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很美,沙滩却很脏,一群不同身分及背景的“Kaki Clean”为此展开了净滩活动,致力推动身心健康与环保。
林康妮(舞蹈老师)是创办人之一,她与庄健民(公司负责人)、苏彬彬(家庭主妇)及卓慧珊(企业培训讲师)等7人于去年3月创立“Kaki Clean海岸线身心环保运动”,并以每个月一次的频率,一口气在GDS骑行公园和卡巴星道办了9场净滩及环保教育活动,有自行主办的,也有与学校、议员办公室配合举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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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妮对《大北马》社区报记者说,Kaki Clean成立主要目的是推动身心健康,因现代人不仅面对环境污染,更面对许多情绪垃圾的问题,举办净滩活动是想更接地气的去接触人群,从而教育人们。
她也坦言,一开始举办净滩活动时的回响很好,参与者可达到50人,但后来人数逐渐减少,许多参与者只是想“体验”,来了一次就不再来。因为毕竟拾垃圾是辛苦的,不仅肮脏、臭,还要弯腰、蹲下,脚酸、腰酸,被太阳晒。有些人看到他们在净滩,也只是告诉他们要加油。

“通过这个净滩活动,也让参与者看到沙滩有多肮脏,乱丢垃圾的行为将造成何等的污染等,这也在他们心中种下了爱护环境的种子。”
她笑说,有参与者甚至回馈,现在就算手上纸巾不小心掉落,也会马上拾起来。

从净滩接触人群 今年专注教育环节
Kaki Clean去年专注举办净滩活动接触人群,今年他们则想更专注在教育的环节,准备通过参观垃圾转运站、举办讲座等,深入地教育人们。
Kaki Clean也在“2023绿意槟城”颁奖礼上获得表扬,想要关注他们的可以追踪“KakiClean海岸线身心环保运动”脸书专页。

宣导“5R”原则
Kaki Clean的净滩活动,不仅仅是收集垃圾而已,还会进行“垃圾审计”、做垃圾分类。

庄健民说,他们去年共在沙滩收集到761公斤的垃圾,当中包括9311个烟蒂,这显现了人们乱丢垃圾的习性。
“活动结束时,我们会教育参与者哪种垃圾可以回收、要如何进行分类等。”

他说,他们会宣导减少垃圾的“5R”原则,即Refuse(拒绝)、Reduce(减少)、Reuse(重复使用)、Recycle(回收)、Rot(堆肥)。
“我们要强调的是第一步,即拒绝,比如家里环保袋已经很多,那我们就要拒绝再拿,否则它最终也会变成垃圾,若我们不需要某样东西,我们就拒绝。”

此外,林康妮也说,沙滩上的垃圾各式各样,包括鞋子、头盔、拖鞋、内衣物、电脑、保丽龙、塑料瓶等都有,她形容人们已把海当成垃圾场。
“沙滩附近就有垃圾桶,为何不要好好地丢垃圾?常去沙滩的都是附近居民,为何不要爱护自己身边的环境?”
政府为环保教育重要角色
林康妮说,每次净滩活动开始前都会先举办静坐,让参与者把心安静下来,清理本身情绪上的垃圾,同时反思自己是否也曾经乱丢垃圾,思考自己是否在生活中制造过多的垃圾等。

“我们反思,我们真的需要购买某样东西吗,是否真正需要这样东西,而这又会对环境带来什么影响?”
她也说,只是净滩及讲座推广环保教育是不够的,政府、教育及执法等单位也必须扮演角色。

“政府必须强制执法,因为垃圾根本清不完,这里清了、那里又丢。”
不过,她说,学校的环保教育其实做得不错,小朋友的环保意识都比较高,反观较年长者可能因过去受的教育不多,因此意识较差,不知道乱丢垃圾对环境带来的影响和伤害。

另外,苏彬彬也提到,他们希望人们能以正念的心态去参与净滩,而非拾了垃圾后,却去咒骂乱丢垃圾的人。
重复使用净滩配备
净滩活动中所穿过的围裙、手套都会还回给Kaki Clean清洗。
林康妮指出,参与者会在净滩活动中穿上他们准备的绿色围裙以及布制手套,除了显眼,也让整体参与者更有一致性。

“这些围裙及手套在活动后,并不会让参与者带回家,反而是还回给我们带回家清洗。”
她认为,若给了参与者,那么下次活动就要再准备新一批围裙和手套,这与环保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
“Kaki Clean也宁愿清洗肮脏的手套循环使用,也不派发一次性手套给参与者,因这只会制造更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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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脚南美园巴刹后方,几乎每天可以看到一个长者,坐在资源回收中心前处理各种回收物品,表面上像个“拾荒老人”,谁又料到他已经每天重复相同的工作己经超过20年,更没有从变卖回收物品中收取分文。
从资源回收累积经验学会废料分类
今年76岁的林耀泰既是南美园第二及第三期资源回收中心的负责人,也是现存唯一的义工。2003年,当时的威省市政局正在推动环保醒觉,鼓励各个社区设立资源回收中心,住在南美园的林耀泰恰好是睦邻计划的理事,就与二三十名居民在睦邻计划会所后联手设立资源回收中心。

可惜的是,威省市政局没有提供妥善的培训课程,大家都不懂废料分类的重要性,最初数次变卖回收物品的报酬都不理想,后来大家开始懂得废料分类,但工作程序繁复,无法投入时间的成员一个个离开,最后剩下林耀泰一个人把资源回收中心撑了起来,没想到一做就是22年。
“起初,我们不知道废料需要分类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我们首次把宝特瓶送去给回收商,对方一称是2公斤,但我们没有倒掉瓶子里的水,回收商以此为由直接扣掉1公斤,再加上其他物品,我们第一次的报酬只有20多令吉。”

尽管后来有做好宝特瓶的分类,但回收商总有不同的理由克扣报酬,譬如铁、镍和铝混在一起,回收商只按低价的铁计算,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经验后,林耀泰和团队成员才渐渐懂得废料分类。
把废料分类需要花费时间和精神,已经退休的林耀泰每天会定时到资源回收中心,团队其他成员就不定时现身,但是,不到几个月就只剩下林耀泰单独处理分类工作。

自嘲“劳碌命”坐不住
资源回收中心设在一座大约400平方呎的建筑物里,中心前方一片小空地盖上勉强可以挡雨遮日的铁皮,对面就是上午时段异常热闹的南美园巴刹。
资源回收中心原本使用睦邻计划会所后方的空地,日子一久,废料越堆越多,处理过程会留下各种杂物,睦邻计划理事会颇有怨言,林耀泰后来向州议员、土地局和威省市政局申请后,终于在会所后的操场边建成现在的中心。


林耀泰的住家离开中心不到半公里,每天早上10时前会骑着脚踏车抵达中心,拉开闸门后就投入工作,中午1时会外出用餐,但南美园巴刹周围的食肆中午后几乎休业,他多数会先打包盒饭。
“我不喜欢去咖啡店找人喝茶聊天,虽然最近几个月每天几乎要留到晚上10时,甚至是11时,但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晚上回家冲澡后也会刷刷手机看看一天的股票交易走势才就寝。”

林耀泰退休后有儿女定时给的生活费,足以让他过上安逸的日子,他坦言自己也希望与其他长者般安享晚年,含饴弄孙,但他自嘲是“劳碌命”,不能好好地坐在家中,就选择把时间花在处理回收物品上。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记者联系林耀泰约好访问时间后,隔天一见面记者就递上名片自我介绍,林耀泰拿过卡片仔细看了一下,说道:“你当记者很多年了。”原来,林耀泰是《星洲日报》的长期读者,他几乎记得每个曾在专栏写文章或报道新闻的记者姓名。
旧衣物回收价低没人要
22年前,林耀泰是设立资源回收中心的主要号召人之一,团队散伙后,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处理好剩下的回收物品,总不能当作垃圾白白扔掉。
“后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与一个朋友曾遭遇重大事故,就向观音菩萨许愿保祐渡过难关,我们逃过劫数后,留在中心当义工也算是还愿给神明。”

附近商家和居民习惯性把各种废料送到资源回收中心,东西越堆越多,林耀泰投入的时间就越来越长。现在,中心的空间内各种回收物品堆积如山,一半以上竟是堆积了很久且卖不出的旧衣物。
“近年,衣物的回收价越来越低,主要是受到线上购物平台低价抛售衣物的影响。以前,回收商每公斤花60仙收购,只要能捡到近几件完美的牛仔裤,挂上架子可以卖二三十令吉;现在,每公斤20仙也没人愿意收购。”

无论如何,林耀泰不忘初衷,会继续做到自己无法行动为止。
指垃圾分类教育没做好
林耀泰只希望把废料送到中心的民众,可以预先把回收物品分类。

他于受访时有很多人上门放下可回收物品,只有少数会向林耀泰道谢。
“偶尔有不讲理的人,拎着袋子进入中心后,直接把废料倒在地面,当我要求他们装在袋子时,他们反而说‘我们亲自送来给你就要感恩了’。”

他相信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义工,每个月从变卖回收物品得到的报酬,都悉数捐给南美园福德正神暨哪督公作为基金,而且,很多时候会超过1000令吉。
他不奢求民众做好废料分类,但一些废料如一次性餐具应该洗干净了才送到回收中心。况且,推动强制垃圾源头分类的槟州政府和地方政府,连基本的垃圾分类教育都没做好,就要求人民执行。

“通过社交媒体的宣传和教育视频仍不足够,没有多少人愿意用心去看的,最好的方法是到各个社区召集居民做面对面教育,或者沿家挨户派发传单。”
值钱回收品屡遭偷窃
资源回收中心的物品过去常受到宵小觊觎,已分类包装的值钱回收物品是鼠辈下手的目标,而且是林耀泰当晚包装完毕后,隔天早上回到中心时,回收物品早就不知所终。

因为小偷猖狂,林耀泰曾报警不下10次,后期还安装了电眼,他把电眼的画面交给警方时,查案官每次都以画面不清晰、无法辨识车牌、看不清小偷样貌等理由,导致每次的报案都没有结果。
“幸好有志愿巡逻队的协助,今年春节前捉到一名开罗里来偷窃的惯犯,志愿巡逻队队员没有逮捕他,只是告诉对方资源回收中心的收入是捐给神庙后,对方才没有继续上门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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