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以來最開心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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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啟灝原本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到韓國首爾生活兩年,圓一下自己從1988年以來就存在的夢想,沒想到住進首爾之後,時間飛也似地溜走,一晃就來到了第7年,如今的他,正積極地申請永久居留證,因為太喜歡這片土地了,他想把兩年的期限換成永久停留。
“在這裡生活是我這輩子以來最開心的時光。不只是工作,就連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平衡、滿意的階段。”
他笑說,自己從小就對韓國有種難以名狀的眷戀,可是一直苦無機會飛到那邊親自走一趟。2003年開始,他離開檳城飛到中國廈門的跨國公司工作,期間,他也試過申請到韓國工作,可是並未成功。在多次嘗試不果後,他就把這個念頭深深藏了起來。
“後來,我從廈門飛回檳城,在檳城表演藝術中心從事我最愛的劇場工作。這份工作的滿足感很大,可是它卻沒辦法存到錢,日子久了,生活多少會受到影響並且逐漸萌生去意。到韓國工作的念頭,再度回到腦海中。”
一個預言到韓國生活
他說,真正促使他勇敢飛到首爾生活的,其實是一件光怪陸離的“鬼故事”,事緣他身邊3位可以跟靈界溝通的朋友,不約而同地預言他可能會英年早逝,在40多歲時就會走完人生的旅途。因為這個預言,當時已經接近“死亡年齡”的他想要在“臨死”前完成一生中最大的夢想——到韓國生活。
在輾轉的機緣下,他獲得了一名嫁來檳城的韓國女性朋友幫忙,介紹到他到首爾的一家廣告公司擔任次長。這間公司看中的就是黃啟灝流利的外語能力,希望藉由他來打開海外的市場。
英語能力強最吃香
啟灝補充,所謂的外語能力其實指的是英語能力,並不是中文能力。韓國企業倘若想要打入中國大陸、臺灣或香港澳門的市場,他們會選擇仰賴在地人,而不是會說中文的馬來西亞人。因此,想要過來韓國發展的外國人,英語能力一定要掌握好。
“會中文其實在這裡並不吃香。另外,我目前已經換了第二家公司,但大部分的同事還是保持一樣,工作內容亦是差不多。這些年來的認真工作,讓我的薪水不斷往上增加,現在已經符合了申請永久居留證的條件,希望今年5月提呈時能夠順利過關。”
他稱,韓國是一個不停往前進步的國家,經濟好,社會基本富裕,當然還是會有少部分的窮人;交通方便,治安更是讓人讚不絕口,在這裡生活會覺得很有安全感。
韓國犯罪率非常低
“這裡的犯罪率普遍而言非常低,很少聽聞搶劫偷盜的案件。即便某天你到一家餐廳用餐時,不小心把貴重的物品落在那邊,3天過後你再回去找,它還是會安穩地躺在那邊,並再度回到你手上。這就是韓國。”
他也指出,韓國強大覆蓋率的公交系統使他不需要購買汽車亦能自由移動,巴士、火車、地鐵、計程車隨時都有都在,令他不必隨時要擔心塞車、找不到車位,或是魯莽駕駛等等安全的問題。
不必買車就能省下一筆錢,而這些錢將可以用在生活的各種用途,比如旅行、吃好喝好的,或是選一些更好的地點居住。
住房抵押金高到離譜
談及居住這件事,黃啟灝提醒那些未來想要體驗韓國工作的大馬朋友,到時記得要帶一大筆錢來,因為韓國的住房抵押金是離譜的高!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單單抵押金就要萬多令吉,十分吃不消。但為了圓夢,我還是把辛辛苦苦存下來的積蓄拿出來。”
他解釋,在馬來西亞若要租房,大部分以一至兩個月月租為押金,但在韓國可不是這樣,絕大多數月租房的保證金(韓國版的押金),都是月租金的10倍或以上。換句話來說,你一住進去,就要馬上先給一年或以上的租金!
“我2016年過來時,房東只收我8個月的押金,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其他租房者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當然這並不是韓國社會針對外國人的措施,所有韓國人都會面對這樣的要求。這是韓國和其他國家非常不同的地方。”
要繳出鉅額保證金的房客有所保障,不讓房東收了保證金就逃跑,因此韓國的不動產(中介)就成為雙方契約裡的重要角色。根據瞭解,在不動產簽約時,除了詳細瞭解保證金、房屋設備、入住與解約時間及須知等等,不動產也會提供房東的資金、債券紀錄,算是作為保障,表示“即使解約時,房東一定也能還出你現在給的保證金”那種意思。
資金充足可選擇全租
除了月租的方式以外,在韓國租房還有一種叫做“全租”的方法。如果資金非常充足的話,可以選擇全租房,假設你有5000至6000萬韓幣(馬幣20多萬左右),你可以不需要交房租,把保證金給房東,相當於借房東的房子住,往後的每個月只要交水電費,煤氣費,物業費等就可以了。
有全租就當然會有半全租。如果你的保證金金額比較多,不過還是不夠支付全租保證金,就可以選擇半全租。倘若你可以拿出來3000至4000萬韓幣,可能一個月的房租只需要付一半的租金左右。
無論用什么方式租下韓國的房子,其保證金(押金)對我們來說,就一個字“貴”!
黃啟灝說,首爾這邊還是有一些便宜的住房,像“考試院”之類,那邊的住房都是比較小間的雅房(就是房間內沒有自己的廁所的),大家必須共用浴室廁所。
曾任在韓大馬人協會會長
疫情爆發前,黃啟灝曾經擔任了在韓馬來西亞人協會的會長。這個協會的成員,都是在韓國生活的馬來西亞各族人士,帶領此協會,使他彷彿回到大馬一樣。
“我們有定期辦活動,也會不定期聚餐。和不同種族的朋友相處,讓我心裡的‘馬來西亞人’身分認同再次浮現。能夠成為這個協會的會長,是我人生中最光榮的其中一件事。”
他說,記得有一次他帶了協會的幾個成員上韓國電視臺的綜藝節目,等到節目要開始的時候,製作人卻跟他說,希望其中的一名女成員能夠把頭巾摘下,理由是電視臺不想這個節目有宗教的成分在。
“我當時有據理力爭,告訴對方說如果說是耳環、手鍊等裝飾物可以拿下無妨,但頭巾恐怕不能。我也告訴電視臺,這節目既然要求外國人上來,主要就是希望讓韓國人有不一樣的視野,那為何不讓該穆斯林帶頭巾上陣,觀眾豈不是能更加理解他們的生活方式?”
他笑說,當時同行的馬來同胞都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包括被點名的頭巾女孩也是一樣,反而是他在據理力爭。最後,他們撂下狠話,如果製作單位硬是要摘下頭巾,那他們就只好選擇不參與。
“製作單位後來勉強同意了,等到節目播出時,我發現那位帶頭巾的女性幾乎完全沒有出現在鏡頭裡。節目單位用這樣的方式堅持他們的堅持。”
被歸納為東南亞人
他不忘揶揄韓國人,在他們的世界觀裡,除了韓國,大概就只有日本人、中國人和外國人,而外國人則僅分成洋人和東南亞人。在韓國人的眼裡,他被歸納為東南亞人,並不是大馬人。
“舉例來說,我這裡的同事或朋友,舉凡有東南亞的事情都會問我,比如說越南人愛吃什么?菲律賓好不好玩?拜託,我哪裡知道越南人愛吃什么?菲律賓好玩嗎?我都沒有去過菲律賓好不好。”
即便如此,黃啟灝說,今天的大韓民國已經擁有非常大的自信,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和世界打交道了。對於外國人,他們歡迎也樂意接納,所以他在首爾生活得如魚得水。
參與業餘劇團在首爾演出
閒暇有空時,黃啟灝除了繼續深耕他的檳城福建話廣播節目外,他也參與當地的一個業餘劇團,不時在首爾做演出。
“我大多數的時候都會擔任前臺招待,偶爾做過司儀,對我來說十分挑戰。至今我還不敢擔任演員,畢竟韓文並不是我的母語,雖然我現在已經可以說得很流利了,但在臺上我還是會擔心反應不過來。”
他解釋,加入當地的劇團目的是不想要斷了和表演藝術的聯繫,他希望人在他鄉仍然能夠與自己心愛的戲劇繼續“纏綿”,就算只是擔任小小的崗位,他也沒有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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