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百年| 东主86岁无人接棒 百年铁店 “叮咚当”恐绝响


(加央25日讯)“叮咚当,叮咚当,叮咚当……”这种声响在加央大街战前老店敲响起来,像是一段段交响曲,对于当地人来说,甚至可形容成每一天早晨的“报时器”,听到这些铿锵有力的声响,就如新的一天的开始,声响停下来,就是夕阳西下之时。

这种声响,在加央大街传了百年,老一辈不分种族,无人不知晓,当地有着一间叫“太利”的打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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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打铁店是必要的一门生意,无论是自家厨房或农耕业,都需要用上各种铁具,利刀、镰刀、耕耘刀、巴冷刀、剪刀、伐木刀等皆出自打铁店,耐用度远比如今现代机械化大量生产的铁器,所以那个年代,不仅在加央有打铁店,玻璃市港口、亚娄等地都有打铁店林立。


传统手艺慢慢被淘汰
即便大家已到商舖购买这些铁具,稻农也用上机器化的大型收割机、犁田机,但是一些识货者还是会登门光顾,让太利铁店仍旧能在百年后的今天屹立不倒。
可惜的是,太利铁店已后继无人。依旧身强体壮的老东主罗友仁也已年届86岁,如果哪一天不再想开门做生意,这家百年老店就会走入历史,加央硕果仅存的打铁店也会消失在加央的发展版图中。
正如罗友仁所言:“以前打仗用枪,现在用飞弹。时代在进步,传统手艺也要慢慢被淘汰,用现代化的机器来大量制造,才能跟上时代的改变步伐。”


罗友仁:从年少做到白发苍苍
罗友仁是太利铁店的第二代,从中学毕业后就回到家乡来为这老行业帮衬,让他算一算自己在这一行的时光,他笑说:“从青葱年少就做到白发苍苍了,呵呵……”。
他在家中排行最大,下有6弟2妹,只有他与其中一名弟弟在父亲罗水清的铁店工作,由父亲手把手教会他们打铁的技术,在父亲逝世后,弟弟不愿接棒,就由他继续打理至今。
他回忆当年,铁店的全盛时期,除了父亲、他和弟弟仨,伙计也有四五人,一些甚至是专程从外地来到加央这个小镇来找工、当学徒,只是打铁是一门重活,很考体力,而且也是手工活,有一些学徒不耐操劳就换工,一些则学会后就“下山”,回到自己的家乡另起炉灶。
旧时打铁须3人配合
罗友仁说,那时打铁须有3人,每次把放入火炉用火炭大火烧至火红,直至火候足够后就拿出来,放在铁砧上,趁着热度火红时轮流敲打,一人一下,打到铁的热度不够红,再放回火炉内烧红,又重复着同样的敲打。
“这种打铁的手法,练就了我们之间的默契,一人一下,很有节奏感,叮咚当,叮咚当的响起,经过千锤百炼后,铁器才成型。”
“一些工人则负责打磨铁器,让刀更锋利,各司其职。现在偶尔也有人会拿着他们的刀,不管是镰刀、菜刀、剪刀、斧头等,给我帮忙磨利。”
不过,日子久了,工人慢慢减少,加上配合时代的变迁,太利铁店也定制了一台空气锤,靠着机器铸造一把铁器,省去人力,唯铁器的形状、厚薄等都靠打铁师傅所累积的经验来修饰。
累积了数十年的经验,顾客只要拿着所要制作的铁器上门作版样,罗友仁就能根据顾客的需求,铸造出他们想要的铁器。


“叮咚当”打铁声是报时器
“以前,早上7点多就开店了,一直做到下午5、6时。所以那‘叮咚当’的声响,就像是邻居的报时器一样,把他们叫起床,近日落时这声响就停了,也像是让大家知道,一天又快结束了。”
尽管已近鲐背之年,罗友仁依旧每天早上来开店,一天不来,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早就习惯了这份工,即便上了年纪也不会觉得辛苦。
“反正做累了,就休息,休息后又继续。就当作是运动,没‘运动’反而会全身痛。”
他回忆当学工初期,放工后全身都酸痛,尤其是手臂,并形容握铁锤打铁好比举重,手臂肌肉会酸痛,可是每天习惯成自然,肌肉也有了“记忆”,习惯了这种体力,就不会喊累喊辛苦。
询及是否曾受伤,他笑说,那是肯定会发生的,割伤后包扎了又继续开工,也是一个经验。


不愿儿子接棒宁愿结业
不过,罗友仁却也因为太了解这份行业的艰辛,所以不愿意让儿子接手,宁愿结业,也要孩子深造,找到一份好工作。
而且,他认为,打铁也需要有天份,过去有一些学徒也因为学不来,体力不足,只能让他们离开。
“无可否认,体力可以练,但是如果他们掌握不到打铁的窍门,反而会做得更辛苦,加上每天对着火炉,很热,汗水淋漓的,会吓跑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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