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杰除了继续传承父亲“糊纸”行业,也将之发扬光大,让“糊纸”行业不再只是“糊纸”那么简单。

报道:刘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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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刘黄来/受访者提供
过往的畓田仔(Carnarvon Street)除了书店多,棺材店也鳞次栉比,到了现在,老一代的人都还称那条街为“棺材街”。
高明福:赞叹拟人似物纸扎品
高永杰(38岁)的父亲高明福(67岁),小时候总爱溜到棺材店里玩,家里也百无禁忌,任他自由来去。
高明福喜欢看老师傅“糊纸”制作纸扎品,从平平无奇的原材料,在老师傅的巧手下变成拟人似物的各类纸扎品,让高明福啧啧称奇,15岁那年也开始拜师学艺。
老师傅因为没有子嗣,高明福就继承了老师傅的“衣钵”,传承老师傅的技艺。

在“糊纸”界,高明福已做了约50年,儿子高永杰从原本只爱看,到现在越做越有趣。
高永杰除了继续传承父亲“糊纸”行业,也将之发扬光大,让“糊纸”行业不再只是“糊纸”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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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杰:忧全年无休
幼时爱看糊纸不动手
高明福告诉儿子,做“糊纸”业是没有休假的,若周末想休息,那就去叫死人不要在周末去世。
高永杰接受星洲日报《大北马》社区报专访时说,他小时候只喜欢看父亲“糊纸”,但不喜欢做,因为做了就不停手,没有休假或假期。
他说,他的父亲日以继夜地“糊纸”,全年几乎无休,所以他没兴趣学习“糊纸”,学校毕业后去学烘焙,在面包店上班。
“但后来,因为爸爸年事已高,又没有工人帮他做,我决定辞职,帮爸爸‘糊纸’。”
他指出,由于是全职做“糊纸”,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并从中发掘创新的灵感,将父亲传授的“糊纸”技艺发扬光大。
高永杰除了跟随父亲投入“糊纸”业,也入股棺材店,从事殡仪生意。

比陶瓷合成树脂更坚硬
改良技艺 神像更灵活
“糊纸”业除了做烧给逝者的纸扎品,原来还有制作供祀奉的神像,也意外发掘高永杰的雕塑天分。
寺庙或家里供奉的神像,原材料不是只有陶瓷或合成树脂,原来还可以用“纸糊”的,制成品甚至比陶瓷和合成树脂还坚硬。
高永杰说,父亲专做纸扎品之余,也有帮神坛制作“糊纸”神像,但传统的神像比较不生动,动作也僵硬。
经过高永杰的改良,他“纸糊”并雕塑的神像渐渐开始出神入化,加上生动的动作,神像也活灵活现。
他说,除了雕塑,他还会为神像加入背景和意境,让神像注入“灵魂”似的,开始“活”了起来。


偶尔获神灵托梦
他声称,当他要开始动工前,偶尔有关神灵会托梦给他,或是他灵感乍现,所制作的神像就会栩栩如生,犹如有生命一般。
“我制作的每一尊神像都是独一无二,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作品。”
他说,若神像经过开光,神情会更加生动。

无惧顾客模糊说辞
涂鸦也能化生动神像
高永杰在4年内,共制作超过300尊各式各样的中华神像。
他可以单靠顾客的模糊说辞,涂鸦式的作画,雕塑出栩栩如生的神像。
他的作品主要是“纸糊布塑”,意思是“纸糊”加上布料的塑造,再绘上颜料。而纸张和浆糊的混合技术,关系到作品的成败。

高永杰强调,除了很快就烧的纸扎品,“糊纸”的成品,最怕就是虫蛀,但只要技艺精湛,成品保存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爸爸的老师傅,当年制作的纸扎品已经保存60年,目前摆设在槟城(娘惹)侨生博物馆。”
他说,除了技艺,做神像也得看天气,热天的话,浆糊干得比较快,完成作品的速度也可以加快,但天冷就相反。

“别学几成就创业”
拜师学艺要有始有终
高永杰说,从事“糊纸”业要先理解其传统文化,做好基本功,就算是拜师入门,也得有始有终。
他说,他在“糊纸”界见证许多事,包括许多半路出师的学徒,最后落得败坏自己名声的后果。
“‘糊纸’技术只学到几成的技艺,有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创业,但最后做出来的作品惨不忍睹,靠偷工减料是撑不久的。”
他认为,不管做任何行业都必须有始有终,拜师学艺,成为学徒至少要三年四个月,才算是名副其实的“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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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8日讯)面对走向没落的传统手艺,人们可以做的不只是慨叹惋惜,而是思索如何注入新活力,让它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兴趣,在新时代再次“焕发光彩”。
传统美容手艺“挽脸”在这个时代已是买少见少,特别是在五花八门的美容科技对比下,只凭着一条线、海棠粉和一双手操作的美容技艺,更是显得素朴。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朴素简单,反倒引起一些年轻人的好奇,对于体验这神奇的美容法跃跃欲试,让人重新看到了这门式微手艺的潜力。

槟城一对母女郑金凤(56岁)和女儿黄伊柔近年来,在乔治市传承挽脸手艺,也积极推广这个简单却功效非凡的古老智慧。在庙会、世遗日等庆典,都可以看到她们在街头为民众挽脸的身影,挽脸也重新走入大众的视野。

脸书专页拍视频宣传
年轻的传承者黄伊柔是年仅22岁的大学生。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到庆典活动摆摊挽脸,一直到3年前才开始正式跟母亲学习挽脸,只用两周就上手了。
目前在马来西亚理科大学修读传播系的黄伊柔,不仅掌握挽脸手艺,还运用本科所学,借着传播的力量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她帮助母亲经营脸书专页,也拍摄视频宣传挽脸,成功引起关注和效应。
近期,这家藏身于吉灵万山巴刹楼上的小铺,吸引了不少来自本地及外地的年轻人到访。在她们接受星洲日报《大北马》社区报记者访问时,也遇到来自中国杭州的留学生,上门前来体验挽脸。

黄伊柔:让更多人认识爱上挽脸
黄伊柔说,学挽脸可以帮到母亲,而她也觉得这门手艺相当神奇。在没有科技的时代,人们只需用双手和牙齿,再加上线和海棠粉就可以去除汗毛、粉刺和死皮,挽脸之后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
上一代人或许还能在家中看到阿嫲闲来无事,拉上一条线对镜挽脸的情景,但这已默默地退出现代生活。她的同龄人当中只有少数听说过挽脸,这也成了她积极推广挽脸的理由,因为她不想这个古老智慧就这么失传。
“从小到大,我妈常常为我挽脸,帮我清掉很多痘痘和汗毛,可以感受到棉线在脸上操作挽出的效果。”

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将这门手艺带入现代生活,让它成为现代人美容保养的一部分,让让更多人认识并爱上这项充满魅力的传统技艺。
(拍摄/剪辑:刘雯诗)
郑金凤:挽脸有“开运”效果
人称“Apple姐”的郑金凤是不只是挽脸师傅,也是送嫁娘。而她之所以会挽脸也是因为当了送嫁娘,才在10多年前学会这门手艺。
她说,“挽脸”跟婚嫁的习俗有关,在福建话也有“开脸”的含义,一般都会给即将出嫁的新娘挽脸,过程中要口说好话,除了寓意新娘转为大人,也让对方的脸更容易上妆。但是现在有的新郎也会挽脸,希望在婚礼能以更清洁的面容示人。

“除了婚嫁习俗,挽脸也是日常的美容法之一,不论性别年龄都可以做。”
她说,挽脸有“开运”的效果,挽过的脸会变“亮”,可以改变个的气场,运气和人缘自然会变好。
她年轻时当车衣工,有一双灵活的巧手,所以学起挽脸一点都不难,但手指动作僵硬的人则学不来。
科技无法取代 两者并存不相违
她认为挽脸靠的是一双可以把棉线“变”为“刀”的技艺。这把“刀”却要操作得恰到好处,不可以伤及客人的皮肤,柔韧而精准。过程或有微微刺痛,但她会依据每个人不同的皮肤状态调整力度和时间长度,短则5分钟完成,如果脸上汗毛、粉刺、死皮多也可能会耗上15分钟或更久。
首先,她会为客人的脸打上海棠粉。打粉之后,洗掉脸上的油,死皮和粉刺的痕迹就会犹如“地图”般浮现,让她能够“按图”处理汗毛杂毛以及修眉。

她量好棉线的长度后,用牙齿咬断,并以牙齿拉线,双手灵活拉动,来回在脸部移动的棉线把藏于毛孔的粉刺“逼”得冒了出来;棉线移动至眉间又化作了“修眉刀”,挽过的地方,在无声无息之间,眉角的杂毛也随之落下。
“虽然美容仪器很高科技,但却不能取代人的手。当然,挽脸也有它的局限,无法触及太深的部位,但已经很大程度的清洁脸部,让你在涂抹护肤品时更容易吸收。”
她不担心现代美容取代挽脸,因为科技难以复制人手的灵活度。她也认为两者可以并存不相违,一个人即可到美容院去,同时也可挽脸。

拜师传授需看缘分
郑金凤乐见女儿愿意接手,两母女一起传承古早的美容法。她坦言,挽脸挽了10多年,可以感受到这个行业有种夕阳行业的没落感,没有多少人懂她在干嘛,感觉就快失传了。
过去几年,她积极参与庙会及各项活动摆档,主动走入人群,把挽脸重新带进大家的视野。在长期的耕耘之下,她位于吉灵万山楼上的挽脸小铺,还有年轻人向她拜师学艺,但她认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得来,是否传授仍需看缘分。
如今,她的挽脸服务已逐渐打开知名度,一些首次体验的客人,也成了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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