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我最快意恩仇的事,是炒了报馆鱿鱼!
准确的说,是我炒了直接上司的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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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也有炒直接上司鱿鱼的前科,那是我在某报采访部工作,主任不断给我穿小鞋,我一声不响的申请调职到经济组。经济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离职,我得空就到那个部门实习,没几天就摸熟了那个部门的记者、编辑兼翻译员的工作。第一天上班,另一同部门同事发生车祸,我独挑大樑的胜任有余一个星期。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炒上司鱿鱼,是在24小时之内由一家全国报的广告员跳槽到另一家全国报当记者,导火线是报馆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形下,把我的汽车津贴换成款额更少的摩哆津贴。
我是夹在报馆办事处经理与职工会斗争之中,由于只有两年年资的“新人”,被杀鸡儆猴,我立马向敌对报投怀送抱。
炒上司鱿鱼是心里有气。其实这家报馆很好的,我24小时辞职已违反劳资契约,可是报馆在我离职之后,仍然很大方的付给我所有广告佣金。
另一个让我跳槽的原因,是我决定告别广告员灯红酒绿的职业生涯。我为了快速做好广告业务,选择夜夜笙歌的应酬生活,由于已当了约10年记者认识的人多,工作第三个月所招广告便超额两倍以上。
呈交辞职信之日是4月杪的发薪日,次日五一劳动节,五二我便“离乡背井”由槟城移居双溪大年工作。
工作没多久,吉隆坡的老总到槟城办事处会见北马区同事。老总很直率的对我们说:“报馆是文化工作,要赚大钱不要留在报馆!”
有广告员工作经验的我心里嗤之以鼻!
在报馆当广告员,或在小地方办事处当可以大肆招广告的记者,可以赚大钱。如果自鸣清高,只做写文章得罪人不招徕广告的记者,如后期的我,很难靠报馆赚大钱。
报馆举办年宴的日子回报馆总社,公司停车场排满的名车车主,几乎都是有招徕广告的同事。
我在双溪大年当了1年记者,原本不想再招广告,见到本报没招的广告都给外报招了,最后决定“重操旧业”,眼看手上广告营业额日益增加,而每月所得的新闻照片津贴比我基薪还多,报馆调我回槟城,我还是毅然回家乡工作。
过去各报的派系斗争,大多出于编采部和营业部意识形态的楚河汉界。
办报是一门生意,须靠巨额的广告收入,才能维持企业生存。可是报馆也是文化机构,须顾及新闻的公正与自由,以及公众知的权益。
若一个广告金主发生丑闻,报馆要怎么做?
比如,有一年一群金主在夜店吃摇头丸被捕,本报的选择是新闻照登。这显示本报的文化事业不向金主妥协,我在这个可以快意直书的岗位工作了卅年,直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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