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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马新闻

发布: 9:49pm 11/12/2024 1735点阅

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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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回乡务农

工程师夫妻

省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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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回乡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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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量 | 疫情激发省思生命 工程师夫妻回乡务农

报道、摄影/陈嘉盈

关于“”这事,在当前农业发展前景光明、价值观多元的情势下,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要“80后”“90后”放弃大城市优越舒适的办公环境,脱掉高跟或皮鞋跟土地打交道,并用他们稚嫩的肩膀挑起锄头和创业的重担,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驱使他们这样做?

本报记者日前带着这些疑问,走进了距离双溪大年约半小时车程的威北打昔汝莪平安村家庭式农耕园Selamat Grower,见到了这对80后夫妻陈俊百(39岁)与刘凯璇(3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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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百:四处摸索从零做起

同样毕业于马来西亚工艺大学(UTM)工程系的陈俊百与刘凯璇,他们看似不可能与“农”结缘,却没想到前往纽西兰打工度假的经历,以及后期一场突如其来的冠病让他们对生命和生活的意义,有了重新判读,一个念头悄然破土。

小夫妻崇尚天然滋味食物,自然是以自家种的蔬果待客。

2人皆为行动派,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沟通后,得到了双方父母的大力支持。想法是有了,关键是怎么实现?农业要怎么搞?

陈俊百说,和其他人一样,理论充足,实践缺乏,更何况是进入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行业,但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坚持下去。没有经验,就四处摸索,从零做起。

威北打昔汝莪平安村家庭式农耕园Selamat Grower。
打工度假 突破“亚洲公式”

“大学毕业后,我们先是在槟城一家公司当了2年的工程师,之后便一起申请到纽西兰打工度假,因为太喜欢当地生活,便延长3个月的旅游签证,前后用了1年时间游走纽西兰。纽西兰的高山自然美景,让我们更是渴望亲近大自然。

“经常愣神地看着天空,脑子浮现许多的为什么。大多数亚洲人的思维,是毕业以后工作挣钱,买车买房娶妻生子,这样就一辈子。其实也没有对错,都是一种选择,但我们认为,生活不是只有一种公式。

用来烤披萨的窑炉。
亚洲人拼命干活很反差

“我们如果有野心,是可以用工程师的履历在当地找到一份高薪酬的工作,甚至赚回一桶金,只可惜,我们没带钱去,也没带钱回来。也庆幸我俩是一起去的,然后我们一起改变,一起成长。”

他说,当地人没有加班概念,加班的都是拼命干活的亚洲人,亚洲人的薪水、加班费甚至超过经理的薪酬。

屋子旁边和后方的土地加起来有2英亩。

离开纽西兰后,他们回国到砂拉越继续当工程师。天渊之别的生活,让他们决定辞职经营民宿,一直到冠病疫情蔓延,全国实施行动管制令。

老家开民宿大赚时遇疫情

“当年妹妹在日本念书,帮父母网上预定Airbnb,加上之前在纽西兰工作时,曾体验与当地人一块住,并通过交流了解彼此文化,因此便有了经营Airbnb的想法。

“开始只是将老家的一个空房出租给他人住。父母一开始反对,一段日子后,不仅不再反对,并还建议将另一间空房也出租。接待的多为西方国家的客人,近年也有中国的年轻人来住。

自嘲不会在太阳底下做工,是个“假农夫”。

“后来与友人合资,在古迹区经营民宿。基本遇到不好的房客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因为我们会仔细看过房客评价,严格筛选房客。当年经营民宿生意,比当工程师赚得多,但是,当我们正想进一步大展拳脚时,就碰到了疫情。”

从业余走向专业农耕

行管令期间,民宿业备受冲击,只能结束生意。加上空置了数年的平安村老家老是进贼,便决定搬回老家住,闲来无事便在住家后的2英亩地上种点东西,养养鸡。

他们家养的鸡只肥美,斤两十足。

他们说:“我们对大自然和种植本来就有兴趣,之前在槟城屋子的局限空地上,也有种些蔬果。后来才发现,自家种和农业完全是两码事,这个很需要体力和种植知识。

“为了搞好农业,有去上课,也从优管学习或向专人请教。一开始也使用农药种辣椒,后来才接触到有机种植,有机农药是用菌对抗害虫,但打药很费时也很累,后来坚持不打,决定用时间去创造适合种植的环境。”

未来要实现鸡蛋自由。

他们形容,目前的生活暨工作状态完全是“误入歧途”,幸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让他们有感走在这条路上,并不孤单。

“身心灵累的时候,想到有一大群人也在做这件事,甚至比我们更年轻的90后也有,这样就不累了。”

融合田园休闲亲子农家乐

“当你把农业当作工作,那你会很辛苦,但你把它视作一种生活方式,那就不一样。收成,那是对我们付出努力后的馈赠。靠务农吃饭不可能,尤其有机农更是难挣钱。我们也尝试另辟蹊径,比如开拓农业旅游、教育工作等。”

用自家调配的饲料喂鸡。

他们毕竟是有学识背景的大学生,自然不可能和普通农民一样整天在农地里干活,而不去做研究思考。

他们也曾到其他的观光休闲园区参观学习,最终计划将自己的园区定位为融合“观光采摘、田园休闲、亲子游乐、科普教育、特色餐饮、乡村度假、文化体验”等功能于一体的方向。

比如“农场到餐桌”(Farm to table)的概念,不仅免费开放让民众参观,也会用园里的蔬果为客人们准备“无菜单”食物,也会定期举办泡菜、窑烤披萨活动等等。

配合“农场到餐桌”概念搭建的户外小厨房。

他们的农场不采用任何的化肥和现代科技用品,主打自然养殖与种植。

森林种植法“野蛮”生长

陈俊百和刘凯璇说,他们采用“森林种植法”,即放任植物自然生长,完全没用农药。各种蔬果的距离很近且密集,让它们相互帮衬生长,一些蔬果还是小鸟播的种。

未来这片油棕园也会开发种植蔬果。

他们曾在社交平台分享:“曾经,我们俩,两把锄头,出尽吃奶之力的翻松泥土才勉强能耕种。然后每次收成之后,又得重复这些动作。久而久之,腰酸背痛免不了。如今我们改变方式,反而种草种草也是改善土壤的方式之一。草长高后割下来让草覆盖土地。这些草是有机物质, 被草覆盖的土地除了有保湿作用,还会开始有小生物来栖息,这些小生物都各自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来分解有机物质,草慢慢被分解后的养分再让植物吸收,是一个循环。”

他们一般工作时间是上午7时至9时,称不会在太阳底下做工,自嘲是个“假农夫”。

他们向记者讲解“森林种植法”概念。

“我们要创造‘食物森林’,走进去不会饿死。”

不在乎产量 多的就卖

他们目前的状态是“自己种菜自己吃”,因此完全不在乎产量,偶尔会将多出来的农产品,或者自制的副产品拿到吉打双溪大年二石农场和二石文创市集去卖。

他们偶尔将多出来的农产品,或者自制的副产品拿到双溪大年二石农场和二石文创市集去卖。

他们的园里可以看到臭豆、香蕉、木瓜、番石榴、芦笋、夏枯草、木薯、田七菜、紫甜玉米、冬瓜、天堂果、波罗蜜、百香果等等。自家制作的食物包括腌白菜、木瓜果酱、窑烤披萨、酸种面包、香蕉蛋糕、花生酱、手工包、木薯糕、芋泥巴斯克乳酪蛋糕等等。

偶尔会接待志愿者,让他们干农活换取食宿。

大多数人才更倾向往大城市,甚至出国发展,对于农场,农村的选择越来越少。他们身上,可以看到对农村生活的热爱,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农场中发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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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3:05am 27/03/2025 1.3千点阅
绿量 | 从30人团队变唯一义工 林耀泰坚守回收中心

大山脚南美园巴刹后方,几乎每天可以看到一个长者,坐在资源回收中心前处理各种回收物品,表面上像个“拾荒老人”,谁又料到他已经每天重复相同的工作己经超过20年,更没有从变卖回收物品中收取分文。

从资源回收累积经验学会废料分类

今年76岁的林耀泰既是南美园第二及第三期资源回收中心的负责人,也是现存唯一的义工。2003年,当时的威省市政局正在推动环保醒觉,鼓励各个社区设立资源回收中心,住在南美园的林耀泰恰好是睦邻计划的理事,就与二三十名居民在睦邻计划会所后联手设立资源回收中心。

南美园第二及第三期资源回收中心设在一座大约500平方尺的建筑物里。

可惜的是,威省市政局没有提供妥善的培训课程,大家都不懂废料分类的重要性,最初数次变卖回收物品的报酬都不理想,后来大家开始懂得废料分类,但工作程序繁复,无法投入时间的成员一个个离开,最后剩下林耀泰一个人把资源回收中心撑了起来,没想到一做就是22年。

“起初,我们不知道废料需要分类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我们首次把宝特瓶送去给回收商,对方一称是2公斤,但我们没有倒掉瓶子里的水,回收商以此为由直接扣掉1公斤,再加上其他物品,我们第一次的报酬只有20多令吉。”

这辆锈迹斑斑的脚踏车由朋友相赠,也是林耀泰每天往返住家和资源回收中心的交通工具。

尽管后来有做好宝特瓶的分类,但回收商总有不同的理由克扣报酬,譬如铁、镍和铝混在一起,回收商只按低价的铁计算,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经验后,林耀泰和团队成员才渐渐懂得废料分类。

把废料分类需要花费时间和精神,已经退休的林耀泰每天会定时到资源回收中心,团队其他成员就不定时现身,但是,不到几个月就只剩下林耀泰单独处理分类工作。

没有清洗乾净的一次性餐具,林耀泰必须花费时间清洗才能变卖。
自嘲“劳碌命”坐不住

资源回收中心设在一座大约400平方呎的建筑物里,中心前方一片小空地盖上勉强可以挡雨遮日的铁皮,对面就是上午时段异常热闹的南美园巴刹。

资源回收中心原本使用睦邻计划会所后方的空地,日子一久,废料越堆越多,处理过程会留下各种杂物,睦邻计划理事会颇有怨言,林耀泰后来向州议员、土地局和威省市政局申请后,终于在会所后的操场边建成现在的中心。

每个废料都有可回收的值钱物品,一个手提包就有铁、镍、铝等数种金属。
原本可以享受安逸晚年的林耀泰自嘲是“劳碌命”,就选择在遮日挡雨的铁皮下处理废料。

林耀泰的住家离开中心不到半公里,每天早上10时前会骑着脚踏车抵达中心,拉开闸门后就投入工作,中午1时会外出用餐,但南美园巴刹周围的食肆中午后几乎休业,他多数会先打包盒饭。

“我不喜欢去咖啡店找人喝茶聊天,虽然最近几个月每天几乎要留到晚上10时,甚至是11时,但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晚上回家冲澡后也会刷刷手机看看一天的股票交易走势才就寝。”

林耀泰每天坐这张矮凳上,默默地处理各种可回收物品。

林耀泰退休后有儿女定时给的生活费,足以让他过上安逸的日子,他坦言自己也希望与其他长者般安享晚年,含饴弄孙,但他自嘲是“劳碌命”,不能好好地坐在家中,就选择把时间花在处理回收物品上。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记者联系林耀泰约好访问时间后,隔天一见面记者就递上名片自我介绍,林耀泰拿过卡片仔细看了一下,说道:“你当记者很多年了。”原来,林耀泰是《星洲日报》的长期读者,他几乎记得每个曾在专栏写文章或报道新闻的记者姓名。

旧衣物回收价低没人要

22年前,林耀泰是设立资源回收中心的主要号召人之一,团队散伙后,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处理好剩下的回收物品,总不能当作垃圾白白扔掉。

“后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与一个朋友曾遭遇重大事故,就向观音菩萨许愿保祐渡过难关,我们逃过劫数后,留在中心当义工也算是还愿给神明。”

一户家人在老人家过世后,立刻把仍然完好的拐杖送到资源回收中心,让林耀泰觉得很可惜。

附近商家和居民习惯性把各种废料送到资源回收中心,东西越堆越多,林耀泰投入的时间就越来越长。现在,中心的空间内各种回收物品堆积如山,一半以上竟是堆积了很久且卖不出的旧衣物。

“近年,衣物的回收价越来越低,主要是受到线上购物平台低价抛售衣物的影响。以前,回收商每公斤花60仙收购,只要能捡到近几件完美的牛仔裤,挂上架子可以卖二三十令吉;现在,每公斤20仙也没人愿意收购。”

中心内的空间各种废料堆积如山,超过一半是囤积多时的旧衣物。

无论如何,林耀泰不忘初衷,会继续做到自己无法行动为止。

指垃圾分类教育没做好

林耀泰只希望把废料送到中心的民众,可以预先把回收物品分类。

每天有无数民众前往资源回收中心放下可循环的废料,少数会向林耀泰表示谢意。

他于受访时有很多人上门放下可回收物品,只有少数会向林耀泰道谢。

“偶尔有不讲理的人,拎着袋子进入中心后,直接把废料倒在地面,当我要求他们装在袋子时,他们反而说‘我们亲自送来给你就要感恩了’。”

少数民众直接把回收物品倒在中心前,林耀泰必须先处理这些废料,才能腾出空间处理其他废料。

他相信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义工,每个月从变卖回收物品得到的报酬,都悉数捐给南美园福德正神暨哪督公作为基金,而且,很多时候会超过1000令吉。

他不奢求民众做好废料分类,但一些废料如一次性餐具应该洗干净了才送到回收中心。况且,推动强制垃圾源头分类的槟州政府和地方政府,连基本的垃圾分类教育都没做好,就要求人民执行。

集成电路板里有不同材质的金属,林耀泰笑说自己不会提取黄金,否则早就发达了。

“通过社交媒体的宣传和教育视频仍不足够,没有多少人愿意用心去看的,最好的方法是到各个社区召集居民做面对面教育,或者沿家挨户派发传单。”

值钱回收品屡遭偷窃

资源回收中心的物品过去常受到宵小觊觎,已分类包装的值钱回收物品是鼠辈下手的目标,而且是林耀泰当晚包装完毕后,隔天早上回到中心时,回收物品早就不知所终。

威省市政厅会亲自需要特别处理的可回收物品,如玻璃、灯管、灯池等,但没有定时派人前往收集。

因为小偷猖狂,林耀泰曾报警不下10次,后期还安装了电眼,他把电眼的画面交给警方时,查案官每次都以画面不清晰、无法辨识车牌、看不清小偷样貌等理由,导致每次的报案都没有结果。

“幸好有志愿巡逻队的协助,今年春节前捉到一名开罗里来偷窃的惯犯,志愿巡逻队队员没有逮捕他,只是告诉对方资源回收中心的收入是捐给神庙后,对方才没有继续上门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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