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言 | 槟城逝去的武林(四十一)


上周四在咖啡店,朋友阿沈带来一名德国洋人武术爱好者。大家坐下来聊天。那洋人过去最后一次莅槟,已是3年前的事。他提起曾经的槟城传武场地,有他与阿沈向何师父练太极拳的“昨日俱乐部”,还有各地太极拳推手都会慕名而来进行交流的交通公园。
这些都是我和阿沈追求所谓真正太极拳的老地方,大家一起在那些地方加深对太极拳的认知,一起成长,并结交了许多国内各地与外国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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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提到东方武术学院,讲到他曾经遇过的本地武术爱好者。这些人都是大家熟悉的人物,且几乎都是好朋友。
他提到了在东方与一个大只佬推手。突然,他喊了起来,那个人就是我。
那个人会是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东方从前身的奇人异事馆开始,我一直就在那里吃喝玩乐,并向好几位来自中国的武术、气功、推拿和中医的中国师父学习。
我对这洋人毫无印象,想不起与他推手的记忆。毕竟多年以来到槟城学拳的洋人太多,每次遇到会推手的,本地爱好者都会呼朋唤友与对方切磋。除了发生特别事件,或曾经愉快一起把酒喝得忘不了,对于只是偶尔遇到的洋人,很容易便在记忆中抹去。
我双眼割了白内障不必戴眼镜,加上老化,连很久不见的本地老朋友也认不得我。他竟然认得,而给他的最大印象,是我很大只。
我身高179公分,中年时最高体重达95公斤,约有这重量的东方推手之友有好几个,我是其中第二高者。当时另有一个少年比我高。由于是大只佬,我推手向来以力取胜,被人冠以“坦克车”之名。遇到比我更高大者,我若是不敌,便会去抱对方,避免受到攻击。
高大者依仗力量欺负弱小,这是我一直学不会用意不用力的原因。到了晚年,生大病了,没有蛮力,仍然学不会用意不用力。
那洋人在我面前略为出手,我目测,觉得他也是用力之辈。虽然我可能会大错特错。
若然如此,除了因为洋人骨骼比较大有力气,使他更难学会用意不用力的所谓真正太极拳,也可能因为他学得太杂。他连菲律宾武术和马来武术也学,学得杂,杂而不精吧!
我也学得很杂,且对各种武术只是浅尝即止,更加不堪!
前几天随槟城精武队伍到吉隆坡比赛。我没有参加比赛,却有机会向其他几位随队的“明师”讨教太极拳的用意不用力,并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些教导我的师父都比我“年轻”,他们过去也和我一样不懂用意不用力,动用了“钞能力”不懈追求,终于学会了。
感谢他们,我免费获得耳提面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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