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城23日訊)今年是檳城大橋建橋通車35週年紀念,也是參與檳城大橋規劃、設計與施工的我國先驅工程師已故丹斯里陳宏基教授誕生100週年,在冠病病毒肆虐氛圍之下,人們似乎忽略了這個歷史年份的雙重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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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檳州供水局長、現仼檳州供水機構工程顧問拿督斯里李堯慶博士,與陳宏基是來往密切的亦師亦友學術界同道中人。陳宏基於檳城大橋峻工之後的1988年出版了《檳城大橋規劃、設計與施工》專著。李堯慶曾把此書借給檳城第二大橋的主要施工單位“中國港灣工程有限責任公司”,作為建橋參考。
逾10億車次川行
李堯慶說,檳城大橋全長13.5公里,1982年開始建造,1985年9月14日正式通車,成為首座連接檳島和馬來亞半島的跨海大橋,跨海橋段長8.4公里,為東南亞第5長大橋。以它目前每天約8萬輛交通工具上橋的單向交通流量,35年超過10億“車次”的車輛通行,顯示它在檳州和我國的經濟,以及交通領域作出的重大貢獻。
這個年份也應該紀念誕生100週年的陳宏基,李堯慶特別寫了這篇文章,以2人的交往過程帶出陳宏基的生平。
《緬懷陳宏基教授》——李堯慶
今年是檳城第一大橋通車35週年,也是參與大橋規劃、設計與施工的丹斯里陳宏基教授(1920年2月27日-1990年8月29日)誕生100週年。遙望大橋,追念故人,我特此撰寫本文以表緬懷之情。
陳教授是我國極負盛名的先驅工程師。他出生於檳州高淵鎮,是大山腳英文中學的高材生,英國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皇后大學土木工程系一等榮譽學士,考獲碩士與博士學位。他曾擔仼馬來亞大學教授、院長及代理校長並獲頒終生榮譽教授的學銜。退休後他擔仼一家知名工程諮詢公司的顧問。他在工程教育發展與工程研究及實踐都扮演了重大的角色,令人稱道。
我第一次聽到陳教授的大名,是於1965年從澳洲畢業回來開始工作後不久。但一直到1970年,我們才在曼谷的一家酒店大堂偶然相遇。我們當時在酒店停留一晚,準備第二天轉機赴歐州。他是去參加國際會議,我則獲得英國文化協會獎學金,前往英國伯明翰大學進修行政課程。
撰文與陳教授結緣
1985年,檳城大橋通車後,我應邀以中英文撰寫了介紹陳教授的文章,分別刊登於1986年1月1日的南洋商報與馬來西亞工程師學會3月份的月刊。通過撰寫上述文章,我對陳教授的貢獻更有了解。
馬來西亞工程師學會於1988年出版的《陳宏基教授文選》及英文版的維基百科都採用我上述作品介紹陳教授。此外,我也應邀先後分別以英中文為新加坡東南亞研究院華裔館於2012年出版的《東南亞華裔人物傳記辭典》,以及2014年拉曼大學中華研究中心出版的《馬來西亞華人人物誌》,撰寫陳教授的事蹟。
對於能夠通過些文字讓更多人瞭解陳教授的事蹟,我深感欣慰。
研發“陳氏打樁法”
陳教授在70年代在國際會議上,提出一個他研發的能簡單快速斷定混凝土樁極限負荷承載力的新方法。他告訴我當時有外國的同行,也許由於偏見並不樂意接受這個方法。他據理力爭,最後獲得大家認可。
這個方法在打樁行業中被稱為“陳氏法”。他總是強調本地的工程師應該自強不息,勇於探索,著重解決本地問題,竭盡所能為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真是一語中的。
我曾於1986年陪陳教授及英國的納勒(Naylor)的女兒與丈夫,參觀上世紀20年代完成的丹絨武雅蓄水地和巴都丁宜引水設施。據悉,納勒早年參與丹絨武雅蓄水池和新柔長堤的興建,也是陳教授念大學時的老師。後來我又陪陳教授參觀其他供水設施,他對這次的參觀表示滿意。他語重心長地指出工程師任重道遠,一定要盡力把工程做到盡善盡美,留傳後世,讓我們的子孫敬佩。
陳教授擔任英聯邦工程理事會主席時,鼓勵我參加1988年在塞浦路斯舉行的國際供水會議,發表論文。他還特別要為我申請基金贊助我出席會議。可惜我雖已呈交論文,最終卻未能赴會發言,因為那時我剛好獲得聯邦政府的獎學金,前往美國匹茲堡大學進修財務課程。我有負他的厚意,向他深表歉意。
檳城第一大橋施工期間,陳教授與擔任這個項目的現場工程師廖友朋(他的次女與陳教授的次男喜結良綠),經常邀我共進午餐。陳教授受英文教育,對中華文化很感興趣, 居然也想閱讀通書。我特地找了一本英文版的通書送他。他也很關注中國的工程建設,曾提起三門峽水利樞紐工程黃河流沙淤積等問題。他的知識面很廣,跟他交談如沐春風。
出版檳大橋專著
大橋峻工後陳教授於1988年出版了一本《檳城大橋規劃、設計與施工》的專著,詳細介紹大橋有關的重要資料。我曾借這本書給檳城第二大橋的主要施工單位“中國港灣工程有限責任公司”,以供參考。
陳教授這類工程專著的問世,據我所知在我國是絕無僅有,對我很有觸動。我覺得大家對我國完成的諸多重大工程項目,包括工程師的貢獻都不夠重視。我們一直沒有將過去完成的大工程有系統地記錄出版,流失了寶貴的資料,令人扼腕太息。但願各有關政府部門及工程師學會能及時關注此事,有所作為。
臨終仍抱病筆耕
我最後一次和陳教授見面是在1990年8月初。當時他雖抱病在身,但依然躺坐在吉隆坡馬大醫院病床上準備一篇論文,真是惜時如金、孜孜矻矻地筆耕不輟。
8月底,我卻突然接到陳教授的同事,也是他以前的學生胡慶祺的電話,傳來陳教授不幸去世的噩耗。一代英才,溘然長往,令人不勝唏噓。
陳教授具有非凡的嚴謹治學的求實態度、潛心鑽研的奉獻決心、獎掖後進的育人精神和一生堅持為國家效力的理念。我不是他的學生、也不是他的同事,我有幸能與他交往受益匪淺。他是一位傑出的工程師,尤其為馬來亞大學工學院的建立與發展和檳城第一大橋的興建作出重大的貢獻。
謹以一副以他的名字冠首的對聯表示敬意:
宏圖育英才,統籌馬大工程系;
基業揚社稷,策建檳州笫一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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