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領悟到,做菜這件事,除了需要人力,新鮮的食材才是關鍵點。以前在檳城,我習慣去巴剎買雞肉和魚肉,豬肉則網購,冷凍保存的豬肉既沒有騷味,也很整潔,容易處理。
搬來沙巴後,總算找到好的魚販和雞販,很安心。論雞肉,我至少還懂得要買雞腿還是雞胸,或者全雞,而魚類只要開口問賣魚哥,就不難拿捏合適的魚。但是,買豬肉,我真的很不在行。很多時候,還是抱著去外食享用豬肉就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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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豬肉有好多部位,排骨、後背骨、三層肉、豬肩、豬腳等,光看這麼多部位都足以讓我眼花撩亂。我做過一些研究,比如豬肩適合做豬扒、三層肉適合做滷肉等,但是站在豬肉的面前,我就是提不起勇氣,深怕不小心買了,最後在冷凍櫃裡見不得人。
曾去過豬肉專賣店,一踏進店面,就嗅到一股難聞的騷味,嚇得逃出來了。最後我找到讓自己舒服的方式,就是去超市或蔬果店,買一包清理得宜的豬肉,既沒有難聞的味道,也覺得比較衛生。
最近,我因機緣巧合之下,去了一個一直很想去卻沒來過的麗都巴剎。去到那裡,完全感受到巴剎該有的熱鬧,每個攤子都擺賣著五顏六色的蔬菜、麵條、藥材等。我略問了一些蔬菜的價格,價格比平時去的巴剎更高一些,我都禮貌謝謝,隨意買一些香蕉和菠菜。
走到後尾,發現是另一個小世界,左方賣豬肉,右方賣魚。我轉向左邊,放慢腳步,思索著該如何從七、八個攤子裡,選出其一。一位肉販在打瞌睡,那我就不打擾了;有一攤有一個女客人,其他的都寂靜無人。我往前走,發現靠近大門的豬肉攤前,站著三、四位婆婆,心裡有了明確的答案。
攤前擺著豬肉的各個部位,我依然看不懂。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問我要什麼,我說要排骨,順便問了價格。
他拿起一整排的豬排,往秤上放,“一公斤38, 這裡一公斤多,42可以嗎?”
太便宜了吧!我在超市買的,一公斤也要55,每次買一包,都要省省煮。我點點頭說好,儘量掩飾心中的激動。
中年男子問:“買來做什麼?”
“燜排骨。”我簡單回答,內心忍不住嘀咕,買排骨就當然是吃啊。
眼鏡男聽了,先鋪一張紙皮在木砧板上,就把秤上的整副排骨拋在紙皮上,他舞動著大刀,頗有節奏地砍幾段,再切成小塊,果然就變成了排骨該有的樣子。
我從錢包掏出錢,正想交給眼鏡男,他已手腳俐落地打包好,把袋子傳給前方的阿姨。也對,手都髒了,不適合領錢。我把錢交給阿姨,順便問了三層肉的價位。
三層肉的價位和排骨一樣,這下掌握了兩個部位的價格,對豬肉有更深一層的認識。拿著一袋沉甸甸的排骨離開,我內心踏實無比,這麼一大包可以吃好幾餐呢。
離開豬肉攤,經過一家冷氣豬肉販賣店,裡頭空無一人,但這次我勇敢地走進去。眼角瞄了瞄排骨的價位,一公斤的價位42,果然稍高,但豬肉碎的價格還蠻實惠。既然進來了,不好空手出去,也就買了一包肉碎,可以隨意配菜。
巴剎走一趟,買豬肉的信心,一點一點地回來了,以後豬肉就去找眼鏡男吧!原來,買豬肉並不難,難的是我遲遲不敢踏出的第一步。
踏出第一步,終於找到合適的豬肉販。以後買豬肉,總算能坦坦蕩蕩,自信滿滿地說:“老闆,給我一公斤排骨,拿來燜,半公斤三層肉做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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