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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球

太平前民选市议员王建林,乃六十年代迄今硕果仅存的政治人物,虽然只是一名市议员,但一生经历了风风雨雨,充满坎坷传奇。如今采访他,为了留下其个人珍贵的太平地方历史资料。 其父亲王长印(1966年逝世,69岁),祖籍福建同安马巷珩厝村,父亲从中国南来,不曾受过教育,但懂得看报纸。母亲李英(英菜)是槟城娘惹,婚后在霹雳峇都古楼(Batu Kurau)附近甘榜巴野(Kampung Paya)小地方,向一位马来同胞租地开启一间小杂货店,无招牌。 父亲不会踏脚车,一星期三天,以肩挑担子到附近马来甘榜贩卖杂货,路程大约三四公里到甘榜知知加西(Kampung Titi Kasai)、甘榜色本乃(Kanpung Sempeneh),最远去到甘榜霹雳(Kampung Perak),挑了诸如糖、盐、油、咖啡粉、亚三膏、峇拉煎、面粉、罗哥草(烟草)等三十多样,每一样约一两斤,油则是一“珍”(四方铁桶,三元一珍)。 顾客们购买的份量很少,以五分或一、两角钱为多,普通杂货以旧报纸来包装,油则由顾客以玻璃瓶、铁罐、牛奶罐来装,一些顾客以物物交换方式来交易,他们会卖出树胶(小量约一两斤)、槟榔、白米或鸡蛋等等土产。通常都是满满两箩筐出门,也是满满两箩筐挑回来。 长印的杂货是向峇都古楼的“泉丰”(当地的批发商,祖籍福建同安,头家是陈道恩)杂货店批发来卖。其母亲则看守杂货店开门做生意,生活过得一般。 1940年,王建林诞生于峇都古楼,上有两位姊姊,下有两位弟弟和两位妹妹。 他身为长男,6岁之际,就读当地的光明华小一年级,由于聪明伶俐,获得跳班到三年级,又再跳班到五年级,前后只读了两年多的书。光明华小由当地一些商家每个月捐出一元来维持。 这时候,他见到 [vip_content_start] 父亲经常生病,又得挑担做生意。于心不忍,就退学协助父亲,他以不到十元的价格买了一辆大车架的脚车(男装脚车,车身处有横梁衔接,专供运载重物),当时年级小,坐不到车座上,只能以身体穿过横梁底下踏,一手夹住横梁,一手扶车手,协助父亲载货物。 去贩卖杂货时,担子不重,就由父亲挑着去,回时槟榔树胶很重,一部分树胶由他踏脚车载到甘榜知知加西卖给华人头家李九年的树胶店,此后父亲比较轻松,生活也比较好一点了。 由于王建林聪明会读书,父亲每经过李九年的店,身为学校董事长的李君,苦口婆心劝他给建林继续读书。而校长洪永锡则向建林说,他愿意代付学费,也可以到他的家来住。可是为了协助父亲,建林毅然放弃学业。 这时候他也帮忙杂货店生意,顾客群都是马来同胞,他们一次来会购买多样杂货,一般均为一两毛钱的,父亲包装好,建林协助将之逐一放进篮子里,一面放,则一面心算把价格一个个加上去,当全放进了,价钱也就算好,便告诉顾客总数是若干钱。可是顾客不相信,认为他都没计算如何会知道总数呢? 于是在怀疑之下,就向其父讨了一张香烟硬纸(包香烟的硬纸盒,通常都用于写东西做草稿纸),以笔写下货物价格,再逐一加起来计算,结果分毫无差,马来顾客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位小孩子都没计算就能知道总数,于是回去甘榜宣传,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纷纷到店里来买东西,顺便瞧他厉害的心算,个个皆称赞不已,无不啧啧称奇! (未完待续)
4天前
民间有一些奇才,擅长编造一些谐音故事来娱乐人们,虽都是杜撰,但却引人发噱。网路上流传的“皇上驾崩”,就属于这类杜撰的故事。 传说福建有个人家贫穷至极,就把孩子阉割送到皇宫当太监,第一天上班就在厨房帮忙,他不曾读书,刚学了一些官话(华语)。午膳做好了,御厨就叫他去宣皇上用膳,他兴高采烈地站在外面高台上大声而宣“皇上食饭”,“皇上”两字他是以官话喊出,“食饭”则是用闽南语。 若懂得闽南语(包括潮州话)的都知道,食饭tsiah png谐音官话的“驾崩”。当大家一听到“皇上驾崩”,无不失声痛哭,慌作一团,惊恐万分,大家奔走进皇宫,却见皇帝好端端坐在龙椅上,当听闻有人宣告他驾崩之后,皇上勃然大怒,不问缘由就把这太监斩首了,后来才知道是闽南语的食饭,不是驾崩。 冤枉处死了无辜的人,皇帝懊悔之下宣旨,今后不要再引进福建与潮州的太监,避免再出现皇上驾崩之事。从此以后,闽潮再也无太监了。 还有一个是西藏语的“扎西德勒”(表示欢迎,吉祥如意)。被有心人编造说是唐朝时,文成公主远嫁西藏的松赞干布,她从长安启程,一路颠簸,经过两年时间才到达西藏。 迎接她的队伍及官员百姓极多,但路上颠簸使她头昏脑胀不知到了何处,于是一开口就以闽南语(据说是当时唐朝的通行语)问“遮是都落(这是哪里)? ”,西藏人以为她是向大家问好,“遮是都落”谐音“扎西德勒”,于是它就成为藏语的问候语了。 另外两个是在我国被人杜撰出来的故事:一、潮州话的“旦密个”,二、海南话的“我无知”。 故事一 传说中国潮州有个阿伯南来马来半岛打拼,他收拾了包袱乘船南来,他担心沿途发热气,便买了西瓜带去南洋。 当抵达马来半岛,一上岸他走到附近的树荫下吃起西瓜来,这引起当地马来人的好奇,圆滚滚的一大个,外青内红的奇怪东西,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便以马来话问他: [vip_content_start] “阿伯,这是什么?” 他刚来到这里,听不懂马来话,就不理睬他们,可是他们还是一直追问,最后他只好回问他们一句潮州话:“旦密个(dan mih gai。意为:说什么?)? ” 马来同胞以为此水果叫做“dan mih gai”,于是马来话的西瓜就叫做“tembikai(谐音旦密个)”。 故事二 传说有个海南阿伯从中国南来马来半岛生活,有一天,他从山里采了一种奇怪的果实(臭豆)回到家中烹煮,浓郁的味道四处飘扬而去,马来同胞闻到味道而涌上其家,他煮好了就配饭品尝,马来同胞看着这种果实很特别,煮出来味道四溢,就好奇问他:“阿伯,这是什么?” 他不会讲马来话,也不知道这是何物,就以海南话回应:“我无知(gua bo tai 。意为:我不知)” 马来同胞以为此果物叫做“gua bo tai”,于是这种吃了嘴巴、大小便会有臭味的“臭豆”,马来话就叫做“buah petai”(谐音我无知)。 上述的谐音故事虽然属于虚构,但却是先民的机智创作,茶余饭后听之,趣味盎然,笑不拢嘴,不亦乐乎!
3星期前
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每逢农历新年前一个星期左右,黄清赞兄弟和母亲载了鸡鸭到太平市戏院街,就在当年的“大民咖啡店”前摆卖。若是“红毛冬节”(耶诞节)就贩卖火鸡,一些华人老板买了送给洋人。 战后的1948年,由于马来亚共产党事件,英政府颁布紧急法令。许多地方遭到移民政策影响。跑马埔也因为旧后廊区发现有共产党员,并升上马共党旗而遭殃。 1952年,全体跑马埔非法地的农民被分开移民到新板新村或日铁(保谷亚三)新村。农民遭到敕令搬走,英政府只补给一些钱,根本不够开销,幸亏有马华公会在帮助华人。 他们被逼拆除住家,移居到日铁新村,只留下猪寮及牲畜继续养在这里。当局补给的钱买了一车(啰哩)的沙填地,就没钱建房。于是晚上就回到猪寮居住,一些农民也是常回来看顾牲畜。只有少数经济比较好的,就搬迁进新村去了。 他们一家住在猪寮里。三不五时,政府兵队会来巡视,以长枪指着他们,凶神恶煞般大声呼叫他们离开。他们向军老爷求情说没钱建屋,所以只好住在这里。兵士们发现他们只是一般少年,母亲是柔弱妇女,也就网开一面离去。 最后太平市区的新村解严,于是乎,人们纷纷回到跑马埔生活。他们也把保谷亚三新村的地,以200块的价格卖掉,全家回到跑马埔居住。那时候跑马埔一带只有一家“洪福发”是拥有永久地契的,因而不需要移民搬迁,政府把洪氏住家范围围起篱笆, 新村一样的,每天早上六点方可出门,下午六点必须回到家中就不可外出,并派兵士守顾其家范围。 除了养猪鸡鸭,耕种一些蔬菜外,其母也在新年前做了年糕售卖,将年糕批发到市区的“成和”杂货店及“新章发”咸鱼店(咸鱼兼杂货)。前者位于古打律今“华隆”的隔壁,后者位于马结律靠近卖鱼万山的低矮店屋,二店都已不存在了。 黄清赞说,日本兵南侵时穷凶恶极,态度蛮横。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在被遣送回国之前,他们集体被关在甘文丁的地方(这里后来成为著名的政治扣留营)。由于生活物资匮乏,英国政府允许日本兵 [vip_content_start] 外出工作。 黄清赞一家打算在家园里开辟一个水池,就请了五六位日本兵来挖泥,只需提供番薯糜及炒些青菜给他们吃,也给一点工钱,他们工作时脱下衣裤,只着“兜裆布”(相扑手穿的那种内裤),怪模怪样的,引人发笑。 水池大约25尺X 25尺,7、8尺深,挖到有水为止,待下雨后水高约两三尺,就播种布袋莲,供用于喂猪。也在水里养鱼,购买中国品种的鲤鱼、草鱼、松鱼、连鱼。本地的浮游(puyu。攀鲈属的鱼)、士巴、土刹,鳢鱼则是自己到来。可是池里的小鱼多数遭到水蛇及黄鳝吃掉。 50至70年代,随着清赞兄弟结婚,生下子女众多,一麻袋白米(约170斤)一个月就吃光。其母为了节省开销,每天早上坐巴士到太平万山(菜市)协助菜贩捡菜,把黄、烂、枯的菜叶剥下,这些菜叶就让她带回家,又帮忙鱼贩整理鱼虾,把整箱鱼虾分清类别,获得赠送便宜鱼虾带回,每天都带回三大菜篮,到了家门外大路,其孙就踏三轮车去接她。到了1964年,才结束了的养猪生涯。 黄清赞小学就读跑马埔启明华小,后到太平火车站路华联二小继续小学教育,毕业后到华联中学,那时候的教育是华文,有一科英文,在21岁(1961年)才开始学马来文。 1960年高中三毕业,61年到霹雳两成园益华华小当教员,64、65年去加地启智华小教书。 63年报考LCE,65年报考MCE(马来西亚教育文凭)及SC(海外剑桥文凭),是年转到老港教书。 67与68两年赴政府教育部的“区域受训中心”受训,攻读数学、生物、物理、化学、心理学,毕业后成为合格老师。 69至71年派到霹雳宜礼教书,72年回到太平斯里古打中学当老师,直到1994年退休。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上)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中)
1月前
猪囝容易生病,有时候会漏屎,设使不医治就会死去。兽医部有药物可治猪病,可是坐落在远处的亚三古邦。郊区的农夫们为了方便,通常都找跳童(跳神)解决。 养猪是非常辛苦的,由于饲料价格高,为了减轻成本必须掺杂其他食物给猪吃,所以他们得外出去割芋菜(山野地方生长的芭芋,有毒性,不可食用,割下其叶子)、胖菜(布袋莲)、香蕉杖(香蕉树干)、番薯藤、以刀切块,有些如香蕉杖除了切块,还得以双手持双刀剁碎(约1cm),加上椰粕煮了一大锅,供猪等牲畜吃一个星期。 饲料若是加了荤料的“虾糠”,猪会更喜爱吃。虾糠是向一位叫做“长留”的福建人购买,他是“踏鱼”贩,以脚车从十八丁载鱼虾到太平售卖,托他购买虾糠,那是渔民在做虾米时,以布袋摔虾米时掉落的虾壳等细小碎块,价格也不便宜,买了掺在煮熟的猪饭里,猪群就吃得很快,若不放虾糠,有时候它们会“霸吃”(不大爱吃)。 黄清赞与母亲、兄弟们在家里园地种了许多香蕉树、番薯(蕃薯藤)、树薯,就是为了当饲料。 一些臭“兄”(hiann。黑斑病,被虫咬后出现黑点及异味)的番薯,就切块给鸡啄吃,火鸡则喂以韭菜煎鸡蛋。他们挖了肥大的树薯,以铁钉在铁板上钉下许多洞口,反过来就成为剉板,把树薯拿来剉成细小粒块,然后放在水里搅动,再取出树薯的粕拿去喂牲畜,待薯粉沉淀后,取出晒干,就成薯粉了,通常他们仅供自家食用,加入花生、虾米、韭菜煎来食用,叫做“搞兜”(kho tau)。 日本手(日据时代)食物缺乏,就将番薯切块晾干,可长期贮藏不坏,过后再慢慢取出一些煮来吃,这可避免缺粮而饿。他们养猪没去餐馆讨取馊菜来喂食,是因为跑马埔离开太平市区有点远。 公猪在小时候就阉掉,母猪长大发育后,发春时阴户就会肿胀,拍打其身体则静静呆着就是春期,这时候就得到跑马埔对面的“二王公”(今名Batu 2 ½ Jalan Simpang)请潮州人牵猪哥来“打种”。 主人以两条圆麻绳圈套上猪哥的前后身段,再以一条麻绳系着猪身上的两条麻绳牵着走去,猪是聪明的动物,知道有得“爽”了,于是 [vip_content_start] 走在他的前面兴致勃勃,见到母猪后就骑上去交媾。事后得付给他数块钱打种费。 一些小猪抢不到母猪的奶吃,就得另外喂以牛奶(叫牛奶猪),一段时间后再喂以猪饭。 猪囝容易生病,有时候会漏屎,设使不医治就会死去。兽医部有药物可治猪病,可是坐落在远处的亚三古邦。郊区的农夫们为了方便,通常都找跳童(跳神)解决。 面对猪囝生病问题,他们多数涌往“二王公”庙问神,办事时间在下午两点,乩童是姓谢的潮州人,名叫阿六,他先穿好腰兜及龙虎裙,坐在神椅上闭目请神,无需念咒,无需敲锣打鼓,不久神明降临,就开口问善信何事请祂到来,当说出原因后,他就以木版印好的三道神符,再加持画上几笔,盖上印章,吩咐回家将符烧化,掺在猪饭内给有关的猪吃,果然神奇,不久猪就好了,大口吃饭健健康康活着。 黄清赞说,养猪是件苦活,每天必须喂食,初期一天给猪洗澡两次,后来忙读书改为一次。先把猪屎推进后面的粪池,然后打上二十多桶的井水给它们洗澡兼洗地。若是粪池猪屎浮起来铺满池水,就不会生孑孓,若否就蚊虫滋生,咬到很痒会挠破皮肤。 每天还得到菜园里除草,培土。大约一星期一次取猪屎施肥,通常由母亲以扁担挑起两个涂油珍(四方的煤油铁桶),以长勺舀猪屎施肥。他们还得经常出外割野菜喂猪,以及向旁遮普同胞购买板廊(板厂)的木柴,然后锯成小块,再以斧头剖开,有些硬木有“目”的,还得以“柴挣”塞进去,破开后再来剖成小块。 他说上了中学后,每天放学回家,三点到菜园工作,六点喂猪兼洗澡,做到晚上十点才空闲做功课。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上)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下)
2月前
黄清赞老师(Ng Cheng Chan 1939年生),霹雳太平人,祖籍福建南安埔头溪西乡七都。父亲黄福成(Ng Hock Seng 1896-1979)与叔父黄奕宋两兄弟在少年时,从中国南来马来亚的太平。 福成移居太平后,起初是当杂工,专做粗活,生活辛苦。后来转型“踏鸡”(福建话的踏鸡,意为踏脚车贩卖鸡鸭),他与几位福建籍贯的友人,一起踏起“大车架”(福建话的大车架,即一种轮胎比较大,辐条比较粗,尾端有个大铁架可供载重物),尾端大铁架处,安置一个竹编大鸡笼,上面有个笼盖,可放进鸡鸭数十只,车头的手柄处,左右各吊着一个长形竹笼,供摆放鸡鸭蛋用的。 他们一伙数个人,一起踏起脚车到太平北部,沿路往甘榜的每家每户,向人们收买鸡鸭或蛋类,最远到达峇眼色海,然后回到太平市,就在万山(菜市)里贩卖给顾客们。同行里有个外号“鸭囝德”(叶文德)的,他在万山里有两个摊位供贩卖鸡鸭蛋类。而福成则没有摊位,只能在外面摆个位售卖。 踏鸡赚到了钱,黄福成便与一些人合资做生意。曾经合股树胶园,结果被人舞弊“吃钱”,分文未得。也曾经合资开采锡矿,结果也是分文未得,被吃掉了钱。又合资啰哩(卡车),由他出钱购买啰哩,对方驾驶载货赚钱,起初还分到一些钱,拿了几次钱后,当再去时,对方语气凶恶放刁说,买啰哩的钱已经分完给他,如果下次还再来,就会不客气打他,结果钱也就拿不回了。 后来又有人邀出钱建屋,对方出地,地在青厝区,福成出钱建屋,建好后两人分别各住半间。屋子倒是获得居住了十多年,后来地主卖掉屋子,他也是分文未得。也曾经借人家的商店寄卖白米,却给顾客们赊欠,最后血本无归。福成是个忠厚的老实古意人,经常被人家欺负,钱财被人讹骗到一干二净,一生潦倒。 母亲李玉燕(Lee Geok Yan 1910-2007),本地出生,喜穿娘惹装,上衣是娘惹短衣,下面着“幔”(纱笼),不是正统娘惹。与其父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清赞是最小的男儿,上有清吉、清泉、清林、清碹、清珠,三兄二姊,下有一个妹妹清叶。二次大战前,母亲在太平跑马埔(Lawan Kuda Lama. 今名Batu 2 ½ Jalan Simpang)非法地占了 [vip_content_start] 一块约半依格的土地,建了一座简单的房屋,带领他们一家大小在此居住,另筑一间寮房饲养了猪、鸡、鸭(番鸭、土鸭)、火鸡等。附近空地栽种许多树薯(木薯)、番薯、葱茅(香茅)、蕹菜、香蕉树等。这里原为红毛人开采锡矿后,留下的非法地,人们纷纷在此非法霸地建立家园。 养猪是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母亲先向实兆远购买猪囝,先喂食粗麦片等杂粮,待长大到约20斤(约12公斤)左右,则向新板一间杂货店陈头家(俗名花矸。福建音)赊账购买猪饲料,由他先提供饲料,待猪养大后卖掉时,才扣钱还他。 陈头家每次都让工人(名叫陈显护)以大脚车载来“椰粕”(椰肉丝榨油后,遗下的椰丝粕晒干来卖给人家养牲畜)、“薯头”(树薯刨丝取出薯粉后,遗下的薯粕晒干卖给人家饲养牲畜),经过饲养,当猪长大到约两百多斤就售卖。 这时候,陈老板找人来买猪,以大秤抬起称重量,然后以细藤打扁作笔,蘸上红的色水在猪的颈项背部,以码子(苏州码子)书写其重量。按斤计算,陈老板扣除了饲料钱后,余款归他们获得。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中)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下)
2月前
祭祀是非常神圣之事,被指定用于祭祀的牲口,得另外单独饲养,必须是健康无病无残缺,毛色要纯正。可见古人对于用在祭祀的牲口极为善待。 正月初九玉皇诞,我国民间大事庆祝拜天公。 古时候的中国等级严格,唯独天子才能祭天(祭祀昊天上帝),老百姓完全没资格。到了唐宋时期,道教捧出玉皇上帝,普罗大众方可膜拜玉皇。古代天子祭天的记载,从一些古籍可查阅到资料。 《周礼·大宗伯》:“以玉帛及牲牷(按:纯色毛的牛)置于柴上燔烧,使升烟,以祀天神”(原文: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礼记•曲礼下第二》:“除祭宗庙外,天子还祭天神、地神、祭四方神,祭山神、川神、祭户、灶、门、中溜、行五神,一年之内祭遍……”(原文:天子祭天地,祭四方,祭山川,祭五祀,岁遍……); 《礼记•郊特性第十一》:“天子到国都南郊祭天,迎接昼长日子到来,这是大报天恩而以太阳为主,祭天的兆域设在国都的南郊,这是归就阳位,因南方明亮,属阳。郊天时在坛下清扫地面举行正祭,就在阳位的原地上。祭天使用陶器和葫芦做的器皿,用以象征天地的朴素自然的本性。在南郊祭天,所以管祭天也叫郊……祭天用天干的辛日,周代头一次祭天在冬天前后,采用辛日,意取阳气新生,新的开始……这天,城乡有丧事的人家不许哭泣,不敢身穿丧服出门。人们广泛的进行打扫,刨翻路面,铺平新土,乡间各在田头安放火炬。以上种种,不用官方命令,而人民自觉地服从规定……”(原文: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也。兆于南郊,就阳位也。埽地而祭,于其质也。器用陶、匏,以象天地之性也。于郊,故谓之郊……丧者不哭,不敢凶服,泛埽反道,乡为田烛,弗命而民听上……) 古籍里关于祭天杀生的记录很多,祭天必须采用牛牲。 《礼记•曲礼下第二》:“祭祀要杀牲享神,天子用毛色纯正的牛,诸侯用经过挑选而精心饲养的牛,大夫用届时在牛群中选求的牛,士用羊或者猪”(原文: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 《礼记•郊特性第十一》:“祭牲用红毛的,因为周代崇尚红色,祭牲用牛犊,因为牛犊诚恳纯真,最为可贵……祭天时,要以始祖配祭。所以要准备两头牛犊,一头是祭上帝用的,叫帝牛;一头是祭 [vip_content_start] 始祖后稷用的叫稷牛。供祭上帝的牛犊如果卜之不吉或死伤,就取稷牛来祭天。供祭上帝的牛犊祭前一定要在干净的牢中精心喂养三个月。供祭后稷的牛只要色正完整就行了。对帝牛和稷牛的要求不同,也是用以区分奉事天神与人鬼的差异。天为万物之本,祖先为人类之本,所以天子以自己的始祖配祭上帝,南郊祭天,就是盛大的报本反始活动。”(原文:牲用骍,尚赤也。用犊,贵诚也……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帝牛必在涤三月,稷牛唯具,所以别事天神与人鬼也。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 ) 古人尊敬天地神明,以祭祀来答谢祂们。 祭祀是非常神圣之事,被指定用于祭祀的牲口,得另外单独饲养,必须是健康无病无残缺,毛色要纯正。可见古人对于用在祭祀的牲口极为善待。即将在未来屠杀之用于祭祀,就得严格照顾,好好圈养,尊重对待之。 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我国华人年初九拜天公,一些家庭会选家里圈养的牲口来祭祀天公,也是择定健康洁净之牲口,必须是阉割的。 尤其是猪,以红笔在其额头写个“王”字来指定是拜天公专用之猪。可见采用牲醴祭祀是个神圣礼仪,毕恭毕敬,不可马虎,令人肃然起敬。
3月前
喜爱赌博者,会上瘾沉迷,一辈子唯独专爱赌博一项;不爱赌博者,自然不会上瘾,更会因为输钱而心痛不已! 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华人好赌。尤其新年期间,一些家庭会允许孩子们聚赌数天,待新年过后即刻禁赌。古时候的人会在新年聚赌吗?娄子匡编著《新年风俗志》里记载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 江苏·淮安 初二至初五,这几天是新年中除了元旦以外的重要日子,几至全在赌博,和拜年中……然而在新年中特别兴旺。在赌之中,最普遍的是麻雀、其次是牌九、扑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现在说掷骰子……与赌牌九的骨牌一样,但每种是四张,共计八十四张,所以叫做“八十四”……九张棍,和麻雀相同,是纸牌,有“万”、“索”、“筒”,无“风”、“中”、“发”、“白”,共计一百另八张……打诗谜,这并非是文人的赌博,而都是在街上……么四宝,这是无业者以此敛钱的赌客也是所谓下流人……掷碗,摇碗……孩子们赌的方面有“比点子”,用骰子两只在桌上掷,人数多少不定,每人各出铜元一枚做公款……孩子们也是常赌的,孩子们赌时固然有假的,但真赌钱也不少…… 浙江·绍兴 擂王,这是有金钱出入的嬉戏……擂钱……钉钱……抽五支头,这是抽签以决定金钱赌胜负的嬉戏……抽牌签……胜利品有的是钱,有的是食物,有的是玩具……鱼虾蟹菜,小贩们在板上画“鱼”、“虾”、“蟹”、“菜”……任人们注钱在板上然后一图……诗谜……四五老六……状元红……点巧……白心宝……推牌九……游王和……叉麻雀…… 福建·南部 初一,男子们却去大赌特赌。 河南·开封 赌博自然无处不在无时不存,但都没有新年来得普遍而且公开……高雅的自然是叉麻雀了,文明的却是玩扑克,但都没出宝盒或推牌九来的痛快,掷骰子来的豪迈……并且元旦后三天,公开大赌,禁也不禁,更是赌博普遍的大原因。  广东·广州 元旦人们唯一消遣的东西,就是赌博;赌的种类有麻雀、天九、掷色、骰子、状元筹…… 广东·海丰 年人们的赌钱是很普遍的。就是平时不赌的人,到那时也多破例来一玩。赌钱的方式也很多,有麻雀、铜宝、牙牌、纸牌、扑克、花会牌、骰子、状元签、葫芦纹滚铜圆……小孩子赌的,以扑克、葫芦纹、滚铜圆为多数,因为这几种比较简单而有趣。女人们多半是赌骰子和扑克。 广东·潮州 像“麻雀牌”还是大人们的东西,普遍于一般女人孩子的,是 [vip_content_start] “扑克牌”。还有“赌万六”和“马九”这两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便赌得很好。还有“四色牌”、“碰牌”……以至于小担子上的“鱼虾蟹”。更有很普遍的“闷葫芦”,比较有趣味……入局的可以在十人以上,挨次掷骰,互相排挤,能先达“老仙翁’的,就胜了全局。骰子的玩法也很多,用两粒的叫“春花”。三粒的叫“龙头”……还有掷“铜钱花”、“拈宝”这一类的赌法,还有“辇钱”是将钱从斜板转下去,在一定的范围内以远近相掷定输赢。  四川·成都 女人们大多喜欢留在家里邀了邻居朋友来打“斗十四”(四川流行的纸牌)或是掷“升官图”。 上述资料显示中国许多地方有着新年聚赌的风气,马来西亚华裔在新年期间也是有小部分家庭允许赌博,但过了新年就禁赌。在柬埔寨等国家,也发现人们有在当地大节日如新年聚赌的情况。 对于新年赌博问题,某些人认为给孩子们在新年期间,通过赌博学习心算及认识赌博的技巧与害处,了解上瘾之事,学习自律不上瘾。不过也有人反对,以为赌博就是不良陋习,必须严禁,若鼓励孩子们赌博,反而会导致他们沉迷不已,无法自拔。 喜爱赌博者,会上瘾沉迷,一辈子唯独专爱赌博一项;不爱赌博者,自然不会上瘾,更会因为输钱而心痛不已!
3月前
虽然吵到他们无法睡眠,但大家具有同理心,不会责怪之。盖因至亲远在中国,多年没见面,又无法回去送终,即使动物面对死亡都会哀号,何况是人呢? 新加坡李国梁着《广东妈姐》书中有分析当年妈姐南来的原因:“……鸦片战争爆发前,顺德已经是广东主要的蚕丝产区……1887年,顺德缫丝厂有42家……1922年左右,顺德的135家机器缫丝厂占全广东的八成,几乎全顺德人民都从事丝业相关的行业,缫丝工二十万人……机器缫丝厂吸引力大批年轻女工……上个世纪初,一个女工每年工作250天左右,就可以挣到200元以上……缫丝女工有这么一笔丰厚的收入,在农村的经济地位跟着提高。她们的思想意识逐渐开放,挑战传统的夫妻关系、父女关系、婆媳关系、大家庭关系等,出现了独立性强的‘自梳女’与‘唔落家’等现象。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中国丝的品质缺乏统一的规格,无法跟上欧美生产自动化的步伐,于是,美国转向日本购买生丝。到了上世纪30年代……丝价从1923年每担2,240元滑落至1930年代650元……在1934至1938年短短五年中,有19万以上的中国南方妇女来到新马……” 这些顺德或其他县女子来到马来亚多数当女佣,大部分是不嫁的自梳女。太平的阿婶多数来自东莞,都给有钱的人家当女佣,一部分是峇峇娘惹家庭。峇峇家庭很多是福建人,阿婶很快就学会了福建话,不过带有广府音腔。 北马一些被他们带大的峇峇孩子,讲话受到阿婶影响,也会有些广府腔调。有一小部分年轻阿婶被老头家收为妾,一些与峇峇阿舍(少爷)发生性关系而怀孕。其中一位生产后,娘惹老板留下婴儿,送一笔大钱让她到别处去。 太平马结巷的阿婶们,多数没结婚,梳起发髻不嫁,少数有结婚,大约二十多个,只有四五个常住在这里,她们之间偶尔也会 [vip_content_start] 吵架或打架。 她们与唐山亲人经常书信来往,当收到书信获悉家里亲人离世了,即嚎啕大哭,会哭整个晚上,同屋檐下及邻居都十分同情,虽然吵到他们无法睡眠,但大家具有同理心,不会责怪之。盖因至亲远在中国,多年没见面,又无法回去送终,即使动物面对死亡都会哀号,何况是人呢? 太平妈姐皆身着白衣黑裤,少数穿浅蓝色衣。她们生活俭省,不舍得吃好的,没工作时常在垃圾堆里捡取食物来吃,存下的钱都寄往中国乡下给亲人。 她们多数住在雇主家,有些远至怡保工作,一年几次如新年、清明节等回到此处。新年期间,就以红纸包裹两角钱给房东孩子以及邻居孩子们。清明节就在户外遥祭家乡祖先至亲或孤魂野鬼,甚至到义冢或骨灰龛去祭祀已故的姊妹们。 当工作了数年就回家乡探亲,行李很多,以多个麻袋包装,雇了罗哩坐到槟城,再乘船到香港再转入中国广东,行程大约一个月左右,在家乡住了几个月,又再回来这里工作。 一大部分阿婶在晚年回去中国定居不再回来马来西亚,一部分获得雇主善待住在雇主家一辈子直到老死,一些把“老本”寄存在雇主或房东处,嘱托在其百年后,为其收敛安葬。在太平亡故的妈姐,有一个埋葬在广东义山,其他火化后骨灰安奉在暹樾(泰佛寺)。 晚年后,一些身体虚弱,没人请去工作,就干一些散工,如采大叶婆卖或在丧礼出殡中抬灯彩、挽幛、囝婿亭(四个人抬动)等等。他们年老力衰,抬得很辛苦,亭子东歪西倒,真的令人担忧她们承受不了。 妈姐的时代已过去,她们在我国辛勤劳作,认真忠诚地付出了一生青春,虽然只是普通女佣,但作出的贡献必须给予肯定。   相关文章:李永球 | 太平的阿婶间(上)
3月前
4月前
其实有一部分阿婶们深懂此术,凡有人生病魂不附体,就进行叫惊,把其三魂七魄给叫回来归附主体。这属于民间习俗,信不信则由你。 上世纪在马来西亚当家庭女佣的“妈姐”,多数来自广东的东莞与顺德等县,操广府话,民间尊称她们为“阿婶”(a sam)。 福建等籍贯的人也吸收这个词汇,而且读音沿用广府话的a sam。阿婶甚至成为女佣的代名词,福建话如“请一个阿婶来工作”、“叫我帮他做东西,像我是伊的阿婶(以为我是他的女佣)”等。 全马各大地方均有广东妈姐,太平也不例外。太平的“阿婶间”(阿婶聚居房)主要有两处,一在马结巷28号、另一在戏院街。 今日访问了马结巷的二房东后裔莫福志(1955年生),谈谈昔年妈姐的生活情况。 莫福志的祖父莫继全来自广东东莞石水口村,祖母赖隐。祖父在家乡时擅长手艺,南来后制作冰淇淋的木棒售卖,祖母则是摘采“大叶婆”(也叫肉叶)售卖 。 昔年还没塑料袋时(在出现塑料袋的初期,大叶婆依然畅销,直到八十年代底才日渐式微),大叶婆是食物的主要包装物,通常外层再裹上报纸,再以咸草绑成一个圆结,供手拎取。 大叶婆一般用于包裹糕粿、炒面(粿条)等食物,也用于包装未煮熟的豆干、豆芽、面条、粿条、鱼丸、鱼饼、烧肉、叉烧、鱼、虾、猪肉、羊肉等。 莫福志小时候曾经摘大叶婆给祖母售卖,那时候大叶婆生意很好,甚至连峇眼色海也来抢购。大叶婆以片计算。大张的20片售卖两角钱,中张70片三角钱,小张100片三角钱。 由于住家就在菜市场附近,所以生意极好,愈做愈大,最后成为批发者,幸亏有妈姐等人们采了卖给祖母,祖母转手再卖给商贩们。 除了售卖大叶婆,其祖母更是擅长“叫惊”祭白虎等传统广府民间习俗,名闻遐迩,远至 [vip_content_start] 怡保也有人驱车来载她过去怡保叫惊。其实有一部分阿婶们深懂此术,凡有人生病魂不附体,就进行叫惊,把其三魂七魄给叫回来归附主体。这属于民间习俗,信不信则由你。 父亲莫镜波生于1926年,三岁时从广东南来,长大后成为猪肉贩,售卖猪肉及烧肉等。母亲何秀玲,夫妻共育有三男五女。 他们一家就租下马结巷门牌28号为住所,楼上前房空间很大,租给了妈姐们,后房其父母亲住,他们兄弟姊妹也住在一起,后来三兄弟才到楼下大厅睡,以两张长凳,上面铺上约十片的九寸板,三兄弟就睡在板上。 马结巷分几段,这处只有三间住家,乃传统的老式店屋住家,左边26号是一家做娘惹粿的福建人林亚龙,右边30号是一家名叫陈国珍的福建人居住。因为太平盛行福建话,又因邻居都是福建人,所以莫福志会讲流利的福建话。 这里的房子都属于已故头家黄务美局绅的产业,由其孙收租,最后才转手卖给了别人。当年的租金便宜,一个月20多元,他们转租出一间房给阿婶们,一年才收每个阿婶十多元。 众多妈姐里,只有一位名叫陈葵顺的妈姐在其家亡故,最后由其长辈代为办理后事,葬于太平广东义山。 基本上阿婶们都不住在这里,多数住在雇主家,这里只是存放行李(一个箱子)。一年回来最少两次,新年及清明节回来,先会嘱托房东太太赖隐帮忙准备祭品,以便在清明节祭祀他们已逝的妈姐姊妹们,也回来探望住在此处的姊妹们叙旧聊天。
4月前
  三朝招牌,三种心态。哪种文字得排在先?哪种文字必须大?当然是由有关当局决定,而决定者的心胸是否能够容纳其他文字就会有不同的意见了。 敦马哈迪又再对中文招牌开炮,尤其招牌引起许多人的非议,其中一位马来同胞发出视频,指出顾客群若是华裔为主,如猪肉食品、猪肉干肉松、酒业、神料香烛业、糊纸(纸扎)等等,他们的招牌若以中文为主是无可厚非的。总之马哈迪对于中文极为不喜欢,对于英文等其他语文则睁一眼闭一眼。 当马哈迪点起火苗,一些政治人物纷纷加入讨伐,针对中文招牌作出抨击,结果引起了轩然大波。招牌一事引起我的兴趣,今日就来谈谈“三朝”招牌。 所谓三朝,即:一朝——红毛手(英殖民地时期。包括老英手,即1941年二战前的时期);二朝——日本手(1941年底至1945年8月底的日据时代) ;三朝——我国时代(1957年独立后)。 红毛手时期,招牌书写是自由的。不过招牌上必须有英文,英文字大或小均没问题,英文排在上端或底下也不存在争议。于是,早期各民族的招牌都是本身民族文字巨大,英文小得很多,而且将英文排在本身文字的底下。这种招牌目前还在一些老店里保存着。 日本手时期,由于日本占据我国时间很短,三年八个月里,经济低迷,生意十分难做,极少数的商店在这时期创办营业,所以留下来的招牌极为罕见。目前仅见于北马一家咸鱼店(也叫生货店,售卖咸鱼、虾米、江鱼囝、葱头、蒜头、大葱、马铃薯等货物)。 日本手时咸鱼供不应求,生意兴隆。人们煮了糜饭,煎数条咸鱼,一家大小可以吃上三餐,咸鱼耐存可收藏很久,成为人们抢购的主食之一。所以那时期咸鱼店纷纷兴起,此家就是在日据时代开业经营的。 其招牌文字分三行,顶端是日文,中间是中文“复利公司”,底部是罗马拼音字“Hoock Li Kou Shi”。中文字体是最 [vip_content_start] 大的,日文及罗马拼音仅有中文的一半。 “公司”的罗马拼音是Kou Shi,那是日文拼音。 我国独立后,对于招牌历年来祭出许多法令,纷纷扰扰,令人头昏脑胀。法令规定马来文必须排在最上端,字体最大,其他文字略小及在其下。 十多年前,朋友开间理发店,法令规定若是纯英文招牌,就可以不放马来文字,假使有加上中文字,就必须要有马来文,所以其招牌仅有英文,她不想招牌上有太多文字。 当今法令是怎样规定,则不大清楚。其实,当今华裔经营的商店,很多都没写上中文,除非是售卖非清真物品者,所以敦马哈迪所谓招牌都是中文是个美丽的误会,放眼我国,中文招牌是愈来愈少,甚至很多华商都放弃了中文招牌。到了今天还在炒作中文招牌,显得后知后觉,缺乏更新资讯,贴切的说是鸡蛋里挑骨头。 三朝招牌,三种心态。哪种文字得排在先?哪种文字必须大?当然是由有关当局决定,而决定者的心胸是否能够容纳其他文字就会有不同的意见了。 这一点红毛人做得最好,完全不予干涉,由老百姓自由作决定。 大家不妨退一步想,如果卖非清真东西,若把马来文放大,商家可能觉得对于回教徒显得不尊重,所以商家放大中文是有其因素,因为顾客群都是非回教徒。商家是出于尊重,不希望招牌引来回教徒的注意而产生反感或不舒服,不知敦马哈迪同意我的看法吗?    
4月前
经常在报章看到讣闻、挽词或贺词广告里,有“内”及“外”的亲属称谓,比如内兄、外姊等等,这个内外称谓一般上没人注意到其问题所在,今日就与大家谈一谈吧! 中文包括各方言里的“外家”指外祖父母的家,也指岳父母的家、娘家。也把外祖父母,叫做“外公、外婆(嫲)”。既然有外,当然也有内。 福建话里就把夫家称作“内家”祖父母叫做“内公、内嫲”。 《普通话闽南方言词典》收录普通话的“婆家”,闽南语就叫做“内家”。 广府话则有称呼岳父母为“外父、外母”。此外,姊妹的儿女呼做外甥,盖因姊妹出嫁就属于外家,儿女冠上夫家姓氏,就有了“外”的亲属称谓。 换句话说,中文是将夫家称作内家,妻家叫做外家,内外分明,不得混乱。 可是,丈夫又叫做“外子”,妻子称作“内子”,据说是源自“男主外,女主内”这句话,因而有了外子内子这个雅称。因为“外子”这个称谓,所以丈夫的兄弟姊妹被称为:外兄、外弟、外姊、外妹。 妻子亦然,她的兄弟姊妹通称:内兄、内弟、内姊、内妹,这个就会引起混淆了。上文提到妻子这边采用“外”,丈夫这边采用“内”。可是在这里,夫家的亲戚却成为“外”,妻家的亲戚反倒成为“内”。 此外,妻子自称本身侄儿(兄弟的儿女)为“内侄”(或叫胞侄),称呼丈夫的侄儿反成“外侄”(或为侄儿)。丈夫自称本身侄儿为“侄儿”,称呼妻子侄儿则是“内侄”。 综合上述称谓,内外极为混淆,请看下面二表: 表一 内家亲戚 祖父、祖母 丈夫(父亲)的家 丈夫 丈夫的兄弟姊妹 丈夫的侄儿 称谓 內公、內嫲 內家 外子 外兄、外弟、外姊、外妹 侄子(外侄) 表二 外家亲戚 外祖父母 岳父母 妻子(母亲)的家 妻子 妻子的兄弟姊妹 妻子的侄儿 称谓 外公、外婆(嫲) 外父、外母 外家 內子 內兄、內弟、內姊、內妹 胞侄(內侄) 不知大家看明白了内外混淆的称谓吗?丈夫这边亲戚称谓本来都是“内”,忽然出现了“外”;妻子亲戚本来均为“外”的称谓,却无端端出现了“内”。倘若表一全部采用“内”就统一不混淆,同样的,表二全部采用“外”就完美无缺。 不过,讲的总比唱的好听,设使要统一内外的称谓,必须由中国专家们作出探讨,找出一个圆满处理的方案。 未统一的情况下,个人建议,在称谓配偶的兄弟姊妹及侄儿时,就不要采用内外。 妻子称呼丈夫的兄弟姊妹及侄儿,不妨使用:伯兄、叔弟、姑姊、姑妹与侄子(丈夫自称兄、弟、姊、妹、侄子。不需要加个“胞”字);丈夫称呼妻子的兄弟姊妹和侄儿,则使用:舅兄、舅弟、姨姊、姨妹、舅侄(妻子自称胞兄、胞弟、胞姊、胞妹、胞侄)。 不知大家以为然否?
5月前
所谓文读,就是读书的音,也叫文言音;白读即是讲话的音,也叫白话音。 农历九月间,受邀到槟城讲座《九皇大帝是什么神? 》被听众及电视台询问,福建话(闽南语)的九皇大帝应当如何念?是kiu hong tai te还是kau hong tai te?(皇的福建话念Hong,但我国民间都错念为ong。如玉皇上帝,民间都读作giok ong siong te)。 我诠释了福建话分文白异读之不同,乃汉语中存有文白异读现象最多的方言。尤其数目字的文白异读很分明,除了二(ji/li)和七(tshit)。在一般交谈时说上门牌号、年份、电话号码时,中国福建与台湾多数采用文读音,而我国以前的一些老人家多是文读发音,当今人们则以白读音讲出来。 在中国的汉语方言中,福建话的文白异读最多,可谓是两个不一样的语音系统。 所谓文读,就是读书的音,也叫文言音;白读即是讲话的音,也叫白话音。 比如“大”,文读为tai,白读是tua,替代字读ta。 “大家”有两个读音,ta ke指婆婆(丈夫的母亲),tai ke则是指所有人的大家;白读的如“大”家庭tua ke ting。再如“大学”台湾采用文读tai hak,福建厦门等地及马来西亚为白读的tua oh。高等教育的“大学”与四书中的《大学》,福建话可以分开文白异读,前者白读,后者文读,所以“我读tua oh”指我正在上大学读书,“我读tai hak ”则为我在读着《大学》这本书。 民间念诵的经咒,多以文读音,但有些情况下,一些咒语会出现文白读齐用。 如“三(sann)请三(sam)清祖师”、“四(si)请四(su)大金刚”、“五(goo)请五(ngoo)雷祖师”、“六(lak)请六(liok)丁六(liok)甲”、“八(peh/pueh)请八(pat)大仙人”“九(kau)请九(kiu)天玄女”、“十(tsap)请十(sip )大元帅”。这里的前面数字念白读,后面的神名以文读音。在《雪山咒》里有一句“雪(suat)山圣者来降雪(serh/seh/sueh)”,同样都是雪,却得分开文白异读,前者属于神明尊号,后者属于大自然降下的雪。 福建闽南地区盛行千年音乐的“南音”(南管),那是唐宋留下的古老音乐,流传在福建泉州千年不绝,甚至传播到东南亚多个地方。南音有一首歌《三千两金》,内容讲述唐朝一位应试举子郑元和与李亚仙的爱情故事。 郑元和在赴京赶考路上,路经苏州遇到烟花女子李亚仙,两人因而相爱,郑元和为了李亚仙整日沉迷在烟花院里,所有盘川三千两金全被老鸨李妈全数骗去尽空,过后被赶出院子流落街头,成為乞丐,最后他与一班乞丐(歌舞人)沿路 歌舞,表演《贡球舞》(踢球舞,泉州民间舞蹈之一)过活。后来李亚仙出外找到他,帮助鼓励他发奋图强勤劳苦读,赴京应试高中状元,他回到苏州寻找思思念念的李亚仙,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歌词里有两句出现文白异读,“十年窗前,十年守窗前勤苦读”、“三年一望,三年一望我爱卜京都去赴试”。第一句的前“十年窗前”为文读sip lian tshong tsian,后的“十年守窗前”则为白读tsap ni tsiu thang tsuinn。第二句的前“三年一望”是文读sam lian it bong,后的“三年一望”则是白读sann ni tsit bang。 根据南音界的前辈们解释,文读音是读书人郑元和的唱腔,白读则是其歌舞同伙的普通人(通常是没受教育者)的读音。歌词或咒语出现文白异读,应该只有福建话才会有的现象,真的特殊且耐人寻味!
5月前
香港巷斗母宫不仅历史悠久,保存的古文物极多,诸如百年的门彩、经书、香炉、灯架柱、神像、七星剑、铜灯器物、神位牌匾等等。 农历九月间,槟城和谐机构与城视报联办的“看民俗读神明”系列活动中,我们一伙人在讲座后前往香港巷斗母宫,由该宫负责人邱继福先生负责为我们导览。 他说,该宫所保存的数十本经典里,记载着他们所供奉的是北斗九皇大帝,不是九个海贼或反清义士。 最珍贵的是一本木制封面,经文抄写在帆布以宣纸垫底的《斗母宫九皇圣经》,应该是全世界仅存的孤本,凡有重要仪式进行,都得念诵九皇圣经。经中详细列明九皇大帝(北斗九星)的名号。除了北斗,尚有东斗、南斗、西斗与中斗,共五斗的经书。所有经书都没记载九皇大帝是海贼或义士。 邱继福指出,香港巷斗母宫的香火不是来自泰国普吉,乃中国福建的船夫从家乡带来香火及许多祭祀器物而落脚槟城开始奉祀,从其第一代南来槟城的天祖邱妈诚于道光年间开始供奉,再传给高祖邱天松,曾祖邱台返,再到祖父邱瑞荣,过后传给他的父亲伯叔三兄弟,即邱保成、保兴与保旺,如今是由他们四位堂兄弟负责,即邱继福、继寿、继昌、继仁,约两百年来传承六代人。 邱妈诚于清朝乾隆甲辰年(1784年)十一月初八日生于福建漳州海澄县新江,卒于道光辛丑年(1841年)四月十四日,墓葬在新加坡。 邱继福称,以前请九皇大帝是在海边的姓杨桥进行,后来改在宫前请神。该宫从来没有犒军仪式,这是与其他宫庙不同之处。 供品方面,依序排列是九瓯茶、九碗面线、九碗饭、九碗干料(金针、木耳、竹仔枝、香菇、冬粉、糋番薯、糋芋、糋豆干、糋豆腐)、九种果子、九只面龟。他指出以前是没面龟的,直到上世纪6、70年代左右才有。 奉上供品之日是在初一、初三、初六和初九。大寿之日是在初六,这一天之供品特别不一样,九瓯茶不是清茶,而是以杞子、冬瓜条、红枣与龙眼干肉滚水冲泡的茶,九碗饭上插上九朵紫钮仔花。 当天延聘道长做醮,道长亲自将茶等供品逐一捧进内殿,九皇大帝供九瓯茶(分三次各三瓯捧进),斗母元君与灵官大帝各三瓯茶。 该宫的篙灯是深山砍下的整棵大竹,八月晦日请了神就起篙灯,点燃香柴与香粉,再以十二道金纸薰以净化。白天不点篙灯,直到傍晚六点左右,才请出九盏篙灯点燃薰净后升起,直到天亮前下降篙灯收回。 九盏灯以三行排列,首行是两盏,次行三盏,三行四盏。九盏灯代表北斗九星(九皇大帝),次行与三行共七盏代表北斗七星,首行两盏代表左辅右弼,根据经典所载,辅弼两星属隐星,所谓七显二隐,辅弼隐星是凡人肉眼看不见的,所以隐星排在最高处,让它们闪闪发亮。 篙灯脚系上草席紧紧包裹,为了不让猫狗小便溅湿污秽了神圣的篙灯。初十落篙灯,祭以九枝香、一对黄烛、九碗红白汤圆,往北方祭祀再拜篙灯。 初九晚上送神,以前该宫的皇船很小艘,当今较为大一些,船内放满金纸、香粉及香柴、烛、线香,还有一个放在内殿的陶炉,运到海上焚烧。皇船不放米盐油酱醋等粮食,也没纸偶船夫神像等。 该宫的陶炉每年都有三个,一个放在天公坛,一个在中殿,一个在内殿。内殿那个会在初九晚送神时送走,明年就把中殿的取进内殿,天公坛的移到中殿去,至于天公坛处的,就买一个新的陶炉来用,如此每年循环替换。 香港巷斗母宫不仅历史悠久,保存的古文物极多,诸如百年的门彩、经书、香炉、灯架柱、神像、七星剑、铜灯器物、神位牌匾等等。
6月前
除了马来亚的华人受到认同,菲律宾的华人也受到西班牙等人的赞不绝口。 巴素博士著、刘前度译《马来亚华侨史》里提到华人移民精于各种行业,并引用了莱特氏说过的话“华人为我们人口中最有价值的部分”。 的确,在田野调查中曾经访问过一些人,在他们或后裔的口述中,一些华人先贤真的聪明睿智,在很多方面有着杰出的贡献。如: 英殖民地政府的测量局长官张长来(Teoh Teong Lye 1882-1950)张长来地位仅次于英国人上司 ,半岛的大部分土地测量,都由他来完成。 已故彭九(Phang kow )彭九在吉隆坡尊孔小学毕业,后到太平发展,任职汽车机器充电修理工作。日据时代,日本在太平创办一座铁厂,从日本运来一台机器,需要3300V电流启动,但太平的电流仅400V,日籍工程师无法启动,就寻求彭九协助。经过一番操作,终于成功启动,工程师非常高兴,对于只有小学程度的彭九能够解决通电难题敬佩不已,尊称他为“master”。 除了马来亚的华人受到认同,菲律宾的华人也受到西班牙等人的赞不绝口。 汤锦台著《闽南海上帝国——闽南人与南海文明的兴起》里,记录了早期闽南人在当地的情况: 通常住在涧内的中国人人数大约在三、四千人之间,另外有两千多人经常随船来来去去。连同住在邻近的屯多村里的人和在附近打渔种菜的,人数当在六、七千人之间。 这里开有许多铺子和食肆,这些食肆是中国人和当地土人进餐的地方,西班牙人也经常光顾。此外,还有许多间中药铺,有医师把脉抓药。 有很多做包子师傅利用从中国运到的细面粉做包子,在市场售卖和沿街叫卖。因为价钱特别便宜,虽然当地生产稻米,但马尼拉已经有很多人改吃包子了。许多西班牙士兵常常向中国人赊账,整年吃他们卖的包子。中国人肯赊账,也使当地很多穷人不至于挨饿。 中国人也出售菲律宾畜养的猪牛肉和鸡鸭。如果中国人不卖的话,西班牙人就没有肉吃。马尼拉市吃的鱼也多数靠中国人供应。 在马尼拉,什么中国货和稀奇古怪的中国东西都可以买到,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在当地生产,而且比在中国生产的更为精良,原因是当地的中国工匠与西班牙人打交道后,懂得货要精美才会受到欢迎。 这里行行业业的中国工匠可以制作比在西班牙制造的更为精致的西班牙玩意,而且价格要低很多。萨拉扎主教说:“便宜到不好意思说出来”。萨拉扎主教对中国匠人的工艺更是赞不绝口,认为他们只要看到西班牙工匠制作的任何东西,就可以完全仿造出来。 萨拉扎主教初抵马尼拉时,找不到一个会制作西洋艺品的生理人(按:当地人对于中国人都叫做生理人,以闽南语发音,意为生意人),但是不久就出现了一大批会拿 画笔和雕刻刀的人,他们制作的耶稣幼儿大理石像,可说是栩栩如生。当地的教堂都已经开始装饰这些生理人制作的圣像。 在看起来完全无法种植的地方,生理人的菜农也能够种出西班牙和墨西哥的蔬菜,市场上的蔬菜供应与马德里不相上下。这些生理人还制作马具与马镫,因为工艺精良,价格低廉,一些商人很想运到墨西哥去卖。 最生动的例子是从墨西哥来的一位西班牙书本装订商,他买了书本,开设了一家装订厂,并雇用了一位生理人当助手。这位生理人不声不响地偷偷学艺,不久就辞工开了同样的一家装订厂。因为手艺太好,青出于蓝,使得这位西班牙装订商最后被迫歇业。连萨拉扎自己的书都找他装订,并且自承比在西班牙塞维尔(Seville,在西班牙南部,是当年西班牙远洋航船出航之地)装订的更好。 看了这本书,令人耳目一新,原来数百年前华人移民在菲律宾也是受到赞扬啊!
6月前
最近阅读一本以慰安妇受害者证言为蓝本的韩国小说,金息著《最后一个人》(胡椒筒译,台北时报文化,2021年),作者声明虽是小说,但都是根据受害者口述资料所写,书中对于慰安妇悲惨遭遇的描述,令人发指。 多年前曾经调查日本在二战期间侵占马来亚太平时做出的种种暴行,诸如各种杀戮、残刑对待反抗者、强奸妇女、抢占人民财产等等,当然包括慰安妇。 关于慰安妇,昔年是专访已故廖选芳先生,盖因日据时代,他受到秘密组织抗日同盟所委托,经常送香烟给日军政府机构,对于慰安妇之事有所了解。他指出,有八位台湾妇女被逼当慰安妇,供日军高级高官发泄兽欲,另有二十名新加坡粤籍艺妓,则是遭受普通兵士蹂躏。 慰安妇的工作时间从早上11点开始到晚上10点,遭遇最悲惨的是新加坡华籍慰安妇,每天军车不停来回载客,一车四五人,完事之后又一批,每名慰安妇“接客”一次可获2元军用票,接了10个兵士就休息一阵,轮流其他人“接客”,二十名慰安妇接客与休息循环交替进行。服务军官的慰安妇没有半分酬劳,军官们会送一些物资当报酬。慰安妇没有假期,即使生理期也得照常工作。 至于太平慰安妇如何被日军蹂躏奸淫,廖氏并不清楚,详细情况也不得而知了。 最近阅读一本以慰安妇受害者证言为蓝本的韩国小说,金息著《最后一个人》(胡椒筒译,台北时报文化,2021年),作者声明虽是小说,但都是根据受害者口述资料所写,书中对于慰安妇悲惨遭遇的描述,令人发指。 书中的韩国慰安妇是被骗到中国东北的满州慰安所,比如被骗说去山田工厂织蚕丝、当护士等等,可赚大钱。也有被强行抓走的少女如在拔草、采棉花、去村里井口打水,在小河边洗衣服、去上学、在家看护父亲的等等。平均年龄在十六、七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月经还没来。 少女们(慰安妇)被载到满州慰安所,老鸨是日本人“哈哈”(日语妈妈的意思),她向少女们说你们的工作就是陪日军睡觉,只要献身给日本帝国,我就会好好照顾你们。少女们接待一个军人就得用加了锰酸钾的水洗下体,二十个就得洗二十次。生理期也得接待军人,她们把鹌鹑蛋大小的棉球塞进阴道,血就不会流出来。 军人把少女们当成家畜,若是怀了孕,子宫与胎儿会一起被挖走。哈哈会给少女们吃黑色的小药丸,其实这刺鼻的药丸是水银做的。不仅如此,她们被强制注射红色606药剂,月经会隔一个月才来一次,但手臂会极痛,头晕数天,少女们不知这些药剂含砷会导致不孕。 虽然有提供保险套,但得省着用,她们每天都得清洗保险套,每天早晨就提着装满保险套的铁桶,把沾满精液的保险套翻过来洗,挂在胶合板上晒干,再撒上白色消毒粉。每次清洗保险套时,她们都会 惊讶于昨晚接待的军人人数,更令少女们心生厌恶的是,接下来还要接待相同人数的军人。 很多军人不肯戴保险套,而且就算戴了,也很容易破,因此少女们偶尔还会怀孕,因为过度用药,导致胎儿无法存活而产下死婴。 少女们把慰安所叫作“屄丫”,哈哈、欧都桑、日军和中国人也都这么叫,那些人把少女们称之为“朝鲜屄”。在满州慰安所,除了淋病和梅毒,最折磨少女们的是想回家,她们都想逃跑,最后也会被抓回来,其中一个逃跑者被抓后,被一刀斩断她的脚。 根据军票数量,哈哈可以知道少女在前一天接待了多少军人,军票少的少女不仅没饭吃,还要扫厕所,一些军人临走前会把军票丢进装保险套的桶子里,少女们不想从散发恶臭的保险套里找出军票,再清洗上面的分泌物,所以会把军票偷偷拿去厕所丢掉。哈哈发现前天卖给军人的军票与第二天少女们交的军票数量有差异,会把所有人叫到院子里让大家跪下,手持木棍站在一旁的欧都桑(男老鸨)一棍接一棍的打在少女们的大腿上。 韩国多达20万女性被动员充当日军慰安妇,仅有2万人活着回家。和平回国后,慰安妇都不敢让人家知道当过军妓,等她们申报上电视后,消息一传开,便被亲友疏远,邻居忽然不再相往来,再度受到伤害。她们的残酷遭遇真的罄竹难书,更多的惨况在该书有完整的描述。 太平的慰安妇遭遇如何呢?虽然已无法考究,但相信情况也是极度惨不忍睹。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