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开始吃素了。朋友以为我终于看破红尘，走上修行之路。其实不然，只是走进巴刹的猪肉区，看了一眼价目牌，当场立地成佛。那价格，快赶上有机三文鱼了。从那一刻起，我就默默戒了猪肉——不是为了地球，不是为了健康，只是因为我，真的，吃，不，起。
这原本是一个攸关民生的重要议题，但希盟的衮衮诸公似乎毫不在意。对，就是那个我们曾含泪投票、寄予厚望的希盟。95%的华人选票给了你们，结果呢？改革没影，税务政策倒是“日新月异”。掌握垄断服务的联邦政府，先是电费涨价，再来是税种全面开花。蝴蝶效应之下，连猪肉和白米都飞天起舞。百姓苦不堪言，而你们呢？忙着拍“改革进行中”的短视频，还要加滤镜、配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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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换了政府，就能换来一种更有尊严的生活方式。如今看来，只是换了一种更魔幻现实的活法。不信？来，我再说几例。
这几年我已不进电影院。不是没空，而是电检局的剪刀比国阵时代还狠。超人、赛车、甚至纪录片，都逃不过审查的剪刀手。书也是如此，只要是写性别、宗教或历史的，一旦带有“思考成分”，基本都会被禁。说好的自由多元，怎么活成了一个大型保姆中心？
教育方面同样令人心寒。曾几何时，我还会鼓励朋友的孩子读中六、拼STPM，或许还能进个好大学。现在？我只能诚实相劝：“中六是国家最难的游戏关卡，通过了也没奖金，反而可能被派去念一辈子没想过的科系。”整个升学制度宛如盲盒，只不过大部分人打开后都是失望。
至于司法独立，更是无言。当律师们都要用脚上街游行来表达愤怒，还有人能说我们的民主没问题吗？
我不是键盘战士。我曾经上街呐喊、发传单、动员投票。但最近我学会了一件事：当你真正需要被撑腰时，那些你曾为之热血的人未必会站在你身边。你问赵明福的案子如何了？我只能说，那不是悲剧，而是对正义的羞辱。
现在，总有人还会劝我：“除了现任首相，你还能选谁？”这句话我都想印在T恤上了。拜托，我要选谁是我的自由。就算选到对面阵营的人，即便保守，至少他们诚实。不像某些人，选前喊100项承诺，选后却说“民主有代价”；昨天说保障人民，今天就悄悄涨费、加税，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明白，改革需要时间。但人民也需要吃饭。而如今这些所谓的“改革”，顶多只是口号、剧本、道具，是选举的化妆品。一边说“我们和国盟不一样”，一边做着连国盟都不好意思做的事。
有人或许会说：“那只是联邦层级的问题，州政府还不错吧？”很遗憾，事实并不支持这种说法。
以我所在的槟州为例，原本是进步价值的堡垒，但关键时刻同样毫不手软。门牌税、地税、水费、停车费……样样上涨，还准备大砍各种补助金，毫不留情。最可笑的是，明明说没有钱，但还能换豪华官车，继续到外国考察观光。所谓“宜居城市”，在市民眼中却成了“宜贵城市”。
最让人心寒的是，我这样一个努力生活、不靠政府、不欠人情的人，竟然被批评“没有温度”。对不起啊，下次我饿死前会记得先热一热自己再死，这样尸体比较有温度吧？
其实，我曾对你们满怀期待。想着终于有一群讲制度、讲公平、讲人权的政治人上台，未来也许能建立一个进步的社会体系，让像我这样孤独老去的人，也能安稳有尊严地活下去。结果呢？如今一个个独居长者在家中默默猝死，政府的回应却是：“因为社会没有温度。”你们好像忘了，自己才是制定政策的人，怎么变成站在一旁指责人民冷漠的旁观者了？
你们大谈志愿服务制度，却忘了志工也是人，也会累、会离职、会请假。就像我一样，我也不想当志工了。我不是冷漠，我是被你们冷处理到失温的人。
我不是背叛改革理想的人，我是被改革背叛的人。我曾经很热血，但你们把我慢慢煮成了白开水。现在的我，只想省点钱，多吃菜，不看新闻，不听承诺，更不再把选票投到心碎。
你们爱怎么演，就怎么演吧。我坐在这里，冷眼旁观，看你们演到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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