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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

5天前
2月前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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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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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9月前
10月前
1年前
1年前
前文提要:扒开一瓣瓣的肉时,看着跌落的柚子肉颗粒,外皮有点硬和干瘪,心里已有不详预感。等到与两个瓜各自取出一些放入口,一股极强的酸劲直冲脑门…… 就这样,惊喜发亮的双眼秒变绝望的死鱼眼。我望着桌上一堆柚子,寻思该做何打算。此时,家公仿若发光的救世主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可以沾些盐吃,就会变甜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就怕我不信,特别加重我没有骗你的语气。好吧,老人家的生活常识都是通过经验累积而来的,死马当活马医看看。粉色的海盐稀稀落落地撒在柚子肉上,逐渐融入里头。咬下去时,还能感觉盐粒的咸味在舌头发散。柚子肉虽不至于变甜,却的确去除了酸味,总算能吃下肚。 上网查了方知盐有相互压抑的作用,会压抑酸与苦味。这就是为何加上点盐,会令水果更甜。不过,量还需操纵适宜,否则咸味即会取代原有味道。 酸“蜜”柚留给我们的阴影尚在脑海挥之不去,我却在一天的午后,赫然在厨房发现了两个小柚子的踪迹。原来是嗜吃柚子的家婆在附近水果摊买回来的。先是以嘴鉴定柚子肉的质量,哇!汁液饱满、清甜爽口,绝对是夏日炎炎的解渴良药。品质过关,价钱合理,这等便宜不拣便是亏啊!师奶本色驱使我火速抵达水果摊,喜孜孜抱着两个柚美人归家去! 恰逢天气忽冷忽热,刚开学不久的两个瓜轮流伤风咳嗽,正好让我拿手的食疗派上用场。除了蒸白萝卜黄洋葱蒜头,外加黄梨和柚子轮番上阵补充大量维他命C,没多久就如恶灵退散,全都康复了。当时柚子是隔天就会出现餐桌上,有够夸张。连向来不过问的老公都不禁皱眉头道:又买柚子? 我把矛头指向两个孩子说:要不,你带两个去看医生?吃药还是食疗,任君选择!嘿,我家相公遇上我这个任性的娘子,他可是有理说不清的,只得眼不见为净,方是夫妻和谐之道。 每每到柚子摊,皆会看到酸和甜两种口味的柚子,各堆成一座小山,泾渭分明地落在左右两旁。站在中间的我,即陷入跋前踬后的交战。甜柚子虽好,味道总少了点什么。酸柚子会让我再次踩坑吗?尤其它们皮上错落的浅褐色条纹,着实不讨喜,影响我的购买欲。拿上来也有种皮厚肉小的轻盈感,连售卖的马来小伙子也承认它们较轻。 “你总得要试看,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啊!别因过去的阴影让你丧失了尝新前进的勇气!”这一转念,脑子一热,毫无悬念,又当了左拥右抱的齐人。 养刁的舌头是回不去了 我拔柚子,有一定的仪式感。我享受整个过程带给我的幸福感。先是让它在水龙头下洗个冷水浴,再用粗盐帮它磨皮去污,让清香味逐渐飘散开来。驱近闻之,带酸的柚子皮香味与甜柚皮略微不同。这股酸,催动了我口腔里的唾液腺细胞,须臾间口水即如喷泉于四面八方涌入,喉咙吞咽的动作出卖了我的镇定。 掰开柚子时,颗粒分明的红柚肉蹦现眼前。有些汁液饱满的,甚至喷得我一脸都是。我眯着眼找纸巾抹脸的狼狈模样,惹得身旁的小瓜们笑得前仰后合,哪还注意我飘过去的飞刀眼。 我先抓一把裸露在空气中的红肉,先闻其味,甘愿了,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我特别在意第一口的感觉,有种一口定生死的执念。所以,当柚肉的汁液随着牙齿的咀嚼在嘴里爆裂,奔向舌头各味道的部位时,我能感觉先涌入的酸劲和尾随而来的甜。啊啊啊啊~爱了爱了,就是这味道!众里寻它千百度,我终于在灯火阑珊处找到你了! 结果,贪吃的妈妈是先吃为快。直到在餐桌上对着空盘子鹄候许久的两个妞觉得不对劲,转头看着在大块朵颐的妈妈背影,才气得大叫道:妈~咪~,我们的咧? 这一叫,将我嘴里硕果仅存的柚子肉抖落在洗碗盆里,呜呼哀哉了这次。悲愤交汇的我,转身看着两个罪魁祸首,简直就是来拉仇恨的!原形毕露的母老虎,蹬蹬走进餐厅,正要施展河东狮吼,却对上两双可怜兮兮的无辜眼神:妈咪,我们也很想吃咧! 可我跌下的柚子肉不能白白牺牲啊!结果,剪刀石头布裁定赢者先选柚子,还得各赔点肉给我。妈咪是欺善怕恶,自是柿子专挑软的捏。这个上梁不正的妈啊,根本就是个大顽童! 秉持着好东西必须分享的道理,我跟邻居们提起酸与甜柚子的事。正巧遇上同好,更是乐不可支。还把如何从外表分辨酸甜柚子的皮毛知识一倂共享。除了放在手上不同的重感,尚有一点是甜柚子为扁圆形似橘子,而酸柚子则是柚子头有个小山丘,上尖下宽像梨形。 我豪气地买了两个相赠一人一个。怎知,对面邻居也在隔一星期礼尚往来。她买了外皮较为光滑,并且无褐色条纹的酸柚子。我在剖开试吃后,如实相告:老板没骗你,确实是多汁到会喷到旁边的人。但就是因为多汁冲淡了酸甜的口感,色泽也不够红,还是差了点。 啧啧啧,这给养刁的舌头,是回不去了。邻居倒也认同,多汁但酸度不足。其貌不扬、外皮粗糙的梨形柚子才是我们的挚爱。邻居问,就没两全其美的吗?嘿嘿,怕是云深不知处咯! 柚子,似一个穿梭者,在我漫长的人生岁月不停地出现消失。可是,却窜着我无数的珍贵回忆。我在一次次的实验里,寻找着理想中的味道。梦想之路,不也如此吗?总得要奋身投入在现实的历练中,方能从错误中改善。一蹴而就的跳跃式成功,往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听过徐俐的一段话,特别印象深刻:“用敬畏之心做好现在的事,用扎实的现在去应对不确定的未来。”扎实,是要靠着铢积寸累的实战经验获得的。耐心,是在修改错误的过程里,慢慢延长的。这是我在讲求速度的时代里,愈发笃定自己目标的定心丸。 原来啊,在爱吃柚子这件事上,不只为我凿出一条生活常识的道路,也带给我对梦想的启发与领悟。既爱之,则惜之,就能明白它何谓全身是宝的由来。 柚出好滋味(上)/海角(双溪大年)
1年前
柚子,是供品的代名词。记忆里,它仅仅是摆在神像供桌前,过年才有的水果。母亲还会围一条写有祝福语的吉利大红色条。拜完后,柚子总会在冷板凳坐上好一阵子,然后在某个良辰吉日突然被大人忆起,为它进行剖腹之礼。 家里传统的切法,就是先在皮上轻轻划出一条线当作起点,接着刀子展开两站一线的环柚之旅。我的目光总随着它快速划过,有时完美主义作祟,会在心里嘀咕:怎么那条线又上又下,多难看啊!嘿,让我来割的话,肯定可以割出整齐的两顶柚子帽。这点心里的小心思,自是不敢宣之于口,因为言多,必失(到嘴的柚子肉啊,肯定会飞走),见过鬼总会怕黑。对一个吃货最残忍的惩罚,莫过于此! 彼时,会看见爸爸或妈妈费劲拉扯,手骨在皮下涌现,外加咬牙切齿地将它的皮肉分离,仿佛经历一场小小的体力活。我满脑的问号却不敢问,只能傻傻地拿着两顶柚子帽往五脚基奔去,任由骄阳吸干水分,变成干枯的褐色帽。柚子帽究竟晒来做何用途,一时间,竟在记忆里遍寻不获。 我倒是记得,自己在拿去晒前,会偷偷拐个弯进去父母的房间。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将柚子帽或斜或正或前或后摆弄着,幻想自己是准备赴宴的英国贵族。不只如此,我还假装拿起裙摆,向镜子鞠了个躬。等柚子帽滑落撞到镜子发出声响,方震碎了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绮梦。此时,高贵优雅早已抛向九霄云外。还是趁大人未发现前,抱着柚子帽,施展飞毛腿功夫,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若当时镜子有摄像头,肯定会拍到我的狼狈模样。我倒希望真的有摄像头,那些昔日令人尴尬的画面,其实也是点缀成长的幽默剧。毕竟记忆会退化和错乱,总需要一些真正能让人看见的摄像与文字,永恒记录。 在那手停口停的年代,我们的胡作非为会否换来一顿藤条大餐,是以父母的情绪走向而定的,赚钱养家糊口才是正经大事。当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任何的寻欢作乐,皆会被标签为“不懂事的猴死囝仔”。 柚子皮变成健康零食 猴死查某囝仔到底懵懂地长大了,柚子帽也辗转由各式各样的花俏帽子取而代之。柚子再次在生活中担任要角,是它在机缘巧合中,成了治愈我咳嗽的良药。咳嗽最折腾人时,是半夜一躺下去,化不去的痰在喉咙跟我挠痒痒。此起彼落的咳嗽,伴我度过漫漫长夜。任凭我脾气再犟,也会被它欺负到脾气全无。感觉随时随地要搬出林黛玉捂住手帕,咳出一朵梅花血印的戏码。 恰好家有柚子,我拿了数瓣来吃,晚上咳嗽竟好了大半,能够安眠找周公老家伙理论去。于是乎,日后逢人咳嗽我便介绍吃柚子。不过事先得确定为热咳,毕竟柚子性寒,不同性质的咳嗽吃错食物,恐怕会起反效果。 后来,我在超市买到一个大柚子,切开后赫然发现是红肉。咬下去时,先冲击味蕾的是酸,随后又给甜劲席卷。丰盛且有层次的味觉体验,让我惊喜万分,忙不迭叫大女儿试看。两母女兀自沉醉在柚子的美味飨宴里,狂吃个不停。直到母亲在旁喊停,担心小孩子吃得太凉,才一语惊醒我这位痴迷的梦中人。 “妈咪,你快做柚子皮糖,我想吃。”此时,昔日五脚基外的柚子帽,已经过我的万能手变成孩子们的健康零食——糖渍柚子皮。即能清热、理气化痰,又能增加食欲,帮助消化通肠胃。还真别说,孩子几天没大便,吃上一些,第二天立刻顺畅无阻。我也曾拿来制成柚子皮吐司,独特风味引来朋友的赞不绝口,纷纷询问如何制作。 当然,也非所有人欣赏糖渍柚子皮的美味。柚子皮虽有股独特的清香,可在嘴里咀嚼时,皮上的油苞遭挤压破裂,会导致舌头有辣辣麻麻的感觉。首次吃的家婆即给残留的麻痹感吓得惊慌失措,赶快拼命喝水,以求快速消除之。 我与红肉柚子的甜蜜初恋,开始得很美丽,结束得没道理。它几乎是消声匿迹好些日子。水涨船高的售价,令我俩再次变为遥遥两相望的境地。总得等到有人相送给婆家或娘家,才能拔一两瓣与孩子解馋。 今年在超市购买年货时,金黄色的中国蜜柚闯入眼帘,正好价钱亦在自己属意范围内,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放在购物车里。还喜滋滋跟身边两个柚子小拥趸说:我们吃多了本地的柚子,现在吃进口货,看有没有高级一点。 第二天,立刻取小刀利落为蜜柚进行剖皮开肚仪式。一副急不可耐的馋嘴样,哪还有素日里严肃的母亲形象?扒开一瓣瓣的肉时,看着跌落的柚子肉颗粒,外皮有点硬和干瘪,心里已有不详预感。等到与两个瓜各自取出一些放入口,一股极强的酸劲直冲脑门,大家的脸部五官迅速扭成一团,纷纷吐出舌头叫道:妈呀,这样酸的柚子是人吃的吗?(明日续完) 柚出好滋味(下)/海角(双溪大年)
1年前
从7岁到70岁,过年给我的感觉就是“香”。 小时,看着墙上的日历还剩薄薄的一小叠,不禁窃喜,几个小屁孩忍不住欢欣的心情,拗着手指算着过年的日子。一天放学回家,看到番石榴枝桠间拉着长长的绳子,挂着白白的布蚊帐,散发出“哥士枧”肥皂特有的香茅清香,忍不住和弟妹们转进转出玩捉迷藏游戏。 母亲趁小孩不在家,用长竹竿绑着竹叶,香茅,柚子叶和一些不知名的枝叶把屋里屋外墙上的泥尘蜘蛛网打扫干净;傍晚时分,把煮饭时特地留下的炭火装进一个瓦罐,撒下从印度店买的“干蒙烟”,顿时冒出一阵滋滋响带出奇香浓烟。母亲提着瓦罐,非常有仪式感的把屋里各角落,床底下,炉灶下烟熏一遍,务必要把藏着的蚊子蟑螂壁虎赶尽杀绝。当晚,睡在经过暴晒后被母亲拍打得松蓬蓬,满满阳光气息的枕头上,吸着蚊帐传来的淡淡香茅味,还有床底下的“干蒙烟”味,不一会儿便打起鼻鼾了。 终于等到母亲“出粮”了。母亲到杂货店“打年货”。母亲又嗅又摸慎重的选了腊鸭腿,腊肉和两孖腊肠,打算在除夕煮香味扑鼻的腊味饭,最重要的是多买了一干冬米作“打米饼”用。母亲把一撮一撮的米放进大铁锅慢火炒至金黄色,大米的焦香弥漫在厨房空间。摊凉了的米放进大桶里,放在地上“打地气”数天后送到村子里“茶粿婆”家请她帮忙磨成米粉,然后才慎重其事的“打米饼”,母亲说打过地气的炒米吃了不会发热气。 浓浓的甜甜的年味 打米饼可是邻里间的大工程呢!需要人手帮忙把冷却后的糖浆和米粉混和,用双掌搓啊捏啊,成团后放进木制模具里用玻璃瓶碾实再翻倒出来。一个造型类似月饼,体积却薄得多的米饼被“打”出来了!母亲小心翼翼把米饼排列在托网上然后放到屋外铁灶用炭火烘至焦黄色,便大功告成。 新年前通常先蒸“圆笼粄”,俗称“年糕”,经济条件不好或人口不多的家庭会三几家人合股,在门外架起大大的炉灶用木柴通宵达旦地蒸。过后炉灶里的炭火便成了烘米饼的烘炉。这时,这里那里到处是一片浓浓的甜甜的黏黏的香味,啊,这就是所谓的年味吧! 除夕,母亲割了菖蒲,香茅,柚子叶煮水,让我们把身上的污秽不洁洗涤清洁。从桶盖间冒出的氤氲香气振奋了身心。换上沾着樟脑丸的新衣,七手八脚地在仿佛被烟熏的黑板墙贴上还隐约带着墨香的春联。啊,新年来啰! 餐桌一大盆的红枣金针香蕈炆火鸡肉配腊味饭,那可是等了一整年才有机会大快朵颐的佳肴吔!还有每人分得小半杯的“卜水”,甜甜酸酸香香的,得慢慢品尝呢! 到了今天的新年,香味还是充盈着空间。烧烤肉干的油香味,烘焙年饼的甜香味,柑橘特有的香味,烧腊味,供摆设的年花味,香味无所不在。在在是藏在我鼻腔的年味,幸福的气味!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