的病人,举办过一个小型结婚仪式。 陈酒益说:“我们匆忙做了一个带着漂亮婚礼玩偶的三层婚礼蛋糕。病人非常开心满意。两天后他的生命维持系统电源拔掉了。他和妻子共度了一些时光,之后平静地走了。” 尽管都是做餐食,但医院和酒店的菜单很不同。作为医院厨师,他和团队清楚认识到食物是病人恢复过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曾经担任高档酒店主厨的他们,如今更多考虑的是如何增加对病人有益的营养、如何让饮食更好地帮助病人恢复健康。
10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甫开始几天远程医疗口译员的新工作,已经陆续替医院里病重卧床的老人、刚分娩的母亲、康复的癌症病人和至亲离世的家属翻译他们和医生之间的对话。 生老病死,像是一盏人生走马灯。 毕竟人世中该有的各种承担和考验,都在医院里了。 有的个案是视讯口译,所以我能直接从电脑荧幕里看到电话另一端医院的真实景象。混乱的医院走廊,木无表情的护士,空旷冰冷的看诊室,还有一脸焦虑的病患,以及比他们更为焦虑的家属。 那样的画面,常常会让我想起以前电视上看过的美国医疗剧,像是《急症室》(ER)或《杏林先锋》(Chicago Hope)。有的时候,宛如身临其境,好像此刻我也在医院里目睹病患脆弱无望的泡沫人生。 有一个个案是个年迈的病患在做物理治疗。身型枯瘦的老人家发声嘶哑无力,在人来人往的医疗康复中心内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后来我和物理治疗师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我翻译后,老人用点头或摇头的方式来回答物理治疗师的问题。 “好,膝盖伸直,再弯起来,背部还会疼吗?”、“先放松,慢慢呼气吸气,会累吗?”、 “你做得很好,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老人家在物理治疗师的指导下,学着自己穿鞋子,充实生活自理能力。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一边的鞋子穿上,乏力地靠着椅背,满头大汗地在喘气。物理治疗了约1小时,虽然不必为患者翻译等于省下了一半的工作量,但看着老人家认真在康复训练,我也全程替他着急,难以松懈。 视讯翻译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当病人在妇产科看诊时。 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但又必须让我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医生一边为病人检查,一边调整电脑的镜头,确保完全屏蔽病人的身体。镜头有时对着天花板,有时对着墙壁,有时对着妇产科医生的脸。 当我冷静地翻译那些艰涩难懂的妇产科医药名词时,坦白说,我不知道荧幕上出现一个男性翻译员的样子和声音,会不会令病人尴尬。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尴尬。 检查完毕,妇产科医生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对病人说:“很抱歉,根据刚才的超音波检查结果,你很可能是流产了。”,然后默默地将镜头调到病人面前。第一次和对方相视,是个年轻的少妇,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神情,我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将这句残忍的话翻译给她听。   更多文章: 彭健伟/重口味与小清新 彭健伟/光头佬和狮子头的广东话 彭健伟/西贡的混乱、活力与美味 彭健伟/早餐来两碗越南河粉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