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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友

(新山30日讯)把政府医院急诊部当作“家”,入夜后携带枕头等行囊,在急诊部等候区坐著或卷缩身躯入睡!新山苏丹后阿米娜医院(新山中央医院)成为街友夜宿地点,引发卫生和安全问题。 柔佛州卫生及环境委员会主席林添顺,以及柔州妇女、家庭与社会发展和委员会主席凯琳妮莎今日凌晨12时率领福利局官员和警方人员等,到医院急诊部展开突击取缔行动,当场带走数名街友,并将他们安置到国家福利基金会属下的街友临时收容中心。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采访团队跟访取缔行动时,发现这些夜宿医院急诊部的街友,年龄介于30岁至70余岁之间。他们初时皆以各种理由否认,惟经福利局官员深入攀谈后被识穿。 有街友称住附近,只是来这儿“坐坐”、“歇息”。另外,也有街友穿著得体,见执法人员来到,竟“贼喊捉贼”,佯装是求诊者,向官员通报指有街友躺卧在角落,惟最终却因自身堆放在座位旁的睡枕和行囊而“露馅”。 林添顺现场受访时表示,过去新山市中心有许多街友流落街头夜宿,影响市容与卫生,为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当局从今年3月至今持续展开“流浪汉清零行动”,以塑造一个更安全与舒适的城市。 他透露,他昨日到中央医院巡视时,发现一些街友滥用医院的便利,在医院夜宿。因此,他特地联系与安排,官员除了到新山市区巡视之外,也将医院列为取缔街友行动的其中一站。 他提到,根据院方提供的资讯,不时有街友到医院夜宿。 他指出,到了晚上,前往医院就诊的人数较少,这些街友就会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来到医院夜宿,待天亮后才带著行李和包包离开。 他说,街友选择到医院夜宿的原因各有不同,当中的主要原因是医院明亮干净安全,并备有厕所等设施。 他提到,有关问题困扰了院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医院本身并没有执法的权力,他接获院方反映相关问题后,即安排了这项取缔行动。 他指出,夜宿医院的街友人数不一定,人数少的时候是数人,高峰期可高达20人,当中括华巫印同胞,主要年龄层在40至50岁。 另一方面,凯琳妮莎受访时说,福利局人员今日凌晨在医院取缔了数名街友。 她说,经过初步调查,一些街友因各别的问题,不愿留在原有的居所,经福利局人员劝告和安排下已各别返家。 她也说,部份无家可归的街友则获安排,暂时入住街友临时收容中心,福利局将设法为这些街友提供后续援助。 取缔大队也于凌晨1时左右来到新山市区,在黄亚福街、敦阿都拉萨路、明里南街、陈旭年街等地沿街取缔街友,被带返的街友包括华巫印裔,当中以男性占多数。 由于取缔行动在凌晨1时至2时许之间展开,当时不少夜宿街边的街友已进入梦乡,被官员唤醒后才慌张地爬起身来。 相比在医院急诊部夜宿的街友,在街头过夜的街友并没随身携带厚重的行囊,多数只在地面上铺了纸皮就直接睡在地上,身旁只放著矿泉水瓶或塑料袋装著的食物。 在黄亚福街中段一带的商区,官员也从一名巫裔街友的包包中搜出一根长棍,棍子一端十分锐利,具杀一定的伤力。 随行的警员即刻盘问对方,要求对方出示身份证,发现男子有可疑处,于是用手铐反扣男子双手,将他带返警局。 在敦阿都拉萨路行人天桥,有两名华裔街友露宿在桥上。其中一人称早前被抢劫,身无分文只能在桥上过夜。两人最终经官员劝告下,乘坐罗里,前往街友临时收容中心。 除此之外,另有街友醉酒躺睡在五脚基上。 大队最后一站来到新山陈旭年街,当场取缔两名街友,并将他们带走。 林添顺透露,若街友涉及乞讨行为,福利局官员可向法庭申请庭令,将他们送往丰盛港的改造中心。 他指出,在每月“流浪汉清零行动”联合执法行动中遭扣查的非法移民街友,将直接送交移民局处理。至于尿液检验对毒品呈阳性反应者,则将被移送反毒机构处理,以安排对方进行戒毒。 他透露,大型的联合执法行动由12个部门参与,而今日凌晨进行的行动属于例常行动,主要由福利局官员与警方展开。 他表示,有关行动不只是取缔街友,也希望通过福利局给予街友实质援助。 他解释,一些无家可归的街友,若尚有就业能力,福利局将为他们提供临时住所以及介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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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抱膝坐在人潮汹涌的面包店门口旁,一旦有人经过,就会把身子缩成一团。他的眼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每当玻璃门一开,希望之火就会被点燃,但很快地,又被浇熄了。纵使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但每一个人都对他视若无睹。他的亮色上衣早已蒙上一层灰,松松垮垮的衣物下是骨瘦如柴的身躯。我在踏进面包店的那一刻,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竟看见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本经书。 这位街友经历了什么呢?无人知晓。 我闻着各式面包所散发出的奶油香气,心里很不是滋味。该不该帮他呢?还是别多管闲事,买了面包就走,走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就好。但看着他一次次失落的神情,我实在是于心不忍,随手就拿了瓶1.5公升的矿泉水及6粒装的豆沙包走到柜台前结账。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是一气呵成的,我推开了玻璃门,直接把食物递给了他。之后,我就在他错愕的神情及连声道谢下离开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狂跳不已,双颊发烫,我好像做对了事,但同时又好像做错了什么。我坐在驾驶座位上思索着,终于想起不久前一位网友在脸书的分享。为了维护街友的尊严,她并不会把食物直接递给他,反而是把食物放在街友的视线范围,让他们自取。我当时一心只想着让他解渴果腹,而忘了这些细节,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从他得到食物时的反应来判断,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我从望后镜看见自己纠结的神情,顿时摇头苦笑起来。 无论是繁华的城市,或是偏僻的小镇,都不难发现街友的身影。他们徘徊于热闹的菜市场,也步行于车来车往的路旁,但大多时候则是如那日一样,静坐于商店前,祈求从他人那里得到一丝温饱。偶尔,我也会在医院遇见他们,正如某个街友一样,虽然当时医生并没有转介予我,但却令我难以忘怀。 因为一场车祸,他被热心人士送到了急诊室,并入住于骨科病房里。孤家寡人的他虽然没有亲友照料在旁,但只要想到他在院里至少有片瓦遮头,有张床可以安眠及不愁吃穿,就替他感到安慰。当我们看见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被大多数人嫌弃的医院膳食时,都会有默契地把多余的饭盒递给他。兴许是被饥饿折磨多时,他总能把医院的膳食一扫而空。 两全其美的办法 原以为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但事与愿违。由于入院前的清洁卫生及营养状况不佳,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病菌趁机对他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役,任凭医护人员如何伸出援手,也无法将情势逆转。 “我有事相求,你可以提供豆沙包给6号床的病人吗?”某日,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医生的请求。 “怎么了?医院的食物不够吗?”我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纳闷。 “我们今天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或是喜欢吃的。他说只想吃豆沙包。” 我听了之后,瞬间明白了一切。 其实,为了避免食物中毒的意外,医院是不鼓励病人食用外带食物的。此外,不适当的食物摄取也会影响病人的康复。我平日会坚持这项原则,但如今的情况特殊,我的内心上演了拉锯战,是要坚持原则,还是妥协才好?如果打破原则,日后,我会不会面临骑虎难下的处境呢?若那位街友不是在医院,想必我就不会陷入两难,而是毫不犹豫地去买豆沙包了。 思索许久,我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规矩是规矩,但人是活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灵活处理。看着以芝麻点缀,6粒相连的豆沙包,我深知它除了让人饱腹,还被赋予了新的使命。我不知道他喜欢哪家面包店的面包,也不知道他接过面包时是否露出了灿烂如阳的笑容,但我从别人口里得知那6粒面包全被他拿去祭五脏庙了。那就好,那就好,但愿绵密又香甜的的豆沙馅可以为他带来一丝温暖及喜悦。 “那位病人怎样了?”数日后,我在走廊上偶遇张医生并随口问起。 “谢谢你的豆沙包,他吃得很满足,很开心,现在已经换病房了!” “是吗?哪个病房?”我的眼里满是惊喜,语气里充满着希望。 “5楼的病房咯。”语毕,张医生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同事之间的暗语。小镇里唯一的医院就只有4四层楼高,如果病人去了“5楼”病房,就意味着他已撒手人寰。我听了张医生的回复后,心中感慨万千。 还好,他有吃到心心念念的豆沙包,了无遗憾! 我与这位街友在生活上本无交集,但这段经历让我对食物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特别是对临终关怀也有了更深的领悟。或许是上天策划了这一切,让我上一堂生命的课吧。 正当我渐渐淡忘这已逝去的生命时,冷不防地,我们再次重逢了。那日,我前往停尸房进行稽查工作,无意间发现白板上出现了他的名字,而他所属的栏目竟是无人认领区…… 我呆呆地望着标记为A2的冰柜,内心最柔软的一处仿佛受到了重击。如果可以,我想回到过去,多买几包豆沙包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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