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绿”舟清垃圾 言传身教爱护环境



几个年轻小伙跳上“护绿”舟时,原只当是一场水上探险。当他们手中桨尖挑起第一片漂浮在水上的塑袋时,“护绿”行动才正式开启。
他们皱着眉头,将垃圾小心地甩入黑色袋子内,再捞起卡在树间的塑料瓶或易拉罐那一刻,洒下的阳光把独木舟镀成金箔,当他们望着满舟垃圾,忽然笑了。显然,这比打游戏通关更有意义,那些垃圾就是他们最酷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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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人士组建成团队
那天,天刚破晓,河上晨雾还未散尽,30名来自槟岛、北海、大山脚及双溪大年,多数年龄50以上的大哥大姐们,已在双溪大年斑鸠湾码头的岸上,吃着简单的早餐,为即将奔赴的每月一至两次的“护绿”活动储备能量。
这临时组建的大家庭中,许多是有专业背景,或在社会有声望的在籍及退休人士,包括船长夫妇、退休校长、电子工程师、银行家及商人等等。也有数名一开始只是奔着好玩,前来体验划木舟的年轻人。
他们一队人俯身于滩涂及码头周边捡拾垃圾,另一队人则划着独木舟扎进红树林里,捞起浮在水面及缠绕树根的各类垃圾。
拥有潜水执照、急救与溺水抢救等知识,亦是活动策划人的江耀升乘坐快艇,一路缓缓尾随扮演护绿者的独木舟,目光时刻紧盯着他们俯身捞垃圾的背影,船上提前备好矿泉水,以及随时替换的垃圾袋。


划舟捞起水上垃圾
父亲的桨划开细浪,稚子蹲在舱板上,接过父亲从水中捞起,并向他递过来的塑料瓶,那小手还将塑料瓶攥得紧紧的。有些教养不必言说。当稚子的小手学会捡起垃圾,青山绿水已在心中种下。
长发丈夫握着的木桨,不小心蹭着妻子的膝盖——这是他们第一次划舟。初划舟时桨叶磕撞水面,木舟歪斜如风中落叶、醉汉晃摇。两人耗一早上磨合,随波调整,小舟也终似游鱼,在水里来去自如。
退休校长把草帽往头上一扣,独木舟滑进红树林。船桨拨开缠绕的根,她伸手捞起卡在树根间的塑料瓶。
独木舟上的垃圾渐渐沉甸,连溅起的水花里都夹着阳光碎金,恰好与独木舟上的护绿者们相映成画。
约两小时后,护绿者们安全回到岸上,滩边也堆起小山似的垃圾。


江耀升:改造码头推广红树林旅游
江耀升说,冠病疫情居家时闲着无聊,他与居民们一起改造斑鸠湾码头。疫情之后再备上几艘船及独木舟,推广当地红树林旅业,让人们乘船探索及体验红树林保护区的奥秘。
“行动管制令带给我的人生启示是:人赤裸裸来、赤裸裸去,终其一生,有些风景还没来得及细品,便已走到下一段旅程。行动管制期间目睹朋友的离去,更让人感慨生命无常。
“如今退居幕后,反倒觉得该给年轻人更多闯劲。我们这些‘过来人’还在,看他们跌倒时也能及时搭把手。”
对待孩子,他始终秉持顺其自然的理念。小女儿江伊珺(26岁)常随他参与活动,全凭女儿自愿,他从不强迫。
“我们一家都爱户外运动,尤其钟情于这条河——它坐拥世界级生态林,全球超50种红树中,半数在此扎根。”
他说,这条河视野开阔,论自然条件,堪称旅业发展的璞玉。只是,比起开发,他们更想守护它的纯净。
每次沿河而行,他都能如数家珍般,说出不同红树的品种。
人数增多致设备短缺
江耀升说,随着参与人数增多,设备短缺便成了现实的问题。
他说,独木舟的承载量始终有限,目前最多只能容纳15人同时水上作业,而理想人数是30人。
“安全是最大挑战。我们配备了救生设备,我本人也持有潜水和救生执照,还有义务消防员作为后援。即便如此,仍需严格控制人数。”


教育环保比禁塑更迫切
江耀升说,往往不到一个月,河里的垃圾量又会惊人反弹。曾有一次,他们清出超过一吨的垃圾,那场面触目惊心。河里也被丢弃过冰箱、电视机等大型家电。
“这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塑料本无罪,问题的根源在于人。比起禁止塑料,更迫切的是提升社会环保意识。
“好在从最初三五人,到如今队伍渐壮,最高峰时达上百人。我们改用独木舟替代传统船只,这样既灵活清捡,又让更多人觉得‘好玩’而选择加入。”
他说,与其说捡垃圾,不如说是“抛砖引玉”,哪怕每人只带走三五件垃圾,河道就少一份负担。
“最难忘仍是那些堆积如山的垃圾——它们时刻提醒着我们,环保之路,道阻且长。”
退休校长陈秀娟也常带着中小学生到户外体验自然。
江耀升说:“我相信,这些在自然中成长的孩子,终将成为环境保护的推动者。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目无尊长的‘熊孩子’,他们更懂得敬畏与责任。”


郑棕鑫:为环境献一分力
郑棕鑫(50岁)说,划独木舟清理河道时,他真切感受到任务的不易。
“水面上漂浮的塑料瓶、袋子等废弃物,大多源于人们随手丢弃的习惯。一家人在颠簸中打捞垃圾,虽疲惫却意义非凡。”
首次携妻女参与活动,他希望为地球环境贡献绵薄之力。其次是想让孩子亲眼看看人类对自然的影响,这比任何说教都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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