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在咖啡店吃早餐,遇到一个武林朋友,他说读了我的专栏,文中被人埋伏差掉送命的暹拳师是他的老师。
他在我心目中是合气道高手,从来没听说他练过泰国拳。不过,在槟城的多元文化交汇前英殖民地社会,各源流武术人士兼练泰国拳,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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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武林向来公认泰国拳能打,各源流武术人士兼练泰国拳加强武力,是本地武林普遍的风气。有人只学泰国拳的一招半式,有人专门拜在泰国拳师门下系统化学习。
我的太极拳推手启蒙老师练合气道,也练泰国拳。我13岁初中一开始参加的学校少林武术团练的散打,喜欢提膝防御,挡住对手的脚就一腿扫向对方,泰国拳味道浓厚。
槟城有一个洪拳团体,曾经派当年未闹翻的大弟子到泰国学拳,回来训练参加华人武术散打比赛的师弟,不过毕竟散打与暹拳擂台规则不一样,散打成绩不理想。
我新年遇到的武林朋友的师父是印度人。这位印度师父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喜欢跟华人讲福建话,口头禅是以华语说:“我是中国人!”
他是我17篇写槟城各派武术名师系列报导《师父出马》,唯一受访的印度裔武师,采访之后成为朋友,见面便谈论武术。他很推崇八卦掌,经常当众表演肚子的抗打功力,所表现的是本地郑子太极拳的“葫芦功”,即一口内气让肚子膨胀起来抗打。
我有一本合气道的书,书中有一幅合气道祖师以类似太极拳凌空劲把人发得飞起来的照片。有一次印度师父约我采访他世界各地的弟子回归槟城相聚的新闻,我去到之后看到许多来自欧美的洋人,其中有一些是世界级名师和擂台好手。
槟城是早年澳洲空军的驻地,印度师父门下不乏澳州空军弟子,其中一些离开槟城之后成为国际著名合气道名师。
我很意外的看到这些返槟合气道高手表演的合气道凌空劲,在双手没有碰到对手的情况下让对手倒地。他们表现的手掌凌空朝对手眉心一盖,手盖稍微凌空一压,企图抗拒的对手腰身弯曲,手掌再微微一压,对手几乎要倒了,再一压,对方便轰然倒地。
间中印度师父离场,场中好斗的洋徒弟私自比武,双方抱在一起纠缠不清,什么美妙的招式和凌空劲都付之阙如。
我当时很惊讶,这不就是我们太极推手普遍表现的“斗牛”吗?
印度师父回来看到这一幕,在我这记者眼前把擅自比武的弟子教训了一顿。
(作者为本报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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