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清晨,送孩子去學校後,我決定開車去市區的點心店吃早餐。孩子不在身旁,這段獨享美食的時光,算是送給自己的獎勵。
店員說,加央沒貨了,這意味著我的加央牛油烤麵包沾生熟蛋美夢,泡湯了。看了看菜單,點了一客魚露米粉,就選了透著日光的桌子。店家保留了傳統,沒有安裝玻璃鏡,一大片的落地窗戶,透著涼風,看著人潮來來往往,我彷彿看著一場人生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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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分鐘,魚露米粉上桌,米粉的顏色淡淡的,我先擠了桔子汁,再起筷。冒著煙的魚露米粉好香,我像個孩子般,小心地吹了好幾次,才敢放進口裡。擠了桔子汁的米粉,鮮中帶酸,配上薄片豬肉和炒蛋,滋味豐富,我吃得停不下口。
吃著吃著,思緒一點一點地回到昨晚的情景。
孩子上了小一後,每天應付很多功課和聽寫。昨天下午,孩子參加了武術班,回到家開始發脾氣。先是下棋輸了,到小寶弄亂棋盤,大寶氣得開始捉狂。
我讓姐弟倆去冷靜角落待著。冷靜花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晚餐前洗澡後好起來。
晚餐後,孩子和先生視頻通話,心情很開心。直到開始做國語功課,一切開始崩壞了。
生字寫錯了,她邊擦邊罵,“寫字很累!我不要寫了!”
“你看,都不夠位子寫了!沒有時間做科學聽寫了!”
開始,我在旁靜靜看書陪伴,但她高昂的情緒顯然在空氣中發酵,我也開始不耐煩地回應。
“你再生氣,我們就不寫了。你明天直接聽寫,對錯無所謂。”我嚴厲地說。
“我要寫!我要寫!為什麼弟弟不用寫功課?”
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平靜籌碼,最後臨時想起拿手機錄影,一來可以轉移我的情緒風暴,二來日後可以給她看當下的自己。
我決定站起來安頓小寶,讓大寶一個人寫字。房燈熄前,我和大寶說,你看了科學聽寫,就刷牙進來睡。
大寶完成了抄寫六個國語句子,心情出奇地好。看來孩子沒有午睡,心情真的糟透了。等孩子們入睡後,我也悄悄開門出去。
大寶的歇斯底里,讓我好心煩。我瞄到文具區的彩色紙,決定做一張卡片。我頗有心思地用手工剪刀,剪了藍色和橙色的方形紙,彷彿一扇窗般拼起來。打開後,就是我寫給大寶的信。
今早睡醒,大寶開始碎碎念,看到驚喜卡片後,靜了下來。我邊替她綁頭髮,邊給她念信。她點點頭,抱抱我送她這張卡,總算為昨晚的親情風暴劃上句點。
原以為一大盤的魚露米粉,我可能吃不完,吃著吃著,竟然也清盤了,神奇的是,昨晚的煩躁竟然也消失無蹤了。我拿出布袋裡的水罐,和桌上的碟子輕輕相碰乾杯。
每天清晨的獨享早餐時光,絕對是拯救全職媽媽我的能量秘訣。走出早餐店,陽光高照,今天又會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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