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槟城16日讯)第15届乔治市艺术节的节目预告片被指忽略马来文化,艺术节制作总监张晓晶澄清,虽然今年艺术节的主题是专注在艺术4大领域,但预告片中的宣传已涵盖3大种族的元素。
已撤视频发文致歉
乔治市艺术节承办单位已在所有社交媒体,撤下所有与预告片有关的视频,并发文告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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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晶今日受访时说,今年艺术节的主题是《此时 · 此地》,预告片中也着重在宣传艺术的4大领域,包括音乐、舞蹈、剧场和视觉艺术。

4主角由3大种族构成
她说,片中的4名主角来自这4大领域,皆是各领域的代表性人物,这4人也分别由3大种族构成。
“当中的马来女子跳的是现代舞,她是舞蹈界中的红人,现代舞是她的专长,而她也代表今年艺术节的舞蹈元素。”
她强调,由于曾承办过多届的艺术节活动,所以团队非常清楚其内容必须涵盖多元种族的元素,而今年艺术节也不例外。
表演项目包含8马来节目
她指出,艺术节期间进行的表演项目中,也包含了8场马来节目。
“无论如何,因有关预告片内容造成一些人的不适,我们也已从社媒撤下所有预告片,并发文告致歉。”
确保节目平衡代表性
遗憾伤害部分社群感情
乔治市艺术节承办单位今日发文告,对该预告片不小心伤害了一些人或社群的感情感到遗憾。
文告说,该团队已竭尽所能确保艺术节节目的平衡代表性,包括节目类别、性别、年龄及种族。
“预告片中已涵盖了各种族,今年的乔治市艺术节,有8场是马来节目。”

槟马来人协会:马来文化受怠慢
槟州马来人协会(PEMENANG)主席莫哈末尤索夫昨日发文告抨击,乔治市艺术节的主办单位,在举办的一系列活动忽略马来文化,感到马来文化受到怠慢。
“视频中描述了中国和印度的表演,但不幸的是,马来元素被忽略了。”
他质疑乔治市艺术节的承办单位,是否否认马来人的存在?
伊党:疑否定槟原住民
槟政府应采行动对付
伊党槟州宣传局主任莫哈末法瓦兹发文告抨击,2024年乔治市艺术节的预告片只宣传华人和印度人的文化。
他说,该视频并未宣传槟州社会精神,也似乎有意否定槟州马来社会的存在。
“这是否有意图,描述乔治市的代表性只是特定种族?在被法兰西斯·莱特(Francis Light)登陆前,有关单位是否要否定槟城原住民的存在?”
他认为,槟州政府应该采取行动对付有关单位,以维护槟州人民的和睦。
质问乔治市何时恢复原名
另外,他也质问槟州政府,何时要考虑将“乔治市”恢复为原名“丹绒梧桐”(Tanjung Penaga)?
“用能代表我们身分的名称,而不是殖民者给予的。”
GTWHI:宜速解决问题
本地活动宣传应提高
乔治市世遗机构(GTWHI)已劝告艺术节承担单位尽快解决有关问题,并尽速提高本地活动的宣传。
该机构发文告说,该机构对一些本地社区人民,对该预告片失望的问题表示关注。
文告说,乔治市艺术节活动是由承办单位执行,以向全世界宣扬本地的文化艺术,并集合世界各地的文化艺术家来槟城表演。
“为确保乔治市艺术节能够顺利地进行,我们已为承办单位制定有关活动的呈现标准。”
本地艺术家节目须占50%
文告说,当中值得关注的元素,是马来西亚本地艺术家代表的节目,必须占据整场活动50%。
“2024年乔治市艺术节,将呈现80场节目,单中53场节目来自本地艺术家,包括电影、剧场、展览、装置及视觉艺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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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格视频
在原住民社会中混久了,会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当主流世界“努力”延续着英殖民者“分而治之”的遗产时,那些生活在边缘地区的原住民早已与不同的种族通婚,他们的外貌、肤色、语言和习俗不但难以按照传统的体质或语言人类学标准加以鉴定或分类,就连名字也都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个固定的逻辑或模式。

最近,一名华裔男子在斋戒月期间进食,无端遭到一名马来大叔突袭,对方不仅威胁他出示身分证,还扇了他一巴掌,仅仅因为他“看起来像穆斯林”。事件曝光后立刻引发全国热议,而我则是五味杂陈,因为这名华裔男子的经历,其实是原住民的日常写照。
事实上,大多数原住民至少有两个名字。第一个名字是“对内的”(nama dalam),通常与出生地或外貌特征有关。老一辈的原住民大多在森林中诞生,因此他们的父母常借用植物的名字,例如Serdang、Nipah或Kantan等等。若出生地点没有显著的特色,那强壮的孩子或被取名为 Lembu,单眼皮的孩子则被称作 Sepet。
随着资本主义入侵,外来物品逐渐深入原住民部落,一些名字开始与商品挂钩,例如,在车里出生的孩子叫Kereta,母亲分娩前刚好穿着Adidas运动鞋,因此成了新生儿的名字。当然,口头禅也是命名灵感之一——若某个婴儿在牙牙学语期不断发出“mongmong”之类的外星词汇,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他“对内的名字”。
第二个名字是“对外的”(nama luar),一般与典型的马来人或穆斯林名字无异,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的身分证不一定会印有“伊斯兰教”的字眼,因为他们可以信奉基督教、佛教、兴都教或巴哈伊教,甚至是维持传统的万物有灵论。

由于“对内的名字”是村内机密,而他们又未必熟悉彼此“对外的名字”,导致我时常在不同的原住民村落上演“寻人记”,必须不断出示对方的照片或努力描述他们的五官,才能顺利找到某个Mohammad和某个Fatimah到底住在哪里。
但问题是——若这些原住民并非穆斯林,为什么仍然使用马来名字呢?

一生都被问“你是什么人?”
某次在嘉坤族部落做研究时,天色已近黄昏,负责买汽油的人尚未抵达,屋里因此一片漆黑。我在光线有点薄弱的情况下,判断旁边躺着一对原住民母女,但随着发电机被启动,高脚屋顿时变得灯火通明,这对母女竟然变成了华人!

瞧我一脸疑惑,这位母亲于是主动介绍自己:“我叫 Mariam Anak kepada Lim Ah Keong,我爸爸是华人,妈妈是嘉坤族。我会讲一点中文,因为在华人庙工作,我还会帮观音娘娘‘跳当’(起乩)的啊!”
吃晚餐时,大伙儿都是盘脚坐的,就在厨房旁边的草席上。有人泡了咖啡和茶、有人烤了一大盆鱼,还有人炒了几碟青菜,什么忙都没帮上的我,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伸出一双手,接过这些人赐予的粮食与温饱。
在共食与闲话家常之中,我也无意间偷听到原住民的日常烦恼,有人抱怨:“那天我在路上被一个马来警察拦截,说要检查我的身分证。他怀疑我是没有准证的印尼外劳,结果被我怒呛,我在你们还没来到马来西亚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另一个长得有点像马来人的原住民突然搭上话题,说道:“我经常被问为何不戴头巾,尤其是斋戒月期间,一直被问为何吃东西,我又不是穆斯林!不过,我现在不管了,就是喜欢故意穿着Baju Kurung去餐厅,光明正大地吃给他们看!”
伴随着一阵狂笑声,Mariam又接着说:“我从小到大都被人家问名字是不是写错,怎么‘马来名’后面配的是‘华人姓’呢?有时候,我还会申请不到原住民福利,他们说我不是原住民,但我从小就在原住民村长大的,怎么就不是原住民呢?”

原住民名字无统一格式
有鉴于马来西亚政府的治理需求,每个种族都有一套独特的命名系统,例如马来穆斯林采的是亲子联名制,中间一般都会配上“bin”或“binti”的字眼。华人的话则是按照“籍贯”制定每个家族的“姓氏”。至于印度人,虽然同样采亲子联名制,但为了与穆斯林身分区隔开来,子女与父亲的名字中间,通常使用的是马来文的“A/P”(Anak Perempuan的缩写)或是“A/L”(Anak Lelaki的缩写)。
原住民的命名制度相对复杂多了,或者说,政府根本没有一套标准作业程序,来应对这些少数民族。由于国民登记局不太能接受原住民“对内的名字”,认为它们听起来太过荒谬,所以有些官员会“鼓励”原住民取马来名,或暗地里为他们的身分证加入了“bin”或“binti”的字眼,因而让外界经常搞混他们与马来人的身分。
据了解,不同州属在原住民的命名系统上采取不同规定:有些州强制所有原住民只能使用 bin/binti,有些则允许原住民借用印度人的A/P或A/L格式,而另一些州则自行推行较为中性的 “Anak kepada” 作为替代方案。
若涉及混血原住民,情况往往更加随性。我曾遇到一名嘉坤族与华人通婚所生的男子,他的华人父亲名为 Tan Ah Lek。为了让儿子能够继承母亲的原住民身分,同时又不想抹去华人血统,家人最终决定将他的名字登记为 “Tan Jun Hao Anak kepada Tan Ah Lek”,而非采用典型的马来名字加华人姓氏的组合。
这种拼凑式的命名逻辑,让我每次绘制原住民族谱时,都震惊不已,但这些住在山林里的朋友却总爱开玩笑地说:“哎呀,我们早就习惯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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