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陳國豪的手指在鍵盤上噼噼啪啪地打出幾句文字作為提示。數秒之內,電腦熒幕在出現一句接一句的文字,回答了他的提問。10多分鐘後,他完成了一份教學計劃。
你或許不知道,在此之前,作為一名老師的陳國豪,在準備一份教學計劃時,一般需要約2小時,有時需3至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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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計劃是一份必須提呈給校長過目的文件,也是一名老師的教學規劃和指南,列出該段時期裡的教學大綱和活動等。準備這份文件是老師最頭痛的工作之一。
人工智能短時間內完成準備教學計劃
協助陳國豪在短時間內完成準備教學計劃的,是一個看不見的助手,也是現代常聽說的人工智能,即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
他使用的人工智能工具,是大眾耳熟能詳的Chat GPT,其中一種文本生成的人工智能工具,可自動產生書面內容,在短短几秒鐘內回答任何問題。
各類人工智能工具陸續推出市場,滿足現代所需的各種功能,文本生成只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功能包括文本增強、圖像生成、內容創作、收集和研究數據的研究工作、視頻和語音編輯、音樂創作、抄襲檢查器、網站建設器等。
有了這些自動化工具的輔助,提高業務生產力、寫作和內容創作,或編輯視頻、優化搜索引擎、進行研究或營銷等,都顯得事半功倍,就看個人要不要使用,或懂不懂得使用。
這也是為何,當世界嚷著“人工智能將取代人類時”,陳國豪則說:“人工智能不會取代人類,但不懂得使用人工智能的人一定會被淘汰。”
教育工作上多了一個好助手
陳國豪是教育工作者,已有21年的教書經驗,目前是自由工作者,在補習班教英文。如今,他只需打開電腦或當智能手機在手,就在教育的工作上多了一個看不見的好助手。
他說:“只要可以連線上網,你就多了一個私人助理,就看你會不會使用它而已。”
這一天,他打開Chat GPT的聊天室頁面,從電腦抄出一些教課時使用的英語生詞,貼入聊天室並輸入這一行提示詞“請根據上述英語生詞為我準備一份中學生的作業”,即等於向機器人發出生成內容的指示。
數秒內,熒幕有如吐稿般,逐一列出完整的答案。若要求其他格式或更相信的內容,陳國豪就會修改提示,機器人就會根據需求作答。一份作業內容瞬間出現,也轉換成不同的格式,如填充題、選擇題或製成表格。
在使用人工智能系統(如ChatGPT等)的過程中,提示詞(Prompt)是一個重要的概念,使用者輸入的提示詞,可引導生成特定的回應或內容。
舉例說,當輸入“請準備一份教學計劃”這類籠統式的提示時,答案必定有別於更明確的提示,如“請準備一份適用於馬來西亞中學的科學班教學計劃,每週5堂課,每堂課40分鐘”。
人類還是最後把關者
無論如何,人類還是最後的把關者,Chat GPT生產的內容只供參考,陳國豪本身仍會檢查內容確保無誤,才會採用。
ChatGPT是他目前較常用的工具,今年初從GPT-3.5版本(免費)入手,如今則使用升級版的GPT-4.0(付費)。
就他而言,Chat GPT這一種大型語言模型(LLM)與谷歌搜索引擎不同,因為Chat GPT是從大量的數據裡,以最接近的參數提供答案。簡而言之,谷歌根據網頁排名和關鍵字尋找廣泛的訊息,Chat GPT則根據使用者的指示給予個性化與深入的回答。
除了準備教學計劃、作業,陳國豪甚至可使用Chat GPT制定學習評估報告。只要越懂得掌握使用的技巧,工具的用途則更廣泛。
人工智能生成圖像勝千言
人工智能當然不止是Chat GPT而已,文字生成圖像的功能也是現代人慣常的需要。
比如說,當陳國豪需要一張老師在課堂上教書的圖像時,他已不需要拿起相機趕到學校去拍下這一幕。
他只需打開電腦,點擊文字生成圖像的工具Midjourney,併發出指示,一張圖像就可在數秒內誕生。
一張人工智能生成的圖像,就能以一圖勝千言的原理,用在教課用途。比如工具生成一張父子的照片,就能向學生解釋英語的“Like father, like son”,或是中文裡的“虎父無犬子”。
從中演變出新教學方式
看了上述做法,你會否覺得這些模擬人腦的智能工具,會讓人變得懶得動腦筋?
陳國豪不這麼認為。對他來說,人類自然會制定新方案去應對某種問題。好比在教育領域,人工智帶來便利和效率,也會從中演變出新的教學方式。
他舉例說,傳統的教學上,老師準備作業給學生,學生回家做完功課交回給老師。但在智能工具充斥的時代,學生使用工具作答已成為不可避免的趨勢,老師也無法阻止的時候,老師本身反而要懂得使用這個工具,才能理解學生如何抄捷徑。
他也相信,人工智能將讓有別於傳統的教學方式更盛行,比如在我國還不普遍的項目式學習(Project-Based Learning)。
項目式學習是基於問題的學習方式,與傳統上以老師為中心的教學模式不同。此方式讓學生展開一段時期的調查研究並致力於使用創新方案解決問題,通過真實的經歷和體驗學些到新知識或新技能。
陳國豪說,在項目式學習的做法裡,語文科老師可要求學生到有外國人和不同種族人民的地方,以不同的語言進行訪問,同時拍照或錄下視頻交功課。學生固然可依靠智能工具設定問題,但他們依然需親身下場進行訪問、拍照、錄製視頻和剪輯等,才能交功課。
以此說來,學生有機會變懶惰嗎?
科技已讓教學法不斷進化
陳國豪以布盧姆分類學(Bloom’s taxonomy)說明,科技已讓教學法不斷的進化。
布盧姆分類學把教學目標分為6類,即“知識-記憶”、“理解-描述與解釋”、應用、分析、評價、創造。
其中,“知識-記憶”以及“理解-描述與解釋”落在金字塔的最底層,也是傳統課室的教學目標,就如我國教育過去注重在牢記知識的層面;應用、分析、評價和創造則在金字塔的上層,屬於“翻轉課室”的教學目標。
陳國豪認為,人工智能的出現將讓教學目標推上“翻轉課室”的級別,即讓學生自主學習,也進入如外國教育提倡的跨學科學習時代,學生不再侷限於修讀單一的文科或理科,而可涉獵兩者。
“就如80年代時,學生帶計算機進入考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式,但後來可以了。未來,我相信我國的高中生甚至可帶著課本(沒做筆記的)進入考場,因為我們不再需要死背,而是需要理解與分析。”
至於有人說“人工智能將抹殺創意”,陳國豪則認為,這胥視個人如何看待此事。
對他來說,人工智能會逼人們更上一層樓。好比說,無論智能手機拍出來的照片多麼美,也無法抹殺專業攝影師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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