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说:“耀威出殡没见到你!”他对我没有去送殡感到遗憾。
我和耀威、思来于1982年初的3个月内先后进入一家报馆当记者,大家都是社会新鲜人,很快便日夜混在一起,被人称为三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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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界老哥的思维是:当年的三剑客走了一人,思来又在中国,我应该代表3人曾经的友谊送耀威最后一程。
我是要去的,可惜因为一些事故去不成。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话,越老越冷漠。
在此之前我到耀威治丧处坐夜,瞻仰遗容时惊觉自己的从容淡定,只是稍微有一丝哀伤,过后便与前首席部长丹斯里、老同学和社团朋友戴着口罩聊天忆旧。
报界来坐夜的人不多,送殡的报界朋友也少,其实耀威早已和报界脱节。他近年长期在中国活动,报道他的新闻也少了。
这几年我接连失去几个在报界结识的好友,耀威是第四个,心都麻木了。
几年前国祥离世,过后是精武,汉忠也于今年先下步离开。这3人都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朋友。在他们抱病之前,几乎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在一起喝酒聊天。
在与耀威共事的2年,三剑客走在一起从不喝酒。我们喜欢在下班之后找报界的老大哥们吃喝玩乐,或只是3人在一起聊天,就是没有喝酒。
我染上酒瘾之后,对当年的不喝酒交往觉得很奇怪。
我们有几次一起策划写整版的专题报道,有一次偷拍光大城市中心的流浪汉被流浪汉追。这些报道的剪报应该还留在报馆的资料室吧?
耀威在热心人士的支持下辞职负笈台湾,其中一个出了很多钱的是前首席部长丹斯里的父亲。台湾学位不受我国承认,他毕业后留台当建筑师,赚到钱之后把所有的资助都还清。
耀威是我廿岁到卅岁时期来往最密切的好友,即便我在双溪大年工作,他从台湾回来也会跑去双溪大年找我。
他和思来比较疏远,返槟发展之后,有一年家里有丧事,思来来了,他一时之间认不出思来。
当年报界朋友口中的三剑客之名只是泡沫,在时间的冲刷下很容易破裂。
无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很悲哀的隽永。
我算是比较了解他,知道他的老建筑保留志向。所以,他敢讲我就敢写,结果害得他受人排挤,很长一段时间噤声。
他的付出没有白费,有关他的正面报道在恶耗传出之后铺天盖地而来。
在采访工作上听到现任首席部长对他的赞语,我觉得一切来得太晚。
而,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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