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宴會喝著酒,看著面前的一個女記者,她的形象幻化成我的幾個往生的記者酒友,我帶點悲哀地對她說:“你讓我想起幾個老朋友!”
30年前左右,有好幾年,這個女記者告訴我,我幾乎每天半夜都會騎著摩哆在她新關仔角的家門前經過。我這人不求甚解,從來就不問她家是哪條路哪一間。
ADVERTISEMENT
我心裡只是想,我這人的行蹤很容易被人發現。
比如,過去我喜歡逛吉寧萬山露天市場,有一個廣告員女同事就經常告訴我,幾時又看到我在街上出現,連我經常鑽進哪一家店和誰打交道也知道,還勸我少去為妙,不要亂交朋友。
那時有一個小學同班女同學的妹妹,幾乎每晚上兩點左右見到我乘摩哆從她丹絨武雅水池路的家駛過。那時的水池路半夜很少車,我的出現打擾了深夜的平靜,以及失眠在樓上陽臺看街景的她。
這3個女的,應該都是睡不著在陽臺看街的吧?
那個年代我才卅歲出頭,活力充沛,往往是採訪新聞之後便去練功場,陪師父喝酒,到了半夜便去各報記者半夜聚會的新關仔角海天肉骨茶。
住在海天一旁百萬公寓的檳島華人白毛市長經常會下來,陪我們喝茶聊天。一些社會聞人和商家朋友會驅車查看,看到有白頭髮的人在,便停車前來和我們喝茶飲酒,慷慨的會不斷買酒。
記者收入有限,即使我們之間有高薪的主管和資深記者,大家都要養家活兒,一般上不會買酒請客。偏偏有許多人來到我們中間請酒,且是任我們喝,還會拉隊去夜店。
記者之間就有這一句話:“人家出錢,我們出命!”
到了白髮市長退下來之後,仍有一些金主習慣了到海天請記者喝酒,有的是每天晚上都報到。其中一個是最常到的金主,家住丹絨武雅珍珠山下,每晚都喝到四輪驅動車駕起來猶如蛇行,而我則騎摩哆一路跟在他的車後護住他。
這個場景維持了好幾年。我現在倒是很奇怪,我們真幸運,這幾年從來沒遇過警察,雖然這個路線不會有警方設的路障,可是總會有一兩次遇到巡警吧?
那時我3個兒子陸續出世,家庭負擔沉重。我深夜回家,還有家裡印務生意打好字的文稿要我校對,最怕是遇到檳城消費人前鋒報快要出月報的前一個星期,接連幾天我須趕翻譯稿到清晨五六點。
我們這些一起喝酒的朋友都說:“不喝酒的記者不是好記者!”
因為喝酒,我們交上了好一些社會上的朋友,其中一些感情好到稱兄道弟,平時與各界朋友喝酒聊天,確實知道了許多不能寫出來的內幕。
那個年代的人多數不注重健康,喝酒是各種酒亂摻的,很容易醉,卻讓我們練就了酒量。現在社會上的喝酒風氣大變,喝酒的人會自動不酗酒。
我那幾個往生的記者酒友,健康受損多多少少與喝酒有關。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